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道里的石門被輕易地推開,門后……又是一條漆黑的通道。
桑榆走進去,發現這條暗道寬闊了不,兩旁的墻壁上鑲嵌著幾個銹跡斑斑的燈盞,鄒闖拿起打火機嘗試了一下,上面的燭芯遇到火焰迅速被點燃。
在燃燒的燭火下,燈盞里面已經發黑凝固的燈油逐漸融化,散發著一輕微的臭味兒。
“這味道……”
鄒闖皺了皺眉:“倒像是人油熬的。”
他跟著林木棉下了不的墓,自然見過用人油做的燈盞,因此對這味道頗為悉。
林木棉提醒道:“趕把燈滅了,這燈油里還摻雜了其它的東西。”
的嗅覺比較靈敏,燈油燃燒時散發的刺鼻氣味兒中多了不知名的東西,若吸過多,很有可能對他們造嚴重的影響。
鄒闖立馬掐滅燈芯,順便將整個燈盞打倒。
桑榆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燈盞,眼神若有所思……
為什麼到了這里,就會出現燈盞呢?
上個暗道的墻壁上布滿麻麻的手印,明示著那是大頭怪所為。
而這個暗道里的人油燈盞……
又代表著什麼呢?
桑榆相信這個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,手取下另一個燈盞,但沒有著急點燃。
林木棉一直注意著桑榆的作,見取下燈盞,也跟著拿走一個。
雖然不知道桑榆的目的,但照著做就對了。
幾人繼續往深走,一路上安安靜靜,沒有意外發生。
鄒闖說道:“這條暗道似乎什麼都沒有?”
【闖哥,別說了,覺一會兒就打臉】
【難道他不知道,表面越安靜,背地越危險嗎】
【跟孩子靜悄悄,必定在作妖一個道理】
【敵軍還有五秒鐘到場……】
【個,覺還是周彬第一個遇到危險】
【周彬:我死你……】
此時,因為部接連傷,周彬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后面。
他一瘸一拐,強忍著疼痛跟在后方。
眼下的境……如果待在原地的話,等待他的下場只有死亡。
所以,他絕不能跟其他人分散。
但是……
周彬倏地看向后,手電筒的燈照過去,除了空的甬道,他什麼也看不到。
又來了……
那種被什麼東西跟著的覺。
從他進去暗道,這個覺就揮之不去。
尤其在進這個新的暗道后,他的覺更加強烈。
到底是什麼東西?
在神和的雙重折磨下,他簡直快要被瘋。
鄒闖發現他的不對勁,聲問道:“周彬,你怎麼回事?”
周彬的臉已經徹底失去,額頭上冷汗布,他聲音抖道:“有東西……好像有東西一直跟在我的后,但是我找不到它。”
他的手狠狠揪住自己的頭發,表痛苦。
鄒闖握著手電筒上下左右照了一個遍,“這也沒有東西啊……”
除了這些黑黝黝的墻壁,他什麼也沒發現。
周彬急切地說道:“鄒闖,你能不能走在我的后面。”
他能覺到……那個東西快要對他手了。
它在等待著時機……
如果他繼續走在后面,他絕對會死。
鄒闖看著周彬近乎猙獰的表,神著幾分猶豫。
不等他開口,林木棉替他拒絕:“不行,你現在已經傷了,幾乎沒有什麼戰力,我們的隊伍里只剩下鄒闖,如果他出了事……我們的境更加危險。”
不確定遇到危險時,桑榆和桐桐會不會救。
所以,鄒闖絕對不能出事。
聽到林木棉的拒絕,周彬頓時破口大罵道:“林木棉你這個臭婊子,現在就想著過河拆橋了,老子他媽的就不應該跟著你來這里,賤人,你這個該死的賤人!”
林木棉冷笑:“我可沒著你來這里,而且當初分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臉。”
除了鄒闖外,和其余的人并沒有多深的。
不過是被利益短暫地捆綁在一起而已,該舍棄時就得舍棄。
鄒闖原本猶豫,見周彬對林木棉不尊重,便沉下了臉。
“棉姐,我們走。”
他和林木棉加快腳步追趕前面的桑榆,很快將周彬遠遠甩在后方。
周彬只能著頭皮一邊往前走,一邊放聲咒罵。
如果他能活下去,絕對要殺了林木棉這個賤人。
突然,周彬的咒罵聲戛然而止。
“呼哧……”
像是風聲,又像是呼吸的聲音,在他耳邊輕輕響起。
他猛地轉,看著空空的暗道,他崩潰地大吼道:“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?有本事出來,別他媽躲著……”
“呼……”
在他另一只耳朵的旁邊,聲音再次響起。
一冰冷刺骨的寒氣吹在他的耳朵上,幾乎快要將他的耳朵凍僵。
他緩緩地轉過腦袋,這一次……他終于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……
周彬的眼珠子瞪大,驟的瞳孔著,在極度的恐懼下,他的五開始扭曲一團。
“原來是……是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說完,那個東西直接在他的臉上。
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
周彬不停地掙扎,手中的手電筒掉落在地上。
強烈的窒息令他的肺部仿佛被無數針貫穿,但那個東西卻死死粘在他的臉上。
終于,被活活憋死的周彬倒在地上,再也發不出一聲音。
那個東西從他的臉上落,繼續順著暗道的前方飄過去……
走在最后的鄒闖突然轉頭:“周彬好像沒有跟上來,難道真的出事了?”
上提了一句,但他并不打算回頭去找周彬。
鄒闖看著黑漆漆的暗道,不知為何……倏地生出一被窺視的覺。
“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后面跟著過來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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