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穗沒理他。
餐廳服務員覺包廂氣氛不對,只埋頭上完餐,就立即出了包廂。
很快,包廂又只剩下他們倆,以及飄散開的食香氣。
周昀添見不,不疾不徐說:“是你自己的,容穗你是個年人了,犯不著為了跟我置氣,傷害自己的。”
容穗斟酌了片刻,走到餐桌坐下,拿起筷子吃了起來。
周昀添倒沒,靠著椅子稍顯慵懶坐著,輕垂的眸子沒什麼實質落在容穗臉上。
吃飯,容穗跟在周昀添后離開餐廳,到門口的時候,到姚京玉和一位跟年紀相當的人。
“阿添還真忙呢!”姚京玉走到二人跟前,笑盈盈看著他們,說:“前腳剛跟我吃完飯,這麼快就吃完了二了。”
容穗神一怔,忽然意識到什麼。
難怪周昀添今天回來得那麼晚,原來是先跟姚京玉一起吃飯去了。
姚京玉瞧著容穗,臉上明明帶著笑,眼神卻極其鋒利:“容小姐,沒想到這麼快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容穗不聲看著,并沒打算開口。
姚京玉也不在意,視線又轉向周昀添:“阿添跟容小姐這就要走了嗎?我這邊約了朋友,正好吵著都要見見阿添你,不如,阿添再陪我待會兒,容小姐我安排車幫你送回去?”
頓了下,手在周昀添肩上用手指輕點了幾下,特意補充了句:“放心,我一定把容小姐平安送回去!”
周昀添接收到姚京玉眼底的威脅之意,余看了眼容穗,并未接姚京玉的話,而是對章青寒道:“送回去。”
章青寒和周昀添對視了眼,明白他的意思,對容穗道:“容小姐,我送你回去!”
容穗表淡淡的,并沒特別反應,嗯了聲,沒有猶豫地跟著章青寒走了。
姚京玉輕嘖了聲,“阿添,容小姐看起來也不怎麼在意你嘛!”
周昀添:“你怎麼會在這兒?”
姚京玉勾笑:“我說了,約了朋友。”
周昀添不置可否,姚京玉手挽住他的胳膊,親無間道:“走吧,老公,陪我上去見見我的那些朋友。丑媳婦兒遲早是要見公婆。”
周昀添沒什麼表,任由姚京玉挽著往樓上走。
姚京玉旁那位朋友見狀,卻不住給姚京玉遞眼神,一副憋笑的樣子。
“阿玉你可算是來了!”
包廂門打開,里面坐著的男就站起來,熱絡的跟姚京玉擁抱臉吻,面前這些人多數都是姚京玉在國外那些年結的。
“之前打你電話,你不是說不來嗎?”其中一位材稍顯穿著裹針織的人玩笑道。
姚京玉笑:“那不是因為我要陪我親親老公一起吃飯,你們自然得靠邊站嚕!”
“你還是這麼重輕友!”另一位男朋友道,而后視線轉向周昀添,“這位就是周九爺吧,果然是英俊非凡,阿玉你福氣可真不淺!”
姚京玉得意看向周昀添:“那可不!”
大家一陣寒暄笑鬧后,才重新座。
——
章青寒送容穗回到酒店。
容穗洗了澡,坐在床上看了會兒書,時間快到十二點了,才睡下。
夜里睡得并不安穩,斷斷續續的醒,但每次醒來,房間里都籠罩在昏黃的燈下,靜悄悄的,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就這樣渾渾噩噩到天泛起魚肚白,起站在窗戶邊,看著天際慢慢染上一抹橘。
忽然有一種被扼住嚨,呼吸不上來的覺。
不了了,一刻都不了了。
容穗快速走出房間,正要開口出去的時候,才發現酒店門鎖得死死的,本就邁不出這個房間一步。
掄著拳頭砸門,一下又一下,格外的用力。
終于酒店的靜引起了章青寒的注意,章青寒開門從外面進來,看著容穗已經砸得通紅的手,皺眉道:“容小姐,你這是干什麼?”
“周昀添呢?”容穗拳頭仍握著,“你把周昀添找來,我要見他!”
章青寒試圖安:“容小姐,你先冷靜點兒。現在才早上六點,就算你要見周總,也不可能馬上就能見到。”
容穗全都在抖,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:“我不管!我現在就要見他!立刻馬上!”
章青寒見狀,說:“那我給周總打個電話,容小姐先去沙發坐下,可以嗎?”
容穗:“我看著你打!”
章青寒頓了頓,只能拿出手機當著容穗的面給周昀添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起一陣才接通,不過接電話的并非周昀添,而是一個人的聲音。
“阿添啊,他去洗漱了。”姚京玉一副剛被吵醒,嗓音低啞倦怠,“找他什麼事兒,我可以幫你轉達!”
章青寒看了眼容穗,猶豫了下,說:“可以麻煩姚小姐把電話給周總嗎?我有急事。”
姚京玉默了兩秒,帶著笑應了聲好,而后電話里傳來一陣響,接著是叩門聲,“阿添,有電話找你!”
不會兒洗漱間門從里面打開,周昀添看了眼穿著真睡袍倚在門口的姚京玉,接過手機,關上門又進了洗漱間。
周昀添看了眼來電,“什麼事?”
章青寒:“容小姐想見你。”
周昀添作一頓,又問:“在你旁邊?”
章青寒:“嗯。”
周昀添:“把電話給。”
章青寒把手機遞給容穗,容穗接過后,迫不及待開口:“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?”
周昀添:“你想見我,就是想問我這個?”
容穗質問:“周昀添,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我?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行!”
其實能重活一世,很惜命的,畢竟還有好多事沒做。
可如果要一直被周昀添這樣錮下去,突然覺得這麼活著也沒什麼意義。
周昀添好一陣沒說話,再開口,聲音突然就冷如寒冰:“死?你以為死那麼容易?”
“只要想死,總能死得掉的。”容穗笑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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