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穗不得不停下來,看了周昀添兩秒,正要開口,卻見周昀添忽然蹲下去。
正有些疑,低頭一看,才意識到右腳那只帆布鞋的鞋帶散開了,周昀添正手要幫系鞋帶。
下意識將右腳往后躲了下,鞋帶也從周昀添指間掙開。
周昀添抬頭,和對視了眼,“不要。”
說著,又將鞋帶在指間,手指靈巧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。
男人長相英俊,西裝革履,一派矜雅英模樣,此刻竟單膝跪地給一個段姣好口罩遮面看不清長相的年輕孩兒面前。
這畫面怎會不引人側目。 機場VIP通道,除了容穗和周昀添兩邊的人,還有不其他旅客,看到這一場面,不人拿手機拍。
而杜影笛見狀,并未出面阻止。
梁斐言和同行的另外兩位男落在杜影笛后面,但也看見了周昀添蹲下給容穗綁鞋帶的舉,靜默看了一瞬后,視線又瞥向四周,心下了然,安靜立于原地。
容穗被周昀添的舉給搞懵了,盯著男人的頭頂愣了好幾秒,直到周昀添站起來,視線才落在他臉上。
太刻意了。
就算鞋帶散了,只需要提醒一下,沒必要當眾蹲下去給系吧?
容穗囁嚅了下,聲音很小:“你干什麼?”
周昀添看著眼睛:“幫你系鞋帶。”
能不知道他是在幫系鞋帶嗎?
明知道問的不是這個。
“走吧。”周昀添牽住的手,“回家。”
“?”
容穗看著被他牽住的手,看周昀添的眼神愈發奇怪,掙扎了兩下,沒掙開,低聲音道:“你瘋了?”
說完,就往四周看了看,果然不機場工作人員及路人都在盯著他們看。
周昀添沒解釋,也沒給掙的機會,牽著的手就往外走去。
容穗覺得別扭,幾乎是被生拽著走的,后來意識到別扭沒什麼用,才低頭上的漁夫帽,只想盡快離開機場。
杜影笛跟在后面,抿笑了下,然后拿出手機給桂言心發消息,“桂姐,準備一下,安排幾個熱搜。”
兩人把其他人遠遠甩在了后面,出了機場,周昀添就牽著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奔馳。
上車后,周昀添就丟開了的手,臉上的溫也不復存在。
容穗看了他一眼,了被攥痛的手指,轉向窗外,說:“周總既然這麼不愿,何必演那麼一出。”
也是剛想明白周昀添為什麼當眾給系鞋帶。
不出意外,這時很快就會上熱搜。
這段時間外界一直揣測容穗是被周昀添包養的,見不得的人,可剛才周昀添蹲下給系鞋帶,更像是寵溺友的男友。
周昀添:“你經紀人找我,讓我幫你。”
“什麼?”容穗一怔,旋即皺眉,抿條線,過了幾秒才開口:“你可以拒絕的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拒絕?”周昀添看:“容穗,你又欠我一次。”
容穗忽地對上他的目,笑了下,眼底卻一片冷寒:“那我陪周總睡一晚,還你?”
“一晚夠嗎?”周昀添角傾了下。
容穗臉瞬間黑了下來,不再理他,扭頭又看向窗外,兀自憋悶生氣。
周昀添則吩咐司機開車。
杜影笛和梁斐言雙方出來的時候,黑奔馳已經駛離了,另一輛車緩緩上前來。
“梁助理。”
杜影笛跟梁斐言打了個招呼,見梁斐言臉有些冷淡,沒再多言,跟男助理把行李裝車,也上車走了。
梁斐言則和兩位同行的男士上了另一輛車。
上車后,梁斐言就給周昀添撥了個電話過去,“周總,你待會兒是直接到公司嗎?”
周昀添看了眼容穗:“嗯。會議幾點?”
