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容穗這句謝是真心的,只是又同樣是客氣疏離的。
周昀添握住的手,在掌心細細把玩,意味深長說:“我要的不是你口頭上的謝謝。”
他語氣溫,并沒有任何勉強的意思,與以往逆他意時出的冷凜強勢不一樣,他好像是個溫潤的謙謙君子。
但容穗很清楚,周昀添從來都不是什麼謙謙君子,至于他骨子里到底是什麼樣的,容穗也說不上來。
有時候他是溫的,有時候他又是鋒利的,但更多的時候,他表現出來的是瞧不出深淺的漠然。
容穗抿了下,強忍著幾分不適,并未將手從周昀添掌中出來,當然,也沒應他剛才的話。
周昀添送容穗回到酒店,人并未離開,到了后,容穗忙前忙后收拾行李,明天上午就要跟桂言心一起回津州市。
周昀添則半倚在墻邊的斗柜上,漫不經心看著。
容穗東西不多,收拾起來要不了多時間,但瞧出周昀添的意思后,故意放慢了速度,幾件服拿進拿出,拖延時間。
“這麼兩件服,你已經收拾了半小時了。”周昀添忽然道。
容穗作微微一頓,然后又轉去拿帽子,為了搭配服,總共帶了四個帽子過來,一一疊好放在行李箱邊緣。
就在實在沒什麼可收拾,只能鎖上行李箱時,周昀添終于耐心耗盡,走到面前,問:“故意的?”
容穗沒抬頭,否認道:“不是。”
“去洗澡。”周昀添眼眸深沉,“或者,不洗也行。”
容穗終于有些惱怒了,把手里的東西砸進行李箱里,抬頭瞪著他:“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這些事?”
周昀添角多了抹殘忍的笑:“不然呢?除了這個,你還有別的價值嗎?”
容穗氣得說不出話來,瞪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然后豁然起,起白T恤下擺就當面把服給了,接著是子,最后是僅剩的。
赤站在他面前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:“來吧!”
只是抿著控制不住輕的出賣了。
周昀添冷眸看了會兒,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,掐住的腰把人帶到跟前:“容穗,這段時間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,給了你錯覺?”
容穗只皺了皺眉,并沒有說話。
周昀添看著強撐著的樣子,鼻腔溢出一聲冷哼,頭一低,用力吻了上去,而后一只手搭上皮帶扣。
……
過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難熬,容穗沒有覺到任何的愉悅,只有疼深深的烙在每個角落。
這讓容穗想起了虞想跟周昀添的第一次。
那時,周昀添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,甚至對說了不難聽的重話,二十歲的周昀添還不懂得掩飾自己鋒利的棱角。
虞想為此難過了很多次,在又一次周昀添冷臉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后,虞想頭腦一熱,趁機灌醉了周昀添,在他不清醒時,把他給睡了。
那次周昀添比這次還要狠,本沒有任何憐香惜玉,事后上沒有一塊兒是完好的,在床上躺了三天,一度給落下了嚴重的心理影。
也是把周昀添給睡了后,才意識到,周昀添是真的很厭惡,以至于跟發生關系,也讓他覺得惡心萬分。
之后,挫敗的,回國后,好一段時間沒出現在周昀添面前,后來,實在忍不住給周昀添打了電話。
其實,電話打過去之前,已經做好了周昀添不會接電話的準備,卻不想周昀添接了。
接通后,才發現周昀添病了,聲音很啞,呼吸又又重。
而且,周昀添似乎本不知道電話是打的。
多半沒看來電顯示,又或者,本就不記得的號碼。
得知周昀添病后,又忍不住去波城找他,那時已經是大四了,學校課不多,那時剛殺青一部電影不久,時間稍微寬裕自由些。
見到周昀添時,他正發著高燒躺在床上本起不來,照顧了他整晚,第二天早上燒稍微退下來,才沒扛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。
醒來時,不知怎麼的,已經在床上了。
周昀添抱著又親又,整個人都怔了,后來才意識到,周昀添本就沒清醒過來,或許他本就不知道是誰。
想起第一次的經歷,其實有點抗拒,但因為那個人是周昀添,抗拒得并不徹底,加上周昀添超乎尋常的溫,讓本沒辦法拒絕。
不想,第二次的覺跟第一次,完全不一樣。
不知道周昀添把當了誰,一邊沉溺在他的里,一邊嫉妒得發狂。
結束后,周昀添就睡了過去。
容穗獨自放空了許久,待周昀添退燒后,沒等周昀添醒,便直接離開了波城。
幾天后,周昀添給打了電話,問是不是去過波城。
既想知道周昀添知道那次跟他做的人是,又不想讓他知道是他,矛盾拉扯,讓選擇了沉默。
周昀添似是已經篤定是,說:“希你不要誤會,我不知道是你。”
這話讓再次緒失控,反譏道:“知道了又如何?你是想說,知道是我就不會跟我做嗎?”
周昀添冷漠回了個“是”。
口不擇言道:“你不也做得很爽嗎?”
-
“在想什麼?”
滾燙的手指拂過眼角的潤,男人側著,單手撐著枕頭上,垂眸看著汗泛著緋的臉。
容穗從回憶中收回思緒,挪了挪頭,躲開了他的作,不著痕跡把被子往上拉了下,牙齒咬了咬,出幾個字指控道:“剛才你沒做措施!”
聞言,周昀添沉默了兩秒,不知想些什麼,隨后手輕著的小腹,說:“沒那麼容易懷孕。”
容穗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,想著明天一定要吃藥。
之前周昀添就流出有讓懷孕的意思,或許一個私生子對周昀添而言并不算什麼,但他或許覺得可以借著孩子把綁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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