“正巧咱倆放火的那天，師父來到了醫院，他其實是來帶我走的，沒找到我反而遇到了你，便把你帶去了國外。三年前你回國去莫爾格瘋人院，我打你那一槍可不是故意的，我當時研究遇到了瓶頸，父親又和我斷絕了關系，我只能一個人回瘋人院的址里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以前實驗的數據。結果就到你了，朝著你開了一槍，怎麼樣？我的槍法準吧？”

沈清幺實在無法對打的兇手夸贊一句：“很準。”

祁楚沉發出嘆：“不得不說，你真的很頑強誒，了這麼重的傷，居然還能活下來。”他圍著沈清幺打轉，“ 你這麼頑強，如果取你的，不知道會不會發現更強的酶。”

沈清幺白了他一眼：“也不強了，我快死了。”

祁楚沉撈過的手腕號脈，到虛弱無力的脈搏，他嘆氣：“活不了多久了誒。怎麼不做手？”

“彈片殘留在我的三年，現在取出難如登天，除了師父，這世上恐怕沒人能做這臺手。”

祁楚沉意味深長：“不見得。”

沈清幺皺眉：“三年前師父說要出門云游，然后就徹底失蹤了，沒有任何音訊，聽你說了這些，我懷疑師父是不是來找你了？”

“我的確是見過他。”

“你知道他如今的下落嗎？”沈清幺有些急切，很想知道師父的安危。

祁楚沉大咧咧的坐在一臺空的手臺上：“我還真的知道他現在在哪，而且這世上只有我知道他在哪。”

沈清幺臉一沉：“你囚了他。”

祁楚沉：“話可不能說，我可沒有，那老頭子就是個牛脾氣，倔的要死，我怎麼求他幫我，他都不肯，不過他可是我師父，我再沒人也不會對他手。沈清幺，你要想見他，就和我合作怎麼樣？”

“不怎麼樣，我不會和你合作的。”

被拒絕，祁楚沉也不生氣，他微笑：“你總會求我的不是，畢竟宮初月在我手上呢。”

沈清幺臉一變，狠狠瞪著他，這個賤人。

祁楚沉今天似乎很樂意講故事：“還有什麼疑問嗎？我全部告訴你。”

沈清幺頓了頓，說：“我調查了很久，發現莫爾格被燒毀以后，你們對于實驗的需要并不是很強，每年消失的人數只有一到兩個，甚至曾經你父親的那些手下都也不干了。但從一年前開始，那些手下被重新召回，實驗人大大增加，這是為什麼？”

祁楚沉跳下手臺，像個大師兄一樣了的頭：“人都有生老病死，我父親也不例外，他得了癌。別人得病了會去醫院看病，他有點瘋癲了，他試圖用他所做的研究來拯救自己。一天天的生命都要走到盡頭了，他著急的尋找大量的實驗人，做大量的實驗。”

“那功了嗎？”

祁楚沉似笑非笑：“要是功了站在你面前的就不只我一個人了。他死了，半年前就死了，他死前還派人殺了你養父沈海洋，就是怕這一切泄，不過你們真的很厲害，查到了那麼多。他死后，所有事務由我全權接管，我想拿下京城，把京城變為我的實驗活供養地，但是被你，傅時肆，宮懸給破壞了。”

他的語氣里全是憾和惋惜。
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從你父親開始做了二十多年的實驗，到現在都沒有功，或許本就不會功呢？”

“小師妹，不許說這樣的話哦。”祁楚沉笑意不變，但是眼神明顯沉了下來。

沈清幺覺得他和他父親都對這種實驗陷了魔怔的地步。

不想惹怒他，閉了。

口傳來痛，間一，咳嗽了起來，下意識的想拿藥，突然想起來剛進來的時候包被收走了。

祁楚沉瞥了一眼，從一旁的明冷藏柜里拿出一瓶藥，打開一支新的針劑給頸部注了進去。

看著戒備的眼神，祁楚沉有種被誤會的覺：“放心，我不會害你，這可是好東西，千金難求，能緩解你的痛苦，比你自己那藥強多了。”

他沒騙人，這一小點東西注下去，沈清幺明顯覺痛苦減小了，也不再咳嗽，呼吸也順順暢了很多。

“怎麼樣？沒騙你吧。”

沈清幺換了個話題：“憑你的本事要是用來干正事，早就名揚天下了。”

祁楚沉不屑：“名揚天下有什麼意思？我偏要這一條道走到黑的刺激。”

沈清幺想，他很瘋，甚至有點顛，他沒有正確的三觀，完全是怎麼刺激怎麼來。

祁楚沉很心，一個響指，就有人端來了清茶。

緩解了沈清幺嗓子干，聞著徐徐茶香，向祁楚沉索要手機：“我和傅時肆約好了，一天要按時打電話，你要不是不把手機還我，他會起疑的。”

祁楚沉纖長的手指著眉骨，殷紅的勾起：“小師妹，不要枉費我對你的信任哦。我只給你三分鐘打電話時間，再多我也沒那麼多耐心了。”

沈清幺終于拿到了手機，傅時肆已經撥打了好幾個視頻過來了，撥回去一個語音電話，謊稱自己要和一個醫學博士見面，不能開視頻了，傅時肆也沒多再問。

電話一結束，手機又被人收走了。

之后的時間，祁楚沉讓一個一職業裝的人帶參觀，看的出來，那個人很得他信任，他自己則有事離開了。

沈清幺心不在焉的參觀著，人給介紹著他們的偉大實驗，沈清幺本沒興趣聽。

如今只想著怎麼能和宮初月見一面。

“也是像沈小姐這樣的名門貴自然是看不起我們的實驗了。”

沈清幺的眉頭剛皺起來，驀的，的手心被人塞進了一張紙條。

人表不變：“沈小姐，你最好清楚自己現在的境，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，鬧翻了對大家都不好。”

這話不像是警告，倒像是在提醒。

這個人在幫？

一個小時后，祁楚沉回來了，他還高興的：“怎麼樣？了嗎？我請你吃東西。”

沈清幺心思一，“出去吃嗎？”

祁楚沉笑的怪氣：“你看我現在像是能明正大出去吃飯的人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