儀式被打斷,已經無法繼續下去。
遍鱗傷的人被村民們抬走時,用無比憎恨的眼神死死看著蘇月和顧曉玉。
顧曉玉迎上的目,頓時騰起一寒意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要救。”顧曉玉有些委屈地說道。
蘇月神清冷,淡淡地說道:“我知道,但是在對方的眼里,我們的行為不是拯救,而是阻止生兒子。”
這個習俗既然能存在數百年,說明“拍喜”在村民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。
顧曉玉突然打斷儀式,確實太沖了。
“我本來以為拍喜是個很喜慶的習俗,沒想到這麼習俗這麼可怕!”顧曉玉的打了個冷。
只是沒有生孩子,便被村民們用木敲打得遍鱗傷。
這種只迫害人的求子方式,到底哪里“喜”了?
一想到這種惡劣的習俗存在了數百年,顧曉玉只覺得遍生寒。
蘇月冷笑道:“可怕的不止是這個習俗。”
剩下的一句話,蘇月沒有說出來。
因為覺得……
最可怕的是這個村子的村民。
儀式終止,看熱鬧的村民漸漸散去。
只是村民們看向玩家們的眼神都不再友善,顯然,他們貿然打斷儀式的舉止,徹底惹怒了青水村的村民。
辰軒灰溜溜回到桑榆邊,他了鼻尖,低聲音說道:“難怪你剛才沒有出去阻止,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了?”
救人不,反而白挨一頓臭罵,辰軒里咽下去幾十句臟話。
桑榆挑了挑眉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不要隨便手不該手的命運,小心會反噬到自己的上。”
多管閑事的人,沒幾個好下場。
給了辰軒一個忠告,至于辰軒會不會放在心上,那就不關的事了。
辰軒聳了聳肩:“我現在已經深有會了。”
【軒哥雖然智商在線,但有時候確實有點圣母】
【這里可是驚悚游戲,不想著保全自己,卻去拯救一個沒用的npc,實在太圣母了】
【辰軒要是不改變一下自己,遲早領盒飯】
【呃,這屆直播間的觀眾真難伺候,桑榆站在一旁沒有行,你們說冷無。辰軒去救人,你們又說他圣母,合著怎麼做,都得挨噴是吧】
【呵呵,我在這個直播間從來沒有罵過榆姐和軒哥,如果哪天我被驚悚游戲選中為玩家,請一定要讓我跟榆姐和軒哥組隊,至于那些罵人的,都好自為之吧】
上面的彈幕一發出去,直播間里刺耳難聽的聲音瞬間消失。
等到村民們都離開后,辰軒說道:“我們之前的推測都是錯誤的,腌菜缸里的兩個人,們的死應該都與拍喜有關系。”
現在已經知道“拍喜”到底是什麼意思,那些模糊不清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。
“我們先去李強的家。”桑榆說道。
要去跟李強家里的鬼嘮嘮嗑,流一下鬼之間的。
蘇月一直站在旁邊,聽到要去李強的家,說道:“我來帶路吧!”
現在的,已經不敢一個人繼續住在那里。
希能跟桑榆和辰軒打好關系,撐住接下來的三天時間。
顧曉玉和周武沒有跟過來,他們選擇的都是三星難度的副本,只需要在青水村安然度過五天,就可以功通過。
但桑榆和辰軒兩人卻選擇的是五星難度副本,如果跟著他們兩個人一起行,很可能會面臨高難度的危險。
在這一點上,周武和顧曉玉的想法不謀而合。
有了蘇月帶路,幾人很快來到李強的家。
蘇月推開大門,邊走邊說道:“李強的家里不止一個腌菜缸,在雜間里,這種腌菜缸至有八九個。”
如果每個腌菜缸里都有一人的尸,那也太細思極恐了。
辰軒聽到蘇月的話,蹙眉說道:“我們之前分析過,這些人很可能是被村民拐賣來的,而李強的家是青水村裝修最豪華的房子。因此可以看出他家的經濟條件非常的好,而這種經濟條件也讓他有能力多購買幾個人。”
蘇月點了點頭,對辰軒的推測非常認同。
【李強真是吾輩楷模,我要是有錢,我也多買幾個人伺候自己】
【樓上既然說這種話,一看就是個窮】
【不不不,他不止是窮,他還是個傻】
【這麼羨慕李強,要不要跟李強一樣,驗一下的骨頭被全部折斷,然后塞進腌菜缸里做腌】
【河南拔智齒】
豪華裝的小洋樓,與整個青水村格格不。
桑榆站在庭院里,沒有第一時間走進小洋樓,角扯起一抹笑,輕飄飄地說道:“你們猜,為什麼整個青水村里,李強看起來最有錢呢?”
辰軒撓了撓頭,無奈道:“我們又不是神,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。”
蘇月眸微,思索了片刻,但同樣沒有想到答案。
村子里有窮人,有富人,這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嗎?
無論在哪里,都會出現貧富差距。
“桑榆,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?”辰軒直接問道。
反正如果按照桑榆的腦回路,他永遠也不會猜到桑榆在想什麼,倒不如直接問,反而更省時間。
三次的合作,已經讓辰軒對桑榆有了一丁丁丁丁丁點的了解。
桑榆手指挲著下,徐徐地開口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李強就是販賣這些人給青水村的賣家。”
青水村雖然風景優,但四面深山環繞,村子貧窮落后。
如果李強是靠做買賣發家致富,那麼他在青水村唯一能做的買賣只有……買賣人!
辰軒聽了桑榆的話,臉上的表僵住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這個李強是真該死啊!
幾人走進了小洋樓的客廳,靠近樓梯的位置,那個腌菜缸還在,只不過已經被扶正。
而在腌菜缸里,依舊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聲音弱不可聞,像是瀕臨死亡的老人,在床上等死時,發出的茍延殘聲。
蘇月打了個冷,眼眸中彌漫著恐懼:“那個李強該不會還活著吧!”
早上離開的時候,只是快速掃了一眼,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。
現在,可沒有勇氣再看第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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