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江河一張蒼老的面龐,才慢慢的浮現了一笑。
“來,讓爺爺抱抱。”
周江河出手來,第一次抱了都已經快十個月的小靈韻。
小靈韻不認生,即便是被周江河抱著,手里也著楓葉晃悠著,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周江河這才覺得,這個蕭瑟的深秋,多了幾溫暖的活力。
不多一會兒,小靈韻就哭了起來,又朝周翰越手。
周翰越把小靈韻接過來,小靈韻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都抹在了周翰越上的外套上,還吹了一個鼻涕泡。
周江河說:“快抱著孩子回去吧,外面冷。”
徐思沐和周翰越兩人并肩走在回別墅的路上,一時間,兩人都沒有開口。
落葉還沒有來得及清掃,踩在枯葉之上,發出來枯葉被踩碎的咯吱聲響。
頭頂,是深秋高而湛藍的天空,以及兩排枯黃樹木之后通往的道路盡頭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可是卻這樣的和諧,相攜走過。
有時候,面對最親近的人,即便不說話,也不會尷尬。
徐思沐看著周翰越。
總覺得,他其實已經知道了。
就比如說故意放在外套口袋里,出邊角的那些照片。
周翰越打開柜,去取服的時候,就肯定會看到,哪怕是再不經意,也能發現。
可是,他卻什麼都沒有說,也沒有問,一如既往。
…………
年底的時候,等到圣誕節過了,周卿卿還是哭唧唧的買了回M國的機票,準備回去參加期末考。
臨走前,還特別跑到徐思沐的辦公室里大哭了一場。
“我覺得我師父人好好啊,簡直就是神仙哥哥啊,我不想走怎麼辦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徐思沐哭笑不得,“你是不是進錯辦公室了?崢科的辦公室在那邊。”
最后,周卿卿還是走了。
誰也沒說航班號,唯獨給李崢科一個人說了。
可是李崢科沒去。
周卿卿有些失。
可是,卻也很樂觀。
這次見了一面,等到來年回來,再補上多見一面。
等到周卿卿單獨一人拉著行李箱離開,從墻后,才走出來一個清瘦的人影,拔頎長。
他來了。
只是不知道罷了。
徐思沐在工作之余,又去找了一趟鄭東良。
鄭家現在已經是落魄了。
說來也是奇怪。
當初,大姐徐夢恬嫁過去之前,鄭家也就是平庸,等到鄭東良娶了大姐之后,鄭家就好似是坐上了火箭一樣,這七年時間里,一片大好。
等到徐夢恬提出離婚后,就開始出現危機。
直到離婚后,更加是一蹶不振,都已經淪落到去抵押房產變現了。
到鄭氏公司的時候,聽到的都是員工的抱怨。
“我隔壁一個小公司的年終獎都比鄭氏給的多。”
“對啊,我一個閨也是這樣說的!天啊,我都覺得不了了,還到我眼前顯擺,我當初進的可是全球一百強的!現在你看看!一個私人作坊的公司都比不上。”
徐思沐對鄭東良的書,報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三分鐘后,書進去。
鄭東良坐在辦公桌后面,看著徐思沐走進來,冷笑著問,“是徐夢恬你來看我笑話的麼?”
徐思沐笑了笑,“不是,我姐姐沒這麼閑。”
“那你來干什麼?”鄭東良看向的眼神,帶著咬牙切齒的狠厲。
“我來問問你,盧湛在哪兒?”
自從徐思沐產后,就拜托馮碩在查盧湛的下落。
可是,一無所獲。
想起來,盧湛最后一次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,就是和鄭東良照過面了。
也許,鄭東良能知道他的下落。
鄭東良冷嗤了一聲,“上下皮子一,就來問我這事兒了?你覺得我會告訴你?”
就別說他不知道,就算知道,也樂意看徐思沐沒頭蒼蠅一樣找人。
徐思沐笑了笑,端起面前的茶盞,手指到瓷片,一片冰涼,不由得搖了搖頭。
“鄭大,你的這待客之道,就注定你的公司,永遠都沒有辦法起死回生。”
鄭東良忽然一梗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徐思沐把茶盞放下來,“你應該知道,現在徐氏公司的最大東是誰吧?”
這件事,早在去年,徐思沐還沒有生產之前,就已經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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