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!”
剛剛踉蹌追出幾步。
田伯雄正一鼓作氣,終結許峰的困猶鬥。
哪曾想,剛剛撲上去。
唰!
一道璀璨的五華凝結而的絢爛劍芒,猶如切割畫布一樣,陡然閃現。
一眨眼,便切開了眼前漆黑的夜幕。
宛如上帝的傑作。
轉瞬間,便帶著讓他心悸的氣息,來到了他的麵前。
“混蛋……”
驚怒之下,雙眼瞪的滾圓,田伯雄卻也展現出非同凡響的應變素質。
隻是雙腳微微一頓,沒有選擇毫無意義的後退。
而是果斷的在第一時間,傾盡所有,將靈氣凝結在自己右拳之上。
同時左手從腰間,出一塊灰白甲。
“虛妄之甲!”
怒吼聲中。
左手將甲高高拋出,右拳狠狠轟在甲上。
咻的一下。
灰白甲陡然急速變大,也變得虛幻起來,好像是三維立全息投影一樣,變得不似實。
可偏偏就這看似影子一樣的東西。
卻生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穩健,輕鬆擋下了許峰那必然能讓田伯雄重創的一劍。
咚!
一聲有些低沉而古怪的悶響,在劍盾撞之下,旋即裹挾著驚人靈氣,向四麵八方滾滾席卷出可怕的威能逸散。
“什麽波?”
“這,這,這……何方神聖在打架?”
“這靜也太誇張了吧?”
“難道是四方閣三位閣主打起來了?”
頃刻間,整個太城都被驚了。
無數高手,一臉心悸的紛紛走出房間,眺向許峰和田伯雄手的方向,目之中,無不是震驚之。
但對於戰中的許峰和田伯雄二人,這樣的結果,卻毫沒有讓他們為之自豪。
反倒二人都像是活吞了一顆蒼蠅,被惡心壞了。
“這都沒破?”許峰一臉氣急敗壞之。
幸運的是。
在擋住自己那一劍後。
田伯雄神的半明甲虛影,也隨之急速小,變回了一塊甲實,回到了田伯雄手中。
當然,甲正中,也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鑿痕,並且四周蔓延出七八道漆黑裂紋。
每一道,都像是尖刀刻在田伯雄的心髒上,讓他看的心在滴。
“混蛋,可惡,老夫今日定要將你碎萬段。”
一看自己的護命甲,被鑿出如此嚴重損傷,田伯雄當下也是氣瘋了。
“是嗎?”
許峰一招手。
宛如神話中人一樣。
五彩的芒,在夜中迸濺凝聚,形一柄五彩長劍。
“你?!”
怒火滔天的田伯雄眼角狠狠一。
你大爺,還來?
許峰還能使出第二劍?
田伯雄本能的不相信。
“那今天看看是你的甲夠,還是我的劍,夠鋒利。”許峰冷嗬一聲,提劍便向田伯雄襲殺而來。
見狀,田伯雄莫名鬆了口氣。
他的猜測是對的。
剛才那一劍太可怕了,真是完全奔著要他老命而去的。
許峰就是修為再逆天,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施展幾次。
“就憑你?”
田伯雄輕蔑一喝,大吼一聲。
瞬間膨脹,靈氣蜂擁,一頭好似火麒麟的本命武魂,幻化形。
應該說,到了這一步,田伯雄已經完全對許峰的實力,進行了重新評估。
事實也是如此。
但當倆人再一次撞在一起。
“什麽?不,不,混蛋……不可能!”
田伯雄完全無法相信。
自己居然在這種正麵中,被許峰給著到。
一個照麵,便被刺中好幾劍。
雖然完全避開了致命要害。
可他田伯雄是誰?
南洋頂流高手。
縱然是如今的趙永明來了,也未必敢說,一個照麵,就能對他形摧枯拉朽的碾態勢。
這讓田伯雄完全慌了。
要是這樣,還打個錘子。
後麵的穆守誠一看,保準腳底抹油開溜。
對,對了,還有老穆。
“老穆?!”
在這急關頭,田伯雄也顧不上什麽麵子不麵子了,扯著大嗓門,就是一嗓子呼喝。
殺許峰?
他現在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了。
反倒是心中暗暗祈禱,能夠功逃,今晚就是勝利了。
但其實,造眼下這局麵,是有一定巧合緣故的。
那就之前為了驅虛妄之甲,倉促之下,田伯雄幾乎將所能調的靈氣,全部灌注了進去。
這也就造眼下田伯雄,完全於一個幹涸,極度空虛的脆弱期。
這就好比讓一個了兩天的拳王上擂臺。
能勉強揮舞兩拳,發揮出五六力道,已經非常吃力了。
當然,還有一個不容爭辯的事實。
那就是,許峰確實很強。
而且……許峰之前那險些要了田伯雄命的一劍,並非毫無收獲。
不僅險些打碎了虛妄之甲,同時,也打碎了田伯雄心最大的依仗和底氣。
有道是,錢是男人的膽,可以不用,但不能沒有。
同理,虛妄之甲,就是田伯雄的膽氣。
虛妄之甲還能不能用,對田伯雄而言,心態上完全不一樣。
故此,重重因素疊加之下。
田伯雄也不敢托大,急呼穆守誠馳援。
聞聲,穆守誠也相當‘給力’。
“老夫助你!”
生怕田伯雄不滿,穆守誠不僅火速趕來,還大喝一聲,為他助陣助威。
隻是……
田伯雄剛剛定了定神。
他就愕然發現,穆守誠確實來‘馳援’了,不過不是幫他,而是幫許峰。
“噗!”
三米多的大槍,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,一槍便打的田伯雄那武魂虛影,當場破碎。
“我,你,穆守誠……我特麽和你勢不兩立,不死不休!”
武魂破碎的可怕反噬,讓田伯雄當場一口鮮噴出,卻仍然不忘目噬人的瞪著猩紅雙眼,厲聲怒吼。
“你先活過今晚再說吧!”
穆守誠不屑道。
見狀,許峰也持劍而立道:“消耗他。”
局麵到了這一步,雙方已經明牌,不必再藏著掖著。
無論許峰還是穆守誠,一對一麵對全盛狀態下的田伯雄,都難以言勝。
不過眼下大名鼎鼎的獅王,已經在接連打擊下,淪落到一個極為虛弱的地步。
但這夠嗎?
不夠!
而且,穆守誠拿了那麽厚報酬,怎麽能不賣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