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右嘆了口氣,道:“我可以想辦法將毒引到孩子上,這樣便有七把握醫治好月將軍,但是孩子保不住了。”
馮奇正臉發白,哆嗦。
他地抓著柯右的手,“難道就沒有辦法母子平安嗎?”
柯右嘆了口氣,“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,不然的話,可能會一尸兩命...還請馮將軍盡快定奪。”
馮奇正眼神呆滯,他看向寧宸,“我,我該怎麼辦?”
寧宸住他的肩膀,“目前的況,就按三師兄說的辦吧...孩子以后還會有的。”
馮奇正目眥裂,最終還是輕輕點頭,“好,我聽你的!”
“老馮,你先出去,在外面等我們的消息。”
馮奇正默默點頭,將月從云給蕭汐,緩緩站起,麻木的朝著外面走去。
所有人都退了出去。
營帳,只剩下寧宸,蕭汐,柯右,李慕雙,以及昏迷不醒的月從云。
那箱子里的火已經熄滅了,營帳頂上也被火燎出一個大。
但現在沒人顧得上這些。
看著月從云,寧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?
其實那三道鋼針,他可以輕松擋下來。
但月從云和馮奇正一片赤誠之心,當時沒有毫猶豫,替他擋了下來...他總不能昧著良心說他們多此一舉吧?那他還是人嗎?
以后得跟他們說說,出事先保護自己。
他寧宸的命也不比誰金貴。
要是月從云真出事,他怎麼跟老馮代啊?
李慕雙道:“蕭姑娘,麻煩你為月將軍卸甲。
王爺,一會兒你以那道氣護住月將軍的心脈,我和柯右將毒引到胎兒上。”
寧宸點頭。
幾人開始聯手救治月從云。
寧宸調那道氣,渡月從云,慢慢索試探,畢竟是第一次,最終功護住了月從云的心脈。
但是他能清楚地的覺到,那道氣正在迅速消耗。
柯右和李慕雙聯手施針。
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。
寧宸臉慘白,搖搖墜。
他快扛不住了,那道氣幾乎枯竭,他在拼盡全力,苦苦支撐。
就在寧宸已經撐不住的時候,只聽柯右道:“了!”
寧宸重重地松了口氣,人也地倒了下去,陷了昏迷。
等寧宸再次醒來,營帳點著油燈,外面天都黑了。
寧宸覺了一下,那道氣幾乎消耗殆盡,一會半會兒也恢復不了。
“來人!”
外面有人應聲,然后挑開帳簾大步走了進來,是吳鐵柱。
“小宸,你醒了?”
吳鐵柱看到寧宸醒了,滿臉高興,趕跑過來,將腰間的水囊解下來遞給寧宸,“你先喝點水,嗓子都啞了。”
寧宸灌了幾口水,覺得嗓子舒服多了。
“柱子哥,怎麼是你在值守?”
吳鐵柱撓撓頭,“大家都在忙,我也幫不上別的,就主請纓來替你守衛。”
寧宸笑了笑,“月將軍的況怎麼樣了?”
“你放心,聽說月將軍上的毒已經解了,風將軍和蕭側王妃在照顧。
南越的人已經全部羈押,本來風將軍要將他們全殺了,但被武王攔了下來。
還有,那個鉆出無頭人的巷子里,現在空空如也,只剩一片灰燼,那些金錠子都跟著消失了......”
吳鐵柱將事大致說了一遍。
寧宸思索了一下,從床上下來,“走,去看看月將軍。”
吳鐵柱滿臉擔心,“你的扛得住嗎?”
寧宸笑了笑,微微搖頭,“放心吧,我沒事!”
他暈過去是因為那道氣突然消耗殆盡,雖然現在沒恢復,但他是個武夫,質本就很強悍,休息一下就沒事了。
月從云已經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營帳。
之前那個營帳是寧宸的,頂上被燒出一個大,不適合休養。
寧宸來到月從云的營帳前,正準備進去,卻見蕭汐剛好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。
看到寧宸,不由得一怔,“寧郎,你怎麼樣了?”
“我沒事,月將軍況如何?”
蕭汐嘆了口氣,“孩子流掉了,元氣大傷,如今又發了燒......今晚是最關鍵的一晚,若是燒退了,那這一關算是過去了,要是沒退......”
后面的話蕭汐沒說,但寧宸明白,要是明天還沒退燒,月從云怕是不過這一關了。
這種事寧宸也幫不上忙,只能祈求老天保佑。
“老馮怎麼樣?”
蕭汐道:“在里面寸步不離的守著月將軍,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,抓著月將軍的手一直在默默地流眼淚,渾都在微微抖,他在害怕。”
寧宸嘆了口氣,接著問道:“月將軍懷孕的事,都有誰知道?”
蕭汐搖頭,“我也是今天才發現,我剛問過馮將軍,他也不知道...月將軍跟尋常子不同,我懷疑懷孕的事連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寧宸微微點頭,“那就辛苦你晚上照顧月將軍,讓三師兄他們和軍醫,隨時待命。
本王去會會南越使臣,月將軍為了救我失去了孩子,本王定會給一個代。”
蕭汐輕輕嗯了一聲,叮囑道:“你也別太勞累,注意。”
寧宸微微頷首,然后帶著吳鐵柱來到之前出事的營帳。
營帳已經被封鎖,所有東西原封不。
寧宸走進營帳,來到那口箱子前。
這口箱子里,原本裝滿了金錠子,如今卻空空如也,只剩灰燼。
寧宸起灰燼聞了聞,眼神微微一。
旋即,取過吳鐵柱手里的油燈,拎著繞著箱子走了一圈,最后從箱子底下出一大概三尺長的明細線,猶如魚線。
吳鐵柱好奇地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寧宸試著扯了扯,竟然沒能扯斷,“這好像是冰蠶,水火不侵。”
西涼有座圣山,名喚無垢山。
這無垢山上有兩樣寶貝,一種就是無垢冰蓮,他曾為救玄帝,一路打到西涼,取回了無垢冰蓮。
第二種就是冰蠶,無垢山上的冰蠶吐出來的堅韌無比,澹臺青月就曾以冰蠶和金制作了一件的護甲,后來被他給走了...這件甲現在在蕭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