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酒點燃了鐵，在溫度上升到一定的程度時加了干稻草，稻草一開始沒有燃起來，還把燃著的鐵給弄滅了，趙錚寰沖他點點頭：“你慢慢在這弄，其他人繼續挖！”

關酒試了幾十次才把干稻草點起來，但燃不起明火，只有濃煙，一時之間，煙味與腐朽味、鐵銹味織在一起，形了更奇怪的氣味，熏得人有點想吐。

為了避免被隊友們群毆，關酒趕把稻草給了出來，很快，一捆鐵燒完了，而鍋里的水并沒有沸騰，何止沒有沸騰，那水拿出來時是什麼溫度的，眼下就還是什麼溫度。

關酒把溫度計拿出來，一臉不解。

這地方好奇怪，連火都沒有溫度，不能加熱東西了。

實驗失敗，關酒干脆揮起他的鍋鏟，加了挖混沌的行列，不過別人是向上挖，他是反著來，向下挖。

趙錚寰無意中回頭，發現了他這舉，他搖搖頭，笑了。

算了，讓他玩，說不定還真能讓他玩出點什麼東西來呢。

五個小時后，第一批人全員撤回來，換上另一批，而關酒還在那挖，他一開始是用鍋鏟挖，后來見旁邊的沖擊鉆閑置著，就拿過來鉆，也沒摁開關，就這麼用一蠻力往底下鉆。

沖擊鉆是加長的，細細尖尖的能延到百米長，不過關酒力氣有限，了一會那鉆就不了，他不確定自己是沒力氣不進去了，還是鉆到了實，他想用手一下，剛想手套，就傳來趙錚寰的斷喝：“再胡鬧就馬上滾進來！”

關酒嘿嘿一笑，繼續埋頭，趙錚寰皺皺眉，從連接門進了艙。

第二批人由韓葉帶隊，也是八人，韓葉偶爾回頭看到關酒在那跟沖擊鉆較勁，笑了笑，繼續埋頭搞。

誰也不知道這混沌有多厚能不能挖穿，但只要挖了，就有機會，不是嗎？

挖小隊實行三班班制，很快腳下的就沒過他們的膝蓋了，韓葉下令停止嗞藥劑。

艙門附近的空間已經被清理出來了，看著寬的，韓葉爬上飛船的頂，頭頂上方依然是膏狀的混沌，韓葉深呼吸一口氣，掄起他的鐵捶繼續搞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韓葉聽到錚一聲響，他的鐵錘好像掄到了堅的東西！

韓葉一喜，立即喊：“我掄到東西了！”

底下的關酒也：“我也鉆到底了！”

趙錚寰剛好來班，聞言立即抄起另外一個沖擊鉆，著關酒的鉆鉆下去，另外一個隊員把另外一只鉆也鉆了下去，三鉆合一，不斷地往下鉆，而頭頂上的韓葉招呼眾人，繼續往上掄。

十幾分鐘后，趙錚寰只覺得手中鉆子陡然一震，然后一虛，還有一種飄，他一頓，正想繼續鉆，突然一灰的氣從鉆孔里冒了出來，他們所的空間，眼可見地變暗了！

“穿了！”里頭的王玥朝艙里大，“有氣進來了！”

話音剛落，韓葉等六名隊員突然同時大，接著轟隆一聲，混沌坍塌了！

飛船外的所有人，都被在了混沌之下，而飛船也被晃得東倒西歪！

張旻覺到飛船晃時立即站起來，披起戰就往這邊沖。

混沌還在坍塌，如多米諾的骨牌一樣往遠延，窗外的空間原先是明的，如今也灰蒙蒙一片，在其余隊員的尖聲中，張旻冷靜地說：“這是流的氣層。”

這些灰氣能流，說明這個絕對空間已經被打破了！

“旻姐，趕開艙門吧，趙隊和韓隊他們被在混沌底下了，我們得把他們救出來！”

張旻沒有，救隊友固然重要，但混沌還在不斷坍塌，這門一開，那些混沌和氣肯定會一下子涌進來，那些東西肯定有毒，涌進來要是污染了艙環境，趙錚寰他們就是從混沌出來了也沒用。

不過是從一個混沌轉移到一團毒氣中而已。

喊話的是趙泛舟，他胳膊還沒好全，這次一直都在后勤保障，此時急得快要暴走。

裴允天摁住他：“小舟，相信張旻。”

趙錚寰和韓葉不在，張旻就是最高指揮，所發出來的每一道指令，必定是權衡過利弊之后得出的最優選擇，換了趙錚寰或是韓葉，他們的選擇也不會改變。

現在，只能等外頭的混沌完全塌完。

過了一會，鐘嫵突然開口：“凌瑞，混沌化水了！”

凌瑞定眼一看，果然在不遠，有幾滴灰白的水在往下滴，不一會，更多的水滴形了，嘀嘀嗒嗒的形了一道水簾。

混沌化水，這是好事，也是壞事，因為它是混沌的時候，里頭的垃圾和毒是被包裹起來的，現在化了水，就瞬間擴散了，而趙錚寰他們被在底下，等水一多，他們不被，還要被淹！

況非常危急！

張旻抱著雙手，心那條弦繃得死，踱來踱去，最后立在窗前不。

“外頭好像不塌了！”凌瑞說。

外頭不塌了，混沌化水的速度變快，不知打哪來的各種的氣同一時間涌到眼前，張旻當機立斷：“關連接門，開外艙門！”

連接門關上，外艙門刷地往右邊拉。

一個人影滾了進來，是王玥，接著是關酒，韓葉，霍延、鄭摯、波妞、林燊，最后一個——趙錚寰！

八個人，一個沒！

外艙門馬上合上，眾人七手八腳給趙錚寰他們剝戰，消毒，隨后全部人通過連接門進了艙。

“靠！”

韓葉沒忍住飆了句臟話：“這都什麼鬼東西！老子差點就把小命待在這了！嘶……凌瑞你造反啊這麼大力？！”

趙錚寰：“這都疼不死你！你他媽閉！”

八人罵罵咧咧，等到包扎清理好，換上了干凈的服，喝到了關酒之前準備好的茶果茶，大家才冷靜下來，趙錚寰說：“絕對空間被打破了，況很糟糕，但又沒糟糕，大家不必擔心。”

趙泛舟他們面面相覷。

什麼況很糟糕但又沒糟糕？

但很快，他們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