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華猛一口冷氣,“你說什麼?你要跟我離婚?”
孫華撲上來,瘋了一樣捶打宋祿。
“我跟你過了這麼多年,盡委屈辛苦,兒也給你拉扯大了,你要跟我離婚?你對得起我嗎?”
宋祿忍著孫華的廝打,低吼一聲,“對,沒錯!我要跟你離婚!”
宋祿再也不了了。
這些年,他活得太累太憋屈了。
每天都要聽孫華說無數遍,活的委屈累,他也覺得自己的壞了,給不了孫華幸福,確實是讓委屈了。
可這些年,孫華真的委屈了嗎?
每日三餐都是大嫂二嫂在做,家里的衛生也有專人打掃,孫華整天什麼都不用做,公司里的工作也是想去就去,不想去就不去。
穿金戴銀在家里清閑。
嫁宋家,真的讓孫華很辛苦嗎?
孫華的家境很不好,家里重男輕,生了四個兒,才生了一個兒子,寶貝的跟什麼似的。
老大老二都被孫華父母在很小的時候送人了,家里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。
孫華從小幾乎沒吃過一頓飽飯,家里什麼重活累活都是的,還沒年就要出去打工賺錢養父母和弟弟。
孫華是自從嫁宋家,才有一頓飽飯吃。
這些年,他們倆有點錢,孫華都補給弟弟了,仿若拿宋家的錢就是拿外人的,一點不心疼。
搞得他們結婚這麼多年,都沒多存款。
就連弟弟現在住的房子,都是宋家給買的,如今弟弟家兒子要結婚,孫華還念叨侄子的婚房也要他們給買。
因為那是他們孫家唯一一獨苗。
孫華就是一個十足十的伏地魔。
這些宋祿都忍了,孫華一次次刁難沈蔓西,他也忍了,因為他覺得對不起孫華,一直忍氣吞聲。
如今孫華還要讓兒搶沈蔓西的好姻緣,宋祿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孫華揪著宋祿,聲音尖銳刺耳,“你妹妹離婚,你也要離婚,你們老宋家還真是家風嚴正!不怕被人恥笑?”
“你整天鬧得家宅不寧,你都不怕被人恥笑!我怕什麼?我告訴你孫華,你想讓小雨搶西西的姻緣,想都別想!”
“我要和你離婚,離婚!!!”
宋祿也吼的很大聲。
老實人被欺負久了,一旦發會很恐怖。
他一把將孫華推開,摔門而去。
沈蔓西回京都的路上,接到了費律師的來電。
讓費律師找到當年調查母親案子的警察,經過幾天的打探,費律師告訴沈蔓西。
“那個人在理完你母親的案子一個月后就辭職了。”
“什麼?辭職了?還能找到他人嗎?”沈蔓西將車停在路邊。
費律師道,“我找了很多關系打聽,沒人知道他辭職去做了什麼,聯系方式也換了,現在還未找到人!不過我會繼續打聽!”
沈蔓西子一,一陣天旋地轉,伏在方向盤上,“怎麼會這樣?”
“沈小姐,你怎麼了?”費律師聽出來沈蔓西聲音不對。
“我……我沒事。”
只是忽然覺得有些暈,掛了電話,緩了一陣,還是覺得沒力氣。
調查母親的警察辭職不見了。
這很不正常!
是什麼讓一個干得好好的警察辭職?
這時,安慕洲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沈蔓西實在不舒服,已經沒辦法開車了,安慕洲的來電讓心里一暖。
接通電話,聲音虛弱。
“安慕洲……”
“蔓西,你怎麼了?”安慕洲聽出來沈蔓西聲音不對勁,張的語氣滿是關心。
“我不舒服……”
“原地等我,不要,馬上到。”
安慕洲說馬上到,果然是馬上到了。
沒到兩分鐘,他的車子就出現在后視鏡里。
他的車子開得飛快,風馳電掣。
安慕洲把車子停好,發出刺耳的剎車聲,快步下車,一把拉開沈蔓西的車門。
“蔓西,蔓西!”
他見沈蔓西臉蒼白,有氣無力,趕忙把沈蔓西抱下車。
“我……就是有點暈!”沈蔓西虛弱倒在安慕洲懷里。
“蔓西!”
安慕洲呼喚一聲,抱著沈蔓西上他的車,給系好安全帶。
“堅持住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前面不遠有個小縣城,安慕洲驅車去了那里的醫院。
沈蔓西一路都昏昏沉沉的,等再恢復意識,人已經在醫院了。
看到自己正在輸,神經一,下意識要拔掉針頭,這才發現自己的手,一直抓著安慕洲的手。
沈蔓西連忙松開,“我……我是怎麼了?”
“低糖犯了,多大的人了,不懂得照顧自己,天氣熱,最容易低糖,你又一天沒吃什麼東西!”
沈蔓西看向頭頂上的輸瓶,耳邊又傳來安慕洲溫舒緩的聲音。
“放心,只是葡萄糖,不會傷到腹中的孩子。”
沈蔓西聽到他提到孩子,翻背對安慕洲,然而還沒等翻過去,被安慕洲拉了回來。
他又握住的手,想回手,他卻抓住不肯放開。
“你在昏迷的時候,可是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開,里還囈語著不要走,不要走。”
安慕洲笑得角上揚。
沈蔓西頓時臉頰通紅,“怎麼可能?”
安慕洲俯近沈蔓西的耳畔,聲音低,“其實你很喜歡我,對不對?”
“才沒有!”
安慕洲見耳朵紅了,笑得眼底溫如水,“你的比你的更誠實。”
沈蔓西被他呼出的熱氣得耳朵很,捂住耳朵,躲開安慕洲一些。
還有些頭暈,剛一,眉頭便蹙了起來。
安慕洲急忙按住的肩膀,“好了,不逗你了,好好休息!”
沈蔓西閉上眼,睡了一會,舒服多了。
外面的天已經黑了。
病房里亮著燈,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,莫名給人一種安定靜謐的覺。
安慕洲買來晚餐,是清淡的米粥。
“你現在有些虛弱,需要吃點清淡的!”安慕洲扶著沈蔓西坐起來。
有一位醫生親自照顧,可以把自己完全放心出去,因為醫生把什麼都考慮的很周全。
沈蔓西抬手,正要接過米粥,被安慕洲抬手躲開。
“我來喂你。”
“我已經好了。”
“別。”安慕洲把沈蔓西的手按回去,將一勺米粥送到沈蔓西邊。
沈蔓西遲疑稍許,張,米粥里放了糖,很好吃。
吃完東西,沈蔓西的也有神和力氣了,之前的暈眩完全消失。
安慕洲給沈蔓西蓋好薄被,讓再休息一會,他就守在床邊。
霸冷如安慕洲,也有如此細致的一面,讓人的心里暖烘烘的。
沈蔓西已經睡醒了,垂眸想了一陣,道,“我們談談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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