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堵得厲害,快要不過氣,我努力又悄然地深呼吸,終于能夠平定心緒,緩步走進包間,笑著應了一聲:“趙大哥。”
“好孩子,還肯我一聲趙大哥,趙大哥心里就高興。”趙飛翰臉上的笑容展開了,他熱地招呼我坐下。
我依舊在他對面坐下。
只是這次,我特意注意了一下墻壁和椅子的細節。
“小可憐,你在擔心什麼?怕我把你吃了嗎?”趙飛翰注意到了我的作,笑瞇瞇地來了一句。
“怎麼會呢?”我臉上浮出笑容。
我不是怕你把我吃了,我是怕你像上次一樣暗算我,拍我,造我的謠讓我名聲損。
但我今天來見趙飛翰是談正事的,我還帶著艱巨的任務,現在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候,這些話堅決不能說。
于是我笑地:“趙大哥是救我命的俠士,不是吃我的惡狼,我不會害怕的。”
“小可憐真是個善良的孩子,難怪小野那麼疼你,大家都那麼喜歡你。”趙飛翰眸閃了一下,語氣莫名有些慨。
喜歡?他是想說他喜歡我?
可我一點都沒有覺到他在喜歡我?
雖然他的舉似乎是喜歡我,可我到的沒有毫喜歡,我收獲到的也是麻煩和傷害。
趙飛翰是不是對喜歡有什麼誤解,真正喜歡一個人,怎麼可能會忍心傷害?
我心底浪紛涌,卻又極快下:“趙大哥是第一次來這家菜館吧?家有很多外面吃不到的菜品,我跟老板的,今天我讓他給咱們上點菜單上沒有的。”
“好啊。”趙飛翰點點頭。
剛才那強行渲染起來的熱鬧變了一片平靜,我來服務員開始報菜。
只是,我跟服務員說話的時候,趙飛翰的目就落在我臉上,他似乎在很認真地看我,看得還很細致,從我的眉眼到我的角下。
那目帶著審視,卻不會讓我覺得不適,因為他的目不是凝視,而是一種欣賞,一種羨慕,還有一點惋惜和憐憫的意味。
我任由他打量,定下了最后一道菜,這才轉頭笑著看他,從包里取出一樣東西來:“趙大哥,這個給您。”
“小可憐你總是這麼客氣,又給我帶禮了?”趙飛翰挑起眉梢,順手接過盒子打開,臉上的笑容卻在看清楚盒子里面裝著的東西時凝住,他抬頭,“你這是……”
那是他當初送我的訂婚禮,鉆項鏈,我帶來當面還給他。
“趙大哥,謝謝你當初對我和小野的祝福,但是這份禮太過貴重,我不能收。”我微笑著解釋,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,“昨天是我不禮貌,我就應該當面把禮給趙大哥的,請趙大哥見諒。”
“你說,這東西是我送給你的?”趙飛翰低頭看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抬頭,驚訝地看著我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趙飛翰這句話倒是把我給問懵了,我也驚訝地看著他。
“這不是我送的,所以你昨天把這個寄給我的時候,我就退回給你了。”趙飛翰緩緩合上盒子。
我愣住了,這鉆項鏈不是趙飛翰送的?
這次到我審視趙飛翰的臉了,我想看清楚他的表,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,我擔心他為了讓我收下這份禮就說謊話騙我。
但趙飛翰的表全無破綻,他把盒子推還給我,還不忘記補充一句:“這串項鏈確實貴重又漂亮,但是小可憐值得,跟你很配,看來小可憐的這位朋友很有心了。”
看來這禮確實不是趙飛翰送的,但當初那個甜妹說了,是趙先生送的禮,說他沒機會參加我們的訂婚宴了,所以送上一份禮表達對我們的祝福。
趙先生,不是趙飛翰,是誰呢?
這份禮到底是誰送的?
我想不出來,只能先收回盒子,卻從盒子底部又取出來一張卡,緩緩推到趙飛翰面前:“看來禮的事是我搞錯了,那我先收回,但是這樣東西,趙大哥你必須收下。”
那是一張銀行卡,里面放了二十萬。
趙飛翰在看到這張卡的時候,臉就變了,眉頭皺了起來:“小可憐,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趙大哥,先前你給我了十萬的醫藥費,我心中一直記著這件事,這里面有二十萬,是我給趙大哥的謝禮,趙大哥,這次請你務必收下。”我看著他,認真說道。
其實上一次我們單獨吃飯的時候,我已經想要把那十萬醫藥費還給他,當時我經濟窘迫,拎了十二萬的現金,被趙飛翰用假裝生氣的方式給回絕了。
這次,我在里面放了二十萬,而且態度堅決,無論如何都必須把這份人償還了。
趙飛翰依舊眉頭皺,可那雙眼睛里卻出一惆悵:“看來我的努力也沒有用,小可憐還是跟我生分了,要跟我劃清界限了,我們以后,是不是連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了?”
當然是。
如果可以的話,我確實不想再跟趙飛翰有什麼集了。
非必要況下,我甚至不想再見到他。
可我不能這麼說,我依舊微笑著:“怎麼會呢,趙大哥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,只要趙大哥需要,只要我有機會,我一定義無反顧陪趙大哥吃飯。”
“真的嗎?”趙飛翰似乎被我的話給打了。
我毫不猶豫點頭,還想說些什麼,服務員在這個時候開始上菜了。
菜很多,一共進來了兩個服務員,一個推著裝滿菜的小車,一個負責往桌子上擺。
我和趙飛翰都默契地閉上不再說話,等待著服務員把飯菜擺好,可就在此時,我聽到了旁邊一聲驚訝的聲:“趙總,您來了,太好了,上次您借給我的傘我待會兒還給您。”
趙飛翰笑著朝對方說道:“一把雨傘而已,送你了。”
趙總?
這里的服務員居然認識趙飛翰?
可是我先前問趙飛翰了,他說他之前沒來過這家私房菜館啊。
我心頭大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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