梁斐言:“三點。”
周昀添:“知道了。”
說罷,周昀添掛斷電話。
容穗也收到了杜影笛發來的消息,跟說了安排熱搜的事,容穗有些煩躁,毫無疑問,周昀添這場戲幾乎可以讓這半個多月來的各種謠言不攻自破。
確實又欠了周昀添一次。
容穗煩躁想著,過了會兒,才發現行駛的方向既不是回星瀾水岸也不是去津灣,怔然想起先前周昀添接的那個電話。
似乎提到了會議?
難不周昀添是要回公司開會?
容穗不想跟周昀添說話,幾次想問,最后都忍下來了,半小時后,車停在華瑞總部的地下車庫,才應證了的猜測。
車停穩后,周昀添見容穗沒有作,冷聲說:“下車。”
容穗瞥他眼,“我下車干什麼,周總有事就去忙吧,我打電話讓我助理過來接我。”
周昀添:“下車,開完會,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容穗:“我不!”
周昀添看了兩秒,“顧安最近在忙什麼,你知道嗎?”
容穗臉一變,“你威脅我?”
因著半個月前那事,顧安也猜到跟周昀添之間的事,所以,聯系的時候,顧安也提過,下一步戲應該會跟華瑞合作。
顧安會說出口,便表示已經談得差不多了。
周昀添:“你可以選擇不被我威脅。”
丟下這話周昀添推開車門下了車。
容穗咬牙關,瞪著周昀添的背影看了片刻,才戴好帽子口罩推開車門下車追上去。
乘電梯直接上了39層。
容穗跟著周昀添從電梯出來,徑直去往他辦公室,一路上只到幾個華瑞部員工,他們跟周昀添打了招呼后,目都忍不住好奇在上掃過。
饒是習慣了被人盯著看,這種況下,也煩的,畢竟這半個多月來,全網都在傳向周昀添出賣換取資源的事。
進了辦公室,那些目被辦公室門隔絕,容穗才覺稍稍放松下來。
真不知道周昀添腦子哪門子瘋,把帶到公司來。
周昀添見容穗站在那兒不,問:“想喝什麼?”
容穗:“不,謝謝。”
說完走到離周昀添辦公桌最遠的位置坐下。
周昀添撥了線電話,“送杯果和些點心到辦公室。”
吩咐完,周昀添坐下打開電腦開始理工作。
幾分鐘后,書端著杯橙和幾樣小糕點進來,周昀添抬眸,下頜往容穗的方向指了指,然后又低頭繼續理工作。
書將橙、糕點放在容穗面前,微笑點了點頭,便轉出去了。
容穗確實不,但是。
錄制節目這半個月,從南到北,氣候環境差異太大,來不及緩沖,到最后一站的時候,就有點不舒服,胃病的病也犯了。
中午就喝了點兒白粥,本不頂,還沒下飛機就了。
飛機上的東西,吃不下。
容穗看了看幾塊小糕點,唾不由自主分泌,但并沒有去拿,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機上。
雖然上下飛機都是走的VIP通道,但還是有被拍到,微博上已經有拍到從甘蘭上飛機時的畫面,只是拍攝距離很遠,畫面太模糊了,只能依稀憑借走路的姿勢辨認出,本就看不清臉。
想必網上很快就會有下飛機被拍的。
自半個月前那起風波后,確實黑紅了,關注度暴漲,這半個月在各地錄節目,就聚集了很多代拍專門跟行程拍。
容穗正刷著微博,辦公室門忽然被叩響。
周昀添應了一聲后,辦公室門推開,梁斐言手里抱著幾份文件進來。
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容穗,走到周昀添辦公桌前,說:“周總,傅既安、趙淳嵐都已經到了,這是待會兒要用到的資料,你先過目一下。”
周昀添看了眼時間,距離三點還有半小時,頭也沒抬說:“放下吧。”
梁斐言等了兩秒,見周昀添沒有別的吩咐,轉出了辦公室。
周昀添理完手頭的事,才翻開梁斐言送來的文件用幾分鐘時間,大概掃了眼,然后就仍在一邊,抬眸往容穗的方向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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