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賠錢貨，他媽的老子當初花所有錢娶了你，你這個賤貨連個種兒都給老子生不了，你這個賤人，死賤人……”

記憶中，爸爸所有面目可憎的表重疊在一起。

他一邊出皮帶，用盡全的力氣打在媽媽上，又不忘腳踹在的上。

我哭著跑過去想要阻止爸爸，然后被他一腳踹出幾米遠。

那一刻的媽媽發了瘋般朝我跑過去，彎曲著趴在地上，然后將我牢牢護在下。

溫熱的眼淚和鮮紅的滴在我的臉上，里一直喃喃著：“月月別怕，月月別怕……”

直到媽媽被打暈過去，爸爸才罵罵咧咧地離開。

而端過來一盆冷水潑在我和媽媽的上，里罵著：“兩個晦氣的玩意兒，尤其是你這個小賤人，如果不是你，我早就有了乖孫了。”

把我拽出來，擰著我的耳朵對我又打又罵。

但因為年紀大的緣故，很快氣吁吁。

打累了罵累了，終于離開。

我忍著渾的疼，用自己破舊的服去媽媽上的水。

如果沒有爸爸就好了……

如果沒有就好了……

那晚在媽媽醒來后，我對說道：“媽媽，我們離開這里吧！”

去一個沒有人會打我們罵我們的地方。

死氣沉沉的眼睛煥發出一抹明亮的彩，然后對我點了點頭。

“嗯，媽媽想辦法帶著月月離開這里。”

但還沒來得及付諸行，村子里一個和媽媽同樣被買來的阿姨死了……

是生了兒子，然后趁著兒子滿月酒時想要逃跑，結果被吃酒的幾個男人發現，于是便被活活打死了。

這個村子里……

到都是魔鬼！

他們和爸爸一樣，都是會吃人的怪！

而且在防止人逃跑這方面，這些男人們非常團結。

媽媽想要帶我這個“拖油瓶”離開這里，更加艱難。

“媽媽，要不你先離開這里吧！等以后媽媽再來接月月。”

如果是一個人的話，應該可以逃離這里。

我曾經是困住的枷鎖，明明該討厭我，憎惡我。

而……卻非常我……

的越來越瘦弱，臉頰越來越凹陷，如果繼續待在這里，我害怕會……徹底死去！

然而媽媽卻說道：“媽媽不會丟下月月的……”

可是，卻食言了！

媽媽死了。

吊死在豬棚的一木梁上，的腦袋無力地垂下來，那張溫恬靜的臉變得很難看，瘦弱的一晃一晃……

明明說不會拋下我，卻又拋下了我。

我呆呆地看著，而垂著的腦袋也在看著我，耳邊仿佛依舊聽到的聲音。

“對不起啊月月，媽媽實在堅持不住了，但是媽媽會變天上的星星一直陪著月月的……”

“月月啊月月，未來的路會很難走，但媽媽希月月更加堅強，勇敢，好好活著……”

這時爸爸的聲音傳來：“這個賤人竟然上吊自殺了，踏馬的真晦氣，老子當初為了買花那麼多的錢，還沒給我賺回來呢就上吊了，草他娘的。”

我那時沒聽懂爸爸的話，不知道媽媽的死另有原因。

直到媽媽被草席卷起，然后埋地下時，我聽到幾個人說到……

“這城里買來的娘們兒就是好，都那麼多年了，皮還白，比我家里那婆娘好太多了。”

“可惜了，老子才玩了一次就上吊自殺了。”

“對啊，我還想多玩幾次呢！畢竟這價格比去找便宜多了……”

我呆呆地站在旁邊，任那些下流的話全部落耳中。

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……

我的媽媽承了那麼多侮辱！

而這一切，拜我那個生學上的爸爸所賜。

在媽媽不在的日子，我又輟了學，承擔這個家里所有的家務。

偶爾聽到爸爸和討論把我賣了，然后再花錢重新買個媳婦兒。

我全當作沒聽到，任勞任怨地繼續做家務，也承擔著去地里干農活。

但每次去地里干活，我都會撿一些別人打農藥時丟在地里的瓶子。

那些瓶子里殘留著一些農藥，被我慢慢收集起來。

當然，農藥的味道刺鼻，如果直接做飯的時候全部倒進去，會令人察覺。

所以我將農藥倒進喂的谷子里，然后再去喂。

雖然刻薄，但本質上是個小氣又摳門的老人……

如果這些死了，肯定不舍得丟掉。

結果不出我所料，在發現家里的全部死了后，上罵罵咧咧，但一只都沒舍得丟。

讓爸爸起鍋燒水，把這些死全部剃，然后再用鹽腌起來，防止腐壞。

爸爸有些膈應地說道：“這些突然死了，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干凈的？”

不以為意道：“放心吧！即使吃了不干凈的，但只要煮了絕對沒事兒。”

此時的還不知道，馬上就要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。

很香，真的很香，但作為一個沒用的賠錢貨，我不配吃。

和爸爸吃得滿流油，一頓就吃了兩只。

他們舒服地打著飽嗝，命令我收拾桌子里上的碎骨頭，甚至不忘威脅我：“敢吃的話，就上你的。”

我怎麼敢吃呢……

擔心他們死得不夠快，我在燉的時候忍不住又加了一些農藥。

因為加的不多，湯里的大料將農藥的刺鼻氣味兒完全遮擋住。

見他們把湯喝后，我等待著農藥的藥效代替作用……

很快痛得打滾，爸爸的五也因為痛苦而扭曲一團。

“哎呦，我肚子疼……我肚子好疼……”

暗紅的從角里流出來，然后是的眼睛，鼻孔，耳朵……

爸爸是男人，他吃得更多，堅持的時間還沒有長。

他臉上的表痛不生，也許是臨死之前察覺到了什麼，他想要撲過來掐我的脖子，但被我輕易躲開。

我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們兩個死去，心中沒有一的覺。

這兩個欺負我和媽媽那麼多年的惡魔，原來也這麼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