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晁了鼻尖,也有些理虧。
那次他確實存了嚇的心思,所以才不聲不響從后拍肩膀,只不過他沒想到容穗反應那麼快,直接一個過肩摔就把他個撂倒了。
他笑呵呵道:“以前的事就不提了,走,哥哥帶你玩去!”
說著,秦晁就拽著往里面走。
容穗猶豫了下,回頭看了眼周昀添,見周昀添并沒有任何不悅,反而沖點了點頭,說:“去吧。”
才放心跟秦晁走。
秦晁見這樣,打趣道:“你好像怕添仔的啊!”
容穗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形了條件反,但不想承認,說:“我哪里怕他了?”
秦晁笑笑,也不說別的了,拿了杯酒度數低的甜酒遞給容穗,然后就帶著往牌桌上走。
今天是一個簡單的朋友聚會,來的人,都是以前在國外認識的,回國后又散落在各地各個行業。
當然,北城居多。
得知周昀添進了中承集團后,大家便攢了個局給他慶祝。
至于秦晁,其實這一年多時間他多數在國外,負責當初跟周昀添合伙辦的一家公司,畢竟周昀添回國后也有諸多不便,只能由他出面。
經歷過溫晉鵬那事后,容穗是有惡補過一些撲克牌的玩法,雖然還算不上多通,但常見的一些玩法也都會。
今天都是朋友間的簡單娛樂,容穗跟著秦晁玩了幾把,還是過癮的,尤其是看到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,眼下所有的不愉快都拋之腦后了。
秦晁見容穗已經投進去,便尋了個借口離開,從棋牌間出來,便見周昀添姿態閑適放松與兩位年紀相當的男友人談。
他笑呵呵走過去,“躲著兒聊什麼呢?”
其中一位男友人跟秦晁了下杯,說:“我正調侃添呢,品味十年如一日。”
秦晁抿了口酒,不解問:“什麼品味十年如一日。”
男友人往棋牌間的方向瞥了眼,“剛才跟添一起來的那位小姐,跟十來年前添邊那位,不就是一個調調嗎?”
“十年前?”秦晁仔細回想了下,神驀地愣住,“你說虞想啊?”
男友人點頭,不知想到什麼,神中多了些惋惜,看了眼周昀添,說:“說起來可惜的,我當初還是虞想的影迷呢,的電影,我可是翻來覆去看過好多遍。”
秦晁想的卻和男士不同,難以置信:“你說容穗跟虞想一個調調?”
其實秦晁跟虞想沒正面見過,每次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錯開了,但虞想跟周昀添之間那點事兒他是知道的。
虞想和容穗分明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長相,從熒幕上看,容穗和虞想也不可能是一個調調啊。
男友人卻固執道:“長相雖然不太一樣,但格確實瞧著一個調調啊。”
剛才他特地觀察過一會兒,畢竟能出現在周昀添邊的,都讓人好奇的。
認識這麼多年,周昀添帶出來跟他們見過的,除了虞想,也就只有容穗了。
秦晁看向周昀添,“像嗎?”
周昀添笑了笑,并未回答他的問題。
很快,大家轉開了話題,聊到了當前的熱門行業和熱門投資方向,大多數時候,都是秦晁和兩位男有人激憤發言,周昀添安靜聽著。
三人出現爭執,且爭執不下的時候,才會一致將目投向周昀添,尋求他分個高低上下。
之后,兩位男友人走開,只剩周昀添和秦晁。
秦晁坐在高腳凳上,晃了晃杯中的褐,仰頭喝了口,瞇眼笑了笑,看著周昀添問:“添仔,你完蛋咯!”
周昀添愣了下,眼神有些微不解,“我怎麼就完蛋了?”
秦晁瞬間嚴肅了幾分,一副審問的姿態,問:“你為什麼帶容穗來這兒?”
周昀添沉了下,“放松。最近心不太好,帶過來放松一下。”
秦晁嗤笑了聲,“你什麼時候在意一個無關要的人心好不好了?”
周昀添微微蹙眉:“……不是無關要。”
秦晁齜牙笑:“那就是要咯。這樣,你還不是完蛋咯?”
周昀添微蹙的眉并未舒展開,甚至褶痕又深了幾分,他許久都沒回答秦晁的問題,像是在思考些什麼。
秦晁說:“其實你能打心里在意一個人我高興的,起碼你有所牽掛了,而不是一行尸走!不過眼下你要做的事,我又怕你因此分心……而且,你不是準備跟姚京玉結婚了,你還把帶在邊也不合適?”
容穗太弱了,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。
在周家那樣的家族里,本就沒辦法生存下去。
而周昀添后面要做的事,他勢必會為周家人的眼中釘中刺,一旦他有了肋,就會被人任意拿。
秦晁并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。
見周昀添仍是不說話,秦晁也不好再說什麼,摟住他的肩膀拍了拍。
容穗開始贏了不,秦晁離開后,就開始輸,到了后面連本錢都輸掉了,登時覺得自己不適合玩這個游戲,正要找借口立場,周昀添跟秦晁回來了。
秦晁見面前籌碼都空了,樂不可支道:“喲,容小姐手氣不太好啊,都輸了?”
容穗一臉晦氣看著他!
周昀添走過去,對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道:“再幫我換一些籌碼過來。”
工作人員應了聲,不會兒就將籌碼擺在了容穗面前。
容穗眼睛亮亮看著,想說什麼,又忍住沒說。
周昀添對上的眼神,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,說:“我幫你贏回來?”
不等容穗開口,牌桌上其他人不樂意了。
“添,不帶你這樣的啊,輸了還能找幫手!”
“就是!添你多會玩我們又不是不知道,這是作弊啊!”
“……”
牌桌上的友人你一句我一句表示抗議。
周昀添挑眉笑,“那我跟你們玩?”
眾人一聽這話,瞬間凝滯,半響后,不知是誰才磕磕小聲說道:“那還是容小姐玩吧!”
瞬間,大家一陣哄笑。
容穗聽著大家的笑聲,不由看了眼周昀添,他臉上噙著淡淡笑意,跟以往那些笑有些不一樣,眉宇間的神采也不太一樣。
現在的他似乎很放松,心也頗為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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