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桃敏好言相勸,陸沉宴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,最終點了點頭答應。
看著胡桃敏臉上出的笑意,他開口道:“但十二點前我一定要走。”
他必須要去給菩薩誦經,哪怕只是一遍。
胡桃敏知道他這已經做出了退步,自己也不好再求追不舍,怕適得其反,所以答應了讓他十二點前離開。
從陸沉宴的臥室離開,胡桃敏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,陸正軍已經洗漱完躺在了床上。
見進來,輕聲道:“他答應你了嗎?”
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去找兒子,肯定還是為了壽宴的事。
“答應了,不過十二點前要走。”
陸正軍一聽這話就朝著胡桃敏看了過去,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結果。
“十二點前,那豈不是爸連蛋糕都還沒切?”
胡桃敏哎呀了一聲,“你就知足吧,他能去就已經不錯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子,去了總比不去好。”
再說了,老爺子都高齡了,還吃什麼蛋糕啊,不過就是走個形式而已,也不是非得讓陸沉宴留下。
陸正軍嘆了口氣,“就是你太慣著他了,才把他慣現在這個樣子!”
胡桃敏瞪了他一眼,“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,不寵著他寵著誰?再說了,誰說當和尚不好的,我看也差不了多。”
這話差點沒讓陸正軍一口氣沒提上來,“差不多?他要是當和尚,這麼大的陸家誰接手,以后陸家的香火誰延續?”
說得倒是輕松,要是他們陸家是尋常人家也就算了。
可陸家的家業積累了這麼多年,那是在陸沉宴手上說斷就斷的嗎?
“哎呀,好了好了,跟你說兩句你就急,真是不知道你急什麼,要是急有用的話,兒子早回來了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他這次能下山,不就是個很好的開頭麼。”
胡桃敏倒是覺得兒子變了些,沒有以前那麼冷冰冰了,雖然只是很微小的一點,但這個當母親的卻能到。
陸正軍輕哼了一聲,倒是沒再繼續說話了。
他翻去將燈關上,腦子里不知怎麼的,突然浮現了之前陸沉宴和他頂撞時說的那句話,“你們想找接班人,重新再生一個不就好了,二十年后他管理整個陸家,不也剛好?”
當時陸正軍只覺得這話是在胡鬧,但現在細細想來,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于是在到胡桃敏在自己旁邊躺下后,他手摟住了的腰,“小敏,不如我們……重新再要一個孩子?”
胡桃敏一掌拍開了他的手,“你發什麼神經,我現在可是高齡產婦,你一點都不顧及我的安危啊,要是我死在手臺上,是不是正合你心意啊?”
陸正軍哪兒想了這麼多,他只想著找個人接管陸家。
現在聽到胡桃敏這麼說,也算是明白了沒那意思,只能訕訕的把自己的手又給收了回來。
“我也就是隨口一說,你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;胡桃敏當然不愿意,當初培養一個陸沉宴就已經夠累的了,現在四十幾歲,還讓重新再生一個,那和要的命簡直沒有任何的區別。
陸老爺子生日這天,蘇嬈和墨夏穿了同系列的禮服,這種場合蘇嬈向來都是不帶顧楠鶴的。
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太早就接這些名利場的東西,甚至都有想過讓楠鶴去讀公立學校,別和那些私立學校的人玩。
不過這問題還沒和顧南霆討論過,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。
陸老爺子過壽,不是們姐妹兩,墨青山和墨老爺子也都到了。
墨夏扯了扯蘇嬈的手臂,附在的耳邊輕聲道:“你家那個呢,不出席嗎?”
蘇嬈抿了抿,“他在家里帶孩子。”
墨夏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,在外顧南霆可一直都是冷漠無的樣子,走到哪里都居高臨下不可一世,結果在蘇嬈這兒,卻甘愿在家里帶孩子。
這話要是傳出去,顧南霆不親自現說法,肯定是沒人會相信的。
“他不抱怨?”
“陸家在國外,和顧家幾乎沒什麼集,他現在眼里心里全都是兒子,這種聚會他一點興趣都沒有。”
蘇嬈其實也不知道顧南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佛系了。
以前剛結婚的時候,他可是每天都在為了公司的時候奔波勞。
你可以說他對老婆不好,也可以說他這人沒,但絕對不會有人說他工作不認真。
他當機長那會兒,更是勞模,幾乎每天都在飛。
從墨爾本往返,一年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十天。
“他在家里也好,不然沒人照顧楠鶴。”
墨夏這幾天算是見識到了顧楠鶴有多難伺候,只要不是那小子喜歡的人,稍微靠近他就會哭,一直哭個不停,得蘇嬈或者顧南霆抱著哄才能哄好。
但凡一放下,那又開始了,像個永機。
饒是墨夏一開始很喜歡顧楠鶴,現在對小孩子也有點影。
“楠鶴還是乖的。”
蘇嬈幫著自己兒子說話,墨夏連忙附和的點頭,“楠鶴不哭的時候是乖的。”
水晶葡萄一樣的大眼睛,和蘇嬈一樣白皙的皮,嘟嘟的臉蛋,簡直就是個可的團子。
只要不哭,還是喜歡自己這小侄兒的。
幾人下了車,踩著紅毯進了會場,會場門口有人登記,蘇嬈幾人落下了自己的大名,順便將送給陸老爺子的禮也做了登記。
進宴會廳,依舊是那悉的酒杯撞聲,還有那些人說話閑聊的笑聲,充斥在蘇嬈的耳里。
抬頭朝著二樓環視了一圈,輕聲道:“陸家老爺子過壽,陸沉宴真的連個面都不愿意?”
墨夏苦笑,“他就是這樣的,不想做的事誰都沒用。”
蘇嬈點了點頭,沒再繼續追問,目打量著整個宴會廳,又有了新的發現,“這來參加宴會的人,好多都是啊。”
不是陸老爺子過壽麼,怎麼搞的像是相親宴一樣,一個個年輕貌的千金小姐三五個聚一團,花團錦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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