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?你、你想做什麼?”
姜七娘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雖然心底有些猜想,但還是不敢相信。
難道憑,還想將那夫君撈出來?
連自己都束手無策,沒有法子應對。
一個商豈能在這權勢吃人的世道做到此事?
姜七娘半點也不信。
李卿落:“我想做什麼?自然是想法子救你我二人各自的夫君了。”
“我知道七夫人不會隨意信我。”
“但你也已走投無路了吧?”
“倘若我有法子能讓你大伯不將你夫君徹底推下這趟渾水去頂罪,你可愿一試?”
姜七娘很聰慧。
很快便想到,李卿落必然是聽到自己剛剛與奴仆的對話了。
臉一白。
“你……你先說說,你打算怎麼做?”
李卿落:“帶我回你們姜家一趟。”
姜七娘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:“不行!”
“若是你想毒害我的祖母,讓以不能開口說話來杜絕此事的發生,也不會答應的!”
“七郎是我夫君。”
“但祖母也是我的親長輩!”
“我做不出這種事來。”
李卿落:“誰說我要毒害你的祖母了?”
“難道說,七夫人心底原本就如此設想過?”
李卿落一步步走向姜七娘,將心底最暗的那一面無撕開。
“七夫人,你便是有那一顆孝心,但你的祖母可是從未顧及過你的人生啊。”
“大楚子喪夫便不得再嫁。”
“即便你們家將你整個夫家都害了而保下一個你,但你一個喪夫的寡婦回到姜家,又還能活多久?”
“他們從未考慮過你,你卻顧慮重重,害怕傷害他們。”
“可真是一片孝心,令人。”
李卿落口中的話雖如此說著,臉上的神卻寫滿了冰冷的譏誚。
說完,也不再逗留,丟下一句:“最多明日,七夫人若是想明白了便來花榭酒樓見我。”
“若是打算任你夫君自生自滅,順應命運,那便當我今晚從不曾來過。”
“告辭。”
李卿落說完便當著姜七娘的面打開后窗,然后跳了出去。
姜七娘捂著口追上前,看到窗外一片漆黑,空的寂靜無聲,哪里還有半個人影?
了眼睛,還是不敢相信剛剛的一切竟是真的!
這輩子都沒想過,還有子可以活這樣。
如此瀟灑自如地能在別人院子里來去自由。
簡直打開了姜七娘心頭的另一扇大門。
這個南宮娘子,還真是好手。
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“憑手,原本可以不告訴我要去姜家之事,就算是要給祖母下毒也不過是舉手間的事。”
“可卻讓我一起去做此事,為何?”
姜七娘喃喃道:“想……救我?”
從楊家出來,冷電問:“姑娘,可要去姜家再瞧瞧?”
李卿落聽著打更聲,還是遲疑了一下:“明日再說,回家!”
雖然李卿落休息地并不在怎麼好,但還是一早就去了花榭酒樓。
靠在窗邊等著兩邊消息。
很快,駙馬府那邊就遞信過來。
書信落在李卿落的手上,展開一看:“今晚戌時,大理寺外酒樓牌坊。”
李卿落將信遞給雀兒:“你去通知冷電,讓他挑幾個侍衛跟我一道去。”
段容時的事,肅王府的侍衛會更用心一些。
所以李卿落并不打算用殺字。
雀兒去送信,李卿落好歹心里松了口氣。
今晚去大理寺,必要將此事探個究竟。
還要知道段容時眼下究竟何意,后續才好繼續行事。
心里正想著,掌柜的來說:“東家,七公主和長寧郡主來了。”
昨日才來,今日又來了?
長寧郡主便也罷了,聽說張廷氿原本就寵至極,鮮限制的自由。
但這公主也是可以隨意出宮的嗎?
李卿落想到長寧郡主昨日見到自己出了公主府,便招手讓掌柜的靠近過來:“今日將長寧郡主盯一些。”
并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只是萬事小心謹慎些,總是沒錯的。
按照規矩,李卿落還是先給七公主和長寧郡主寄請安見禮,并對昨日失禮之道了歉。
長寧似笑非笑地盯著:“那就自罰三杯如何?”
說著,將手中酒杯一轉卻丟開,然后拿了個海碗過來。
七公主見如此行事,都有些吃驚:“長寧?”
長寧郡主面無表地將滿滿一海碗的酒推到李卿落面前:“南宮娘子倘若真有誠意向公主殿下道歉,不如就先干了,如此才能以示你的真心啊。”
七公主:“不必如此!昨日南宮娘子是家中遭遇了大事,所以才……”
長寧:“什麼大事,比得上殿下您愿意屈尊來酒樓,卻還被冷待為重?”
“喝吧。”
“南宮娘子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李卿落微微一笑:“好。”
說完拿起一碗,然后仰頭就干了。
橫著手臂掉溢出來的酒,李卿落看著長寧又發了狠似地往碗里繼續倒酒,便不咸不淡地說道:“民婦尋常喝多了酒,便總會失控將心底一些藏不住的事兒喧鬧說出來。”
“醒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。”
“到時若是鬧了笑話,還公主和各位姑娘見諒,不要笑話。”
在座,可不止一家貴。
各個瞬間眼眸一熱,心道:們來了這麼久,可從未聽過這酒樓的東家還講過什麼熱鬧呢。可是個神人兒,所以大家對的好奇不由熱高漲。
長寧倒酒的手輕輕一抖。
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慌張,隨后便將酒壇子整個丟開。
將酒碗也推了。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
“你還不下去?”
“待在這里掃什麼興?”
“一個商婦,也配整日與我們待在一起!”
“滾!”
長寧難掩厭惡的盯著李卿落。
甚至口出惡言。
尋常是最喜歡著花榭酒樓的。
今日卻突然態度大變。
這讓其他貴都到很好奇。
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是呀,可是得罪了你?”
連七公主也問:“就因為昨兒那事,你便遷怒了?”
“長寧,這可不是你的子。”
長寧:“我今日就是看不痛快。”
“自負貌又有才干,將我們這些真正的貴都在頭上。卻又不瞧瞧自己究竟什麼份,惡心!”
“以后這花榭酒樓,我看咱們以后也不必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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