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皮紙袋里東西多，有照片，有監控錄像，有視頻，另外還有一些“問話”錄像。

全是瑪瑪溫和表哥的私通的證據。

這些證據所含時間段長達三十幾年，最早的發生在吳宏和瑪瑪溫的新婚之夜。

新婚之夜，吳宏喝醉了，和他房的，并不是瑪瑪溫，是一個啞小傭。

啞不是天生的，而是被瑪瑪溫怕發出聲音，被吳宏發現，撥掉了舌頭。

而瑪瑪溫在隔壁房間“安”表哥。

表哥離開以后，瑪瑪溫睡到死豬一樣的吳宏懷里。

瑪瑪溫希生下的孩子，是的結晶。

去泰國買了產生幻覺的藥，每晚都給吳宏用，然后讓小傭冒充。

則和郎睡在隔壁，直到如愿懷上孩子。

瑪瑪溫怕事敗，懷上孩子后，就沒再給吳宏用藥。

但和吳宏睡完以后，一定會去“安”人。

生下老大后，不久又懷上了孩子，是吳宏的。

瑪瑪溫不想給吳宏生孩子，把孩子打掉了。

然后故技重施，懷上了老二。

后來，瑪瑪溫也會和吳宏睡，但睡完必然吃藥。

生了三個兒子，吳宏毫不知，日子過得順風順水。

可是，一直蠢笨膽小的小傭，突然跑了。

小傭知道那麼多事，當然不能讓小傭跑掉。

可是小傭不但不蠢笨，還聰明得可怕。

居然在沒錢沒勢的況下，在布下的天羅地網中，一次又一次地躲過追捕，整整藏了七個月。

如果不是著生孩子被人發現，然后冒險渡，想離開緬國，還逮不到。

瑪瑪溫常年獵鷹，卻被鷹啄了眼。

看著啞牢牢護在懷里的雜種，真是氣大了。

當場就要掐死那個野種。

看著啞哭得嘶聲力竭，拼命掙扎，不自量力地想要從手里搶回野種。

心里一陣痛快。

就在手上用力，想徹底解決掉小雜種的時候，突然想到自己肚子里懷著的孩子。

懷的是吳宏的種。

為了這事，表哥氣得很久沒理了。

前幾次，懷上吳宏的孩子，吳宏都有戰事外出，有機會打掉孩子。

可是這次，外面風平浪靜，吳宏天天在，而且吳宏說，以前懷孩子，沒能陪在邊，這次一定好好彌補。

吳宏看得，本沒有機會打掉孩子。

看著不過氣，臉已經漲得發紫的小雜種，心里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。

松了手指。

讓人把小傭丟進雷區，炸得碎骨，帶走了小雜種。

不知道的是，的行事過于喜怒無常，讓邊的人終日擔驚怕。

有人為了自保，悄悄錄下了這一幕。

半個月后，瑪瑪溫生下一個嬰。

為了讓人消氣，當著他的面，掐死了那個嬰，然后小傭生下的雜種抱到吳宏面前，說是生的兒子。

本就打算，如果找不到機會打掉孩子，就等生下來掐死。

然后另外找一個孩子頂替。

但又怕有人搞事，慫恿吳宏查dna，才留下了啞生的雜種。

尋思著，以后找機會弄死就行了。

可是不知怎麼回事，吳老爺子對前面生的三個兒子，渾不在意。

對這個小的卻及其上心，看得跟眼珠子一樣。

弄得小雜種還不能自保以前，竟然沒找到機會下手。

后來小雜種長大了，居然和他那個啞娘一樣狡猾，幾次差點得手，都被他逃，一直活到現在。

瑪瑪溫做夢都沒想到，一直沒能弄死的小雜種，居然查出自己的世。

還把這些證據，送到了吳宏面前。

吳東怕吳宏看不到視頻，或者畫面太小，看不仔細，還地配了一個平板。

第二天，吳宏搶了看守的槍。

吳東站在暗，淡漠地看著吳宏擊殺了瑪瑪溫和的夫，然后吞彈自殺。

他沒有上前，也不理會散落一地的證據，冷漠離開，驅車前往那片雷區，上了三炷香。

吳老爺子在吳東看不見的地方，默默的看著這一幕，眼眶通紅。

過了許久。

他才對站在后的助理道：“走吧。”

助理沒有說話，默默上前，撿起地上撒落的各種證據，放進牛皮紙袋，返回老爺子邊，推著他，轉離開。

一高一矮兩道影，被昏暗的燈拉出極長的影子，孤單又蕭索。

這一切，無論多讓人厭惡惡心，讓人不齒，都只能在他這里結束。

吳宏夫妻死了，即便有吳老爺子坐鎮，依然有不怕死的，想借此上位。

這一夜注定不太平。

不過所有人都顧忌秦琛的份，以及清楚沈念手中的方案意味著什麼，都默契的選擇避開他們。

槍聲響了一夜，卻沒有一枚子彈，打進實驗室，以及他們的住。

吳東對不錯，窗戶玻璃都是防彈的，還是雙層。

即便有不長眼的子彈飛過來，也穿不進來。

但不時有建筑被擊中，起的火，過窗簾，時明時暗。

沈念盯著不時被照亮的天花板，聽著屋外的槍彈聲，始終有些恍惚，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。

忽地覺邊床墊下沉。

連忙滾向床里，警惕問道：“誰？”

“我。”

黑暗中響起到悉的嗓音。

接著，被男人抱進懷里，悉的味道瞬間將包裹。

沈念松了口氣，將臉埋進男人懷里。

男人懷里的溫暖，屏蔽不了屋外的槍彈聲，卻讓一直繃著的神經放松下來。

秦琛掃了眼窗戶。

屋外的戰事正膠著著，還有得打。

他低頭，親了親下人微涼的額頭，輕聲道：“他們不會打進來。”

“嗯。”

沈念輕嗯了一聲。

“牧森和小陳呢？”

“他們也安全。”

別人的家事，他們無意參與。

待在他們該待的地方，該吃就吃，該睡就睡，養蓄銳。

沈念放心了，不再說話。

秦琛低頭看著懷里安靜到連呼吸都微不可聞的人，心里升起憐惜，吻慢慢落。

若換個時間，會抵。

但今晚，腦中一片混，什麼不愿意去想。

只想留住所有悉的，無論是幻境還是現實。

沈念仰頭回應，修長的脖頸顯現出麗的曲線。

他徘徊許久，才慢慢往下，微干的，燙過每一寸。

屋外的槍聲響了一夜，屋里人糯的聲音，也一夜未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