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久:“……”
“我沈太太。”他重復著昨夜說過的話,笑得燦爛,“真可惜,沒有現場聽到。”
常久盡職盡責演戲,將小人害時的態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方才謝阮進來的時候,就已經醒了,因此,謝阮與沈持說的那些話,都聽了個遍。
如所想,謝阮同沈持說了的“關心”,而沈持顯然對這樣的表現很是滿意。
常久深知,有些事是需要經他人之口說出來,才會更有價值的,若自矜功伐,只會招來懷疑。
而沈持如今對的“調戲”,就說明,他不止是“滿意”那麼簡單。
飯后不久,前來換班的主治醫生為沈持做了檢查,暫定住院一周。
沈持這邊工作繁忙,自是能不住院便不住院,然,他正同醫生談判,便被常久攔下。
的口吻有點兇,帶著命令的意味,“必須住院,住院期間不準做任何工作,被我看到了后果自負。”
大抵是太兇了,主治醫生都忍俊不,發出了笑聲。
這醫生從前便是沈持的醫生,對他的況很是了解,也是第一次能見到治得住沈持的人。
而沈持,聽到醫生的笑聲后,玩笑了起來,“久久,醫生都要被你嚇到了。”
方才那一句,也足夠想到昨天對謝阮的態度了,難怪謝阮那樣心理素質的人,都能被嚇到。
醫生商很高,出來化解了常久的尷尬,“關心則,看得出很擔心你,沈總,好好休養吧,記得按時吃藥。”
醫生走后,常久去安排沈持吃藥,沈持很是配合,只是,吃完藥后,又揶揄了起來,“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關心我了。”
果真,此言一出,面前的人又一次漲紅了臉,總是這樣容易害。
而沈持卻心大好,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緣由。
沈持住院的消息傳出去后,當天下午,蔣躍與周正便來探他了,或許是擔心被揶揄調侃,常久這次異常地沉默,在一旁安靜做著自己的事,不打擾他們聊天。
而這一份安靜,在謝阮帶來財務報表給沈持簽字時,被打破了。
謝阮帶了幾個很厚的文件袋,進來后,便同沈持說,“沈總,這是這個月的月度報表,財務部那邊說……”
“說什麼都沒用!”未等謝阮說完,常久便上前,一舉奪過了謝阮手中的文件袋,“他最近不理工作,有什麼事,等他好了再說。”
謝阮:“但是這個……”
“沒有什麼但是,”常久本不給謝阮辯駁的機會,瞬間又變得攻擊很強,“SG那麼大一個公司,離開他幾天就活不下去了,是麼,如果真是這樣,那我覺得,謝助理的工作能力值得懷疑。”
謝阮:“……”
他不過是來例行公事,送個文件而已,常久怎麼又變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了?
不止謝阮,蔣躍與周正也是第一次見常久這樣。
兩人看完后,饒有興致向了沈持,不知他會如何理。
謝阮也向沈持看了去,朝他投出了求助的眼。
“你答應我的,不準工作。”即便是面對沈持,常久也未曾退過,態度十分堅定。
最后換做了沈持無奈,他同謝阮說,“把我這一周的工作都推一推,你能替我理的,就理一下,理不了的,等我回去了再說。”
謝阮:“是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常久將文件袋還給了謝阮,隨后便對他下逐客令,仿佛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。
謝阮委屈又冤枉,卻還是只能離開。
而目睹了全程的蔣躍和周正,則是驚訝又稀罕。
誰不知道,沈持是個工作狂,即便在醫院,也會弄個桌板辦公,毫不會影響他的工作效率。
他素來不會因為“養”而放棄工作,眼下竟被常久“調教”了這樣?
“我去買晚飯,你們先聊。”謝阮走后,常久又恢復了平時的口吻。
待常久離開,周正才忍不住問沈持,“你真不工作了?稀罕事兒啊。”
沈持緘默不語,蔣躍便也凝著他,觀察了起來,“看不出來,你還聽常久的話的。”
“我比較好奇的是,你是真的聽話,還是為了演給看?”如果是演的,那沈持這演技,真的可以去角逐奧斯卡了。
這問題,沈持依舊答不上來。
若是從前,他可能會一笑置之,而他一笑,蔣躍與周正便會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但眼下,他笑不太出來,特別是想到常久方才為他和謝阮對峙的模樣,他的心十分復雜。
他沉默,便是不愿聊這話題,蔣躍并未多問,“不過,常久剛才那樣子,嚇人的。”
周正對此表示贊同,“差點嚇死我,兇起來的時候,和錦盛差不多。”
錦盛是周正的未婚妻,兩人是家族安排的聯姻,錦盛是個不折不扣的強人,周正時常會嫌不夠溫。
“看得出來,很關心你。”蔣躍說,“只針對謝阮,對我和周正,態度就不一樣了。”
周正笑了起來,“謝阮可真倒霉。”雖然這樣調侃著,但二人都得到,常久對沈持早已死心塌地,已經到了失控的程度。
越清楚這點,便越同常久。
常久買好晚飯上來時,話題已經結束了。
蔣躍和周正晚上要一起鬼混,正要離開時,病房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眾人紛紛向門的方向看去,表變化最彩的人,便是周正。
門外的人穿著一套純黑的西裝,闊,高跟鞋,紅,干練的短發,走路時仿佛都帶風。
氣場強大,一看便不是等閑之輩。常久看見走了進來,停在了蔣躍與周正那邊,對沈持說,“我來看看我爸,聽說你住院了,順便看看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沈持同錦盛頷首,隨后為常久介紹了的份,“這是錦盛,峰度律所的老板,也是錦盛的未婚妻。”
周正的未婚妻?
常久下意識去看周正,他一副厭煩的樣子,看起來不太想看見錦盛。
無需多想,也猜得到,兩人多半又是家族聯姻。
錦盛氣場太強,常久同對話,有種莫名的距離。
同常久說完話,錦盛便走了,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周正,仿佛不認識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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