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想,大約是真的瘋了,從開始的抗拒到一步步淪陷自此,但此刻,必須遵從自己心最真實的,忠于自己的心,擔心他,關心他,都是真實的緒,不想逃避。
譚凜川抬眸看,眼里沒有從前的溫,看陌生人一般看著,“我以為我不回復你消息,你就該知道我的態度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煙被他冷漠的神刺痛,從認識以來,他一直熱烈纏著,從未如此冷淡過。
“聽不懂?還是裝傻?對你沒興趣了。”譚凜川看起來對是真沒有興趣了,說這些話時,垂眸喝酒,似不愿意多看一眼,多一眼都嫌煩。
從前那份癡纏,那份看到就止不住揚笑,止不住要逗一逗的男人徹底消失。
已說到這個份上,煙再聽不懂或者看不懂那就真是裝傻了,只是不懂,男人的,怎麼能說收回就收回呢?在也確定了真之后,給當頭一棒,沒有任何緩沖的空間。
不,哪里有什麼?
“所以,你之前只是玩玩?”明知答案,明知再問下去,是自取其辱,但是必須問,讓自己死心,明明白白地。
譚凜川未語,但是眼里的玩世不恭和疏冷,說明了一切。
煙終于撞得“頭破流”,終于死心了,一把端起盛著酒的玻璃杯,想盡數潑到他的臉上,沒有比他更混蛋的人,但端起酒杯抖的手,在看到他手臂箍著的那條白圈帶,莫名地更難過了,酒杯從的手中清脆地落回玻璃臺面,最后對他說出口的卻是:“不管怎樣,希你好,節哀。”
在他面前,依然舍不得罵他。
這幾天的焦慮和擔憂,瘋了一樣四找他,好像只為對他說這句話。
沒有潑下那杯酒,為自己保留了最后的面,從這扇門走出去,從此一別兩寬。
這是第一次,第一次了心,卻落得如此下場,從那扇門出來,強忍的眼淚也瞬間奪眶而出。
以前沒有會過失的覺,所以對于別的生那種失后的憔悴,郁郁寡歡,或者歇斯底里不顧尊嚴的糾纏,寫小作文等等,完全不理解。
那時會勸別的生,
天下那麼多好玩的事,哪一樣不比男人好玩?
這是老天為你篩選掉不合適的男人,你該慶幸。
離開男人難道就活不了嗎?
那樣的男人,有什麼可值得念念不忘的?
多傻啊,那時的自己,沒有經歷過,簡直站著說話不腰疼;
多傻啊,現在的自己,被人玩弄,腦海里浮現的卻還是從前種種畫面。
今天的環海路格外地安靜,也格外地長,開著車,繞了一圈又一圈,哭到視線模糊,卻總在有黑的轎車從的車前駛過時,心跳會加快,視線會聚焦看一眼車牌,到這個份上,還期盼著,他會像以前那樣開車追過來。
簡直是失智的想法。
在這條環海路上,不知開了幾圈,直到眼淚止住,心平靜之后才回家。
心也死了一回,認清事實。
客廳里,王姨正陪著爸爸在看新聞,聽到開門的聲音都回頭看,煙此時的樣子一定難看又狼狽,眼睛紅腫,臉蒼白。
不想解釋什麼,也無力解釋,就是結束了,結束而已。
好在王姨和爸爸只是稍愣了一下,并沒有過問,如同尋常,王姨起:“這麼晚回來?吃飯了嗎?”
煙沒有食,不想吃:“我不。”
這會兒不想吃飯,也不想說話,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。
“去吃飯!”家炳沒,但是看著,不容拒絕,像是把當叛逆的中學生。
王姨已經走向餐廳,招呼:“小煙,過來,王姨給你煮點云吞,剛傍晚包的。”
煙紅著眼,走向餐廳。
王姨做飯速度快,不過幾分鐘就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云吞,看著就新鮮好吃,但是煙真的吃不下,每一口都如有東西哽在咽,咽不下去。
王姨見如此,便悄聲說:“你喝點湯,別勉強自己。你爸只是擔心你。”
王姨比家炳更真實地參與過譚凜川和煙的生活,所以也更能會煙此刻的心。
煙本已經收起的緒,在聽到王姨說話時,又有些失控,“王姨,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?”
從一開始,就知道他是個壞人,可還是一腳跌了進去。清醒地看著自己一步步沉淪。
王姨:“你沒錯。你還年輕,這些經歷對你有好。”
煙:“可是真的很痛。”
王姨:“人的長都需伴隨著劇痛,你這一年,經歷了爸爸生病,工廠瀕臨倒閉的劇痛,現在是不是可以獨擋一面了?現在再經歷的苦,以后便能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。你只要想,所以經歷皆有利于我就好了。”
煙有些震驚與王姨活得如此通釋然,不由真心夸贊:“王姨,你好棒。”
王姨欣然接夸贊:“我這幾個月專門照顧你爸,你就忘了我本職工作是做什麼的?”
是工廠的行政主管,上千人的廠子,被管得井井有條,是連工會主席都得聽的強人,可不是什麼保姆。廠里都是年的男男,難免有些糾紛,還有一些家庭矛盾,哪次不是去解決?
王姨順便聊起了幾個八卦,說到一位車間主任,
煙震驚:“真的出軌?完全看不出來。”
王姨:“你看不出來的事多著呢,以后慢慢看,你就知道這些人玩得多花。”
煙:“那王姨,你是不是也很多人追?”
王姨驕傲:“他們不敢。”
煙笑:“對,有我爸在,沒人敢追你。”
煙的思緒被帶著走,不知不覺把那碗云吞全吃了,心中的傷痛也減輕了不。
“吃完回去睡覺,失死不了人的。”王姨最后說。
煙點頭,吃了一碗熱騰騰的云吞,好像確實沒那麼難過了。
只是晚上睡不著,那種難過到窒息的覺忽然洶涌而至,知道是一種戒斷的生理反應,靜靜熬過去就好了。
起床下樓,想去院子里走走,比躺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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