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是賀氏了，就是孟夢家那排不上名小作坊，發展過程都會有不為人知的黑歷史，何況是賀氏。

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，將窗戶紙捅破展示在世人面前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“企業跟人一樣不可能只有優點，無傷大雅的缺點會更接地氣更生，節目播之前我們會先拿來給顧總看，確認沒問題后我們才會播出”溫歲歲解釋。

“你的說法我認同”賀行舟微微點頭，“出于安全考慮，我是不會允許你進公司網的。”

“你應該也是我們公司社APP的用戶，想要信息可以在社網站上查看。”

溫歲歲想了想說：“你們公司推送用戶態是有算法的，推給我們的都是我們興趣的，難免會有局限。”

電視節目是面向全觀眾的，當然不能只在某幾個人興趣的領域里挑。

“這個好辦，讓工程師給歲歲解除算法，給推所有的”顧夢覺怕談判進僵局，提議到。

賀行舟想了想，“這樣吧！方案我讓董事長看看。”

顧夢覺思忖了片刻，覺得還有機會，轉過臉對溫歲歲說：“歲歲，我有事要跟賀總談，你先回去吧！”

這種合作沒有一次就能談的，溫歲歲心里清楚，說了句下次再談就走了。

見人出了門，賀行舟抄起文件夾拍到顧夢覺上，“給老子滾下來。”

顧夢覺也沒生氣，笑著從辦公桌上下去坐到賀行舟對面的椅子上。

“幫我查下歲歲父母。”

“你手下的人死絕了嗎？找我查”賀行舟沒好氣地在文件上簽上字遞給助理，期間還瞪了大爺似的顧夢覺一眼。

“明面上要是能查到我找你干嗎？閑得淡痛嗎？”顧夢覺斜倚在椅子上，笑容慵懶肆意。

顧夢覺的勢力賀行舟清楚，連他都查不到的事，只怕是要用不能放到臺面上的勢力。

賀行舟眼皮都沒掀，彎腰從屜里拿出律師證拍到顧夢覺面前，“你對著它再說一遍你剛才的話。”

“……”顧夢覺被噎得說不出話。

“我會查查看，如果需要越界，那我只能抱歉了。”

賀行舟親生母親是黑幫大佬黃三爺的千金，賀家靠著黃三爺發家后，怕被拖累死了賀行舟母親強行跟黃三爺斷了關系。

賀行舟母親死后黃三爺找過他，差點就拉他了伙。

后來黃三爺去世了，賀行舟解散了幫派并給了幫派人明面上的份。

幫派雖然不在了，老人還在勢力還在。

顧夢覺剛進顧氏時賀行舟用幫派勢力幫了他不，后來顧夢覺也幫著賀行舟功讓賀氏做到了海城企業老二的位置，可謂是相互扶持共同進步。

賀行舟說查，除非沒有，不然就沒有查不到的東西。

“謝了！”

敷衍的道謝后，顧夢覺趁熱打鐵道：“送佛送到西，歲歲節目的事你順帶手也解決一下。”

他可不想讓溫歲歲為了節目去割闌尾。

“你大爺的”賀行舟抄起文件夾砸過去，顧夢覺手快文件砸過去的瞬間就手接住了，賀行舟氣得咬牙，“拿你的工資了嗎？就這麼使喚我？”

“話別說得那麼難聽”顧夢覺順手將文件支在食指上轉起來，語氣漫不經心，“你搞定節目，我答應你一個要求，我們這合作共贏。”

聞言賀行舟眸一亮，跟著趁熱打鐵道：“我要客公司。”

顧夢覺轉文件的作一頓，眸微瞇眼尾上挑笑容倒還算和氣，“老狐貍，你早算計好要我割了是吧？”

賀行舟笑笑，倒也不避諱狡辯，“你就說愿不愿意吧？”

沒想到被過命兄弟算計了，顧夢覺舌尖抵了抵后牙位置，微微點頭道：“我讓下面人把收購資料送給你。”

事辦完了也割了，顧夢覺沒有毫留念地拍拍屁走人，臨走前含怒沖賀行舟豎了個中指。

高助理收到給賀行舟送收購資料的命令，以為聽錯了壯著膽子又確認了一遍，心里想著自家老板是不是瘋了，上勸了句，“老爺子要是知道了……”

后面的話被顧夢覺一個冷眼嚇了回去，只聽自家老板語氣幽怨地說了句，“割總比割闌尾好。”

“？？？”高助理一腦袋問號的看著自家老板。

肯定是瘋了，高助理默默下了結論。

賀行舟收到資料的同時給溫歲歲打了電話，告訴明天就可以過來顧氏做記錄采訪，也會給溫歲歲開放部分網權限，后期的訪談和直播他本人也會全力配合。

從賀行舟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上看，顧夢覺應該出了不力，所以說顧二太太的份還是很有用的，溫歲歲暗自想著。

溫歲歲把節目跟臺長匯報了，臺長各種好的詞語夸了溫歲歲一番，然后說節目由負責，有任何需要直接找他。

從臺長辦公室出來后溫歲歲召集團隊開了個會，分派完工作告訴孟夢和攝影師駱天明天跟一起去賀氏。

本來以為要加班改方案，賀行舟一通電話溫歲歲反而可以下個早班。

電梯門一開溫歲歲就看到提著保溫桶和飯盒的沈夏媽媽站在家門口，下意識地想按關門鍵下樓躲開，沒想到沈媽媽看到迎了上來。

“歲歲，回來了！”

沒逃掉的溫歲歲著頭皮上前干的笑笑，“阿姨！”

進門后沈媽媽就打開飯盒擺到餐桌上，招呼溫歲歲道：“你換服洗個手過來吃飯。”

溫歲歲不太能接帶著目的的噓寒問暖，冷冷道：“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！我還不。”

“上了一天班怎麼會不呢！”沈媽媽笑著拉溫歲歲坐下，一副慈長輩的模樣，“我就是來給你送飯的。”

“你小叔叔不放心你一個小姑娘家，讓我們夏夏多照顧你”沈媽媽熱的給溫歲歲遞上筷子，“夏夏不好，就托我來給你送飯。”

讓沈夏照顧？

顧夢覺這是嫌溫歲歲不夠惡心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