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了:“解藥?”
孫老頭說的不會是周寒之里毒素的解藥吧?
難道說,那個時候周寒之已經中毒了?
“嗯,就是你當初哭著喊著求著要我幫他解的那個毒。”孫老頭嗯了一聲。
“他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為的不是來解自己里的毒嗎?”我忍不住發問。
周寒之沒可能為了我的事那麼費勁,我還是認為,他是為了別人,比如林西西。
可孫老頭說,從始至終,他就沒從周寒之口中聽到過林西西這個名字,也本就沒有在他面前提到過這個人,周寒之邊又沒有別的人需要治病,所以我才認為周寒之來找他,可能是想要結孫老頭,畢竟孫老頭也是一代名醫,相之后說不定可以一起做個生意,量產點高效藥什麼的一起賺錢。
但孫老頭提到了周寒之上的毒,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,周寒之已經中毒了。
我就立刻想到,周寒之來找孫老頭或許不是為了搭關系做投資,應該是為了解他上的毒。
“當然不是,他提都沒提他中毒的事,一來就找我求一份調理脾胃的補藥,說是給一個孩子吃的,那妞天生脾胃就弱,又是個工作狂,總是不及時吃飯還喝咖啡,偶爾應酬一下還要喝酒,我一聽就急了,我說這人我治不了,不好還折騰,神仙來也難救!”孫老頭說到這里哼了一聲,拿鼻孔瞪我。
好吧,周寒之這個描述,確實跟我有點像。
林西西的胃好不好我不知道,但是林西西確實不像是工作狂,也不喝咖啡,也從來沒有需要應酬喝酒的時候,畢竟公司的大業務主要都是靠我和吳凌爭取來的,林西西本就不需要做這些。
即便是需要做這些,以周寒之對的疼惜,也絕對會幫免除。
我了鼻子,不說話了。
孫老頭又說:“我當時就要送客,讓他走人,哪知道他還要求我,我說他,你幫這種不聽話不惜的丫頭求藥,還不如給自己求個解藥,都中毒那麼深了,還抗吶?他當時那臉都白里青了!”
周寒之的皮白的,是俊深邃的相貌,因為皮生得白,顯得更加清冷,兩年前我就他上這氣質,只是,我也發現了,兩年后見他,我總覺得他的氣顯得不太好。
不只是氣不好,的抵抗力似乎也減退了不,不就生病。
我見過他病倒的樣子,也見過他吃的藥,我還以為他跟我一樣,只是心理方面出了點問題,偶爾發病也是斷藥了,卻沒有想到,他不只是心里病了,也早已糟了。
是被人下了毒。
“那他,他當時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嗎?”我開始張,不知道為什麼,心頭開始疼。
一點點尖銳的細碎的疼痛在心底彌漫,可周圍已經傳來了沉悶的悶痛。
“要不怎麼說他傻呢,臉都那樣了,都不知道找本神醫看看是哪里的病,為了個不聽話的丫頭倒是這麼費勁求藥。”孫老頭又開始哼。
我心里那種細碎的疼痛更加強烈了。
不舒服不知道找醫生,反倒是為了我的胃費勁拉來找孫老頭,周寒之確實是傻的。
“我當時拉著他就檢查毒,他倒也沒傻到那份上,還知道中毒了確實得吃點解毒的藥,我配藥的時候,有一味貴重的藥材就剩那麼一點點,既要用到他的解藥里,也要用在你的補藥里,我說他這個中毒比較嚴重,這藥材先著他用吧,你的那個補藥一味這藥也不是很打,就是補養效果差了一丟丟而已。”孫拉頭說著說著又激起來。
“結果你猜怎麼的!這個傻子,非說這藥材要著你的補藥!死活不愿意先用在自己的解藥上!”
細碎的疼痛突然就連了一片,跟那種沉悶的悶痛撞在了一起,織著,一起撕扯著我的心臟。
這細碎的痛尖銳,痛得讓我想哭,頭卻堵得厲害,像是一團的棉花堵在了那里,讓我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孫老頭沒說錯啊,周寒之真的是個傻子。
我本來還以為,他傻是因為他不為自己的找孫老頭,反而是因為我的事費勁找孫老頭。
但我沒想到,他傻在這里。
一味藥材而已,我的補藥里一點影響本就不大,因為我的只是補藥,重點不是藥,而在于補,其實就是補品而已,點效果又能咋?
可他的是解藥,是要用來解毒的藥,這種東西,怎麼可能隨便一味藥?這一味,是會出問題的。
他好歹也是一屆高材生,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拿不出正確答案嗎?
“我還以為他累糊涂了,或者是耳朵里塞驢了,我揪著他耳朵還跟他吼呢,我說傻兒啊你是不是沒聽清楚,你中的是毒,是那種如果再不治的話,過兩年就要死翹翹去找閻王爺報道的那種毒,人家還是那麼淡定從容,說人家知道。”
“我說兄弟啊,我懷疑你不懂漢語啊,聽不懂我說話啊。他說,他耳朵沒問題,漢語也沒問題,他聽得很清楚,知道再不治過兩年就要死翹翹去找閻王爺報道,但是他又說,他說不是還有兩年才會死翹翹嗎,又不在于這一會兒,他下次再來把這解藥湊齊就行了,主要是那妞的補藥比較急。”
“我也是被他給繞迷糊了,居然被他給說服了,就這麼按照他的想法,把那味藥材用在你的補藥里了,但我當時就說他啊,我說兄弟,你估計還得再搞副藥,你這個腦病得不輕,最好是用針灸治治。”
“他居然給我上了節課,說什麼腦不是病,腦才是正常該有的狀態,凡是不腦的都不,又特娘的把老頭我給繞暈了,因為我居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啊。”
“要是不到純粹,到刻骨,到忘我,那還個狗屁的!所以我一個激和興,就直接拉著他喝了一頓酒,收他做徒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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