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嘉是個做事十分認真的人。

不管是工作，還是在勾搭周清淮這件事上。

手上的事如果忙完，能空出來幾個小時的時間，就會打車去一趟周清淮別墅那邊。

但也知道周清淮說的不急，沒急著就把設計圖弄出來。反而因為是周清淮，格外用了心思。暗自較勁，爭取拿出一版設計，讓周清淮看一眼就直接喜歡上。

這天C城下了第一場初雪，雖然很小，但也引得辦公室里的人都堆到玻璃墻前去看。

秦嘉在國外對下雪不陌生。也早就沒有了小生的心態，覺得雪天怎麼怎麼浪漫。

“嘉嘉，顧總那麼浪漫天天送花，今天這玩浪漫的好天，不知道會不會浪費掉啊。”

天天送花的主是顧連城已經不是，有一天就突然傳開了。舒悅小小調查了一下，說是顧連城自己放出來的消息。

這是要坐實和的關系。這點伎倆，秦嘉隨他去了。

反正流言蜚語什麼的，不是澄清就能杜絕的。

秦嘉正要玩笑回過去，有電話進來。

是周清淮的電話。

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去接通。

現在是上班時間，周清淮打電話的次數寥寥可數。

接通，“你可別說來催我的，你說不急的。”

周清淮說，“有樁私事要找你幫忙。”

秦嘉以為聽錯了，不確定的問了一句，“不是吧？周總竟然能有事需要我幫忙？”

“見面再說吧。”

他聲音太過沉靜了，就會顯得過于嚴肅，這讓秦嘉覺得是件嚴重的事。

說，“是要我現在去找你嗎？”

“不用。等你下班吧，提前和你說一聲。”

“行。那到時候聯系。”

秦嘉猜不到周清淮要幫什麼忙，因為實在是想不到什麼事還需要幫忙。越是猜不到，就越想猜。太想知道答案，接下來幾個小時對而言就是煎熬。

五點剛過，秦嘉坐不住了。和組長打了個招呼，說是臨時有點事要提前走。

秦嘉的工作質本來也不需要按時按點的坐班。組長也沒多問，就放走了。

秦嘉一進電梯，就給周清淮打電話，“你在哪，我來找你。”

周清淮怔然一下，問，“下班了？”

“等不及了，想見你。”

周清淮輕笑一聲，說，“那你應該早說，我好派車去接你。”

“不麻煩，我去找你。還是你現在在忙？”

“沒有。你直接來酒店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掛斷電話，秦嘉到了樓下，攔了一輛車直接奔著酒店而去。

秦嘉進房間，還有些氣。

周清淮白黑的坐在沙發上，抬眼看一眼，說，“我又沒說是急事，你犯不著這麼急。”

秦嘉坐下來，了口氣，說，“你倒是早說呀。”

周清淮輕笑一聲，沒招手，只說，“過來。”

秦嘉到他邊坐下。

周清淮順勢將攬過來，問，“你最近和清澄有聯系？”

秦嘉咯噔一下。

覺得自己是想對了的。

在諸多猜測之中，覺得因為周清澄是最大可能的。但又鵪鶉心態，希不是。因為一旦是，就預示著那對苦命鴛鴦已經落了周清淮的視野。

周清淮抬