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不說話,賀景城又忍不住說,
“不應該啊,除了我和周生周影,你的計劃還有誰知道?”
薄宴沉說:“大寶二寶深寶。”
賀景城立馬說:
“他們三個更不可能洩了,這事兒不正常。”
薄宴沉瞇著眸子看著前方,沒接話,“……”
周生周影不可能出賣他,這一點他非常肯定!
他們三兄弟是什麼,他心裡清楚。
至於賀景城,更不可能出賣他了。
賀景城到現在還不知道,第8代病毒和山裡爺爺的事。
他只知道衛民德想從他手裡拿走什麼東西,是什麼,他不清楚。
賀景城也沉默了一會兒,又說道,
“衛民德給宋修遠下藥肯定是想利用他,可宋修遠跟我們並不悉,他想利用宋修遠害我們,是不是繞的有點遠?”
“還有,他設計讓宋修遠強暴了姜魚,看似在抓宋修遠的把柄,可是他把靜鬧這麼大,我們肯定會知道啊!”
“宋修遠強暴其他人,我們有可能不知道,但他欺負姜魚,我們百分百會知道。”
“衛民德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難道想不到這一點?”
“如果他想到了,為什麼還會這麼幹?”
“他想抓宋修遠的把柄,辦法多了去了,為什麼非得走一條最不的路?”
賀景城就是想不明白:
衛民德想利用宋修遠害他們,肯定要悄悄拉攏宋修遠,讓宋修遠潛伏在他們邊,伺機而。
可他搞這麼大仗勢,把姜魚還扯進去了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打算利用宋修遠似的!
他什麼意思?
薄宴沉蹙著眉琢磨著,沉默了半天才說,
“我懷疑除了宋修遠,他還有更深的計劃。”
賀景城說的這些他都想到了,這的確是疑點。
悄悄把宋修遠變自己人,再過夏甜甜悄無聲息的找機會害他們多好?
結果他卻大張旗鼓的讓宋修遠強暴了姜魚!
姜魚可是賀景城的表妹,跟南晚和唐暖寧夏甜甜都悉。
這件事絕對瞞不住他們。
衛民德這一波作,就好像在拿著大喇叭告訴他們:
我要利用宋修遠害你們了!
這不符合正常邏輯。
賀景城問,“什麼更深的計劃?”
薄宴沉想到了周生,眉心,“況還沒捋順。”
賀景城又問,
“你的意思是,衛民德利用宋修遠是假的,只是幌子?”
薄宴沉彈彈菸灰,
“應該不只是幌子,他盯了宋修遠那麼久,不可能只是障眼法,他會給宋修遠安排任務的,就是不知道作是什麼?”
賀景城蹙著眉說:
“不知道作,就不好防備。而且……形勢好像對我們不利,我們是不是在被他牽著鼻子走?”
薄宴沉冷著臉,眼角閃過一抹不屑,
“東西在我手裡,津城又是我的主場,我不可能被他牽著鼻子走的,我有我的安排,你不用擔心。”
賀景城聞言這才長出一口氣,懸著的心安了不。
薄宴沉從不說大話,他能這麼自信,就證明有應對辦法。
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就說一聲。”
薄宴沉扭頭看向他,
“宋修遠的事牽扯到了夏甜甜,周影不可能不管,你收拾宋修遠時悠著點,別下死手。”
賀景城聞言抿,
“宋修遠的面子也真是夠大的,周影為他求,你也為他求。”
薄宴沉問,“周影找過你了?”
“嗯,我來之前就已經見過他了,我本來是要去找宋修遠算賬的,結果被周影別在了路上。”
薄宴沉了口煙,“宋修遠命不好,你就當可憐他了。”
賀景城嘆氣,
“要說起來,這個宋修遠也真是夠倒黴的!”
“剛失去了自己喜歡了二十多年的姑娘,又被衛民德那種人盯上了。”
“現在好了,他強暴了姜魚,又得罪了賀家和姜家!自己的前途和命都還懸著。”
“結果這還不夠,又要被迫跟你為敵,九死一生啊!”
不等薄宴沉說話,賀景城又說,
“不過有一說一,他也不是純可憐,蒼蠅不叮無的蛋,衛民德能盯上他,說明他肯定也有點問題。”
“他要是跟周影似的沒一點裂痕,衛民德肯定不會盯著他不放。”
薄宴沉聞言想到了幾個月前,萬勝豪在酒吧欺負夏甜甜那件事。
宋修遠明知道周影對他們了私行,踩了法律紅線,他卻還想著打司。
傻子也能看出來,他是想針對周影的。
只不過後來他又放棄了,那司也沒打。
薄宴沉很中肯的說,
“本質上應該不是個壞人,喜歡了二十多年的人就這麼失去了,他心中肯定有氣,想針對周影也能理解,這是人的本。”
“不過,如果他這次走錯了路,好人也就變了壞人,以後想再回頭就不可能了。”
賀景城問,“你找宋修遠聊過嗎?”
薄宴沉彈彈菸灰,“沒有。”
賀景城又問,“你為什麼不找他聊聊?”
薄宴沉說:“沒意義,他是個年人了,會區分好壞,他也不是智障,他有做選擇的能力。”
“他如果打心底想行善,魔鬼左右不了他。”
“他如果下定決心要作惡,菩薩也勸不他。”
“所以是想往上走,還是想往下走,全憑他自己決定,別人跟他說再多也沒用。”
賀景城嘆了口氣,“也是。”
薄宴沉著煙看著前方,想到周生,他蹙蹙眉頭。
真正讓他有所顧忌的不是宋修遠,是周生!
他總覺得衛民德真正盯上的是周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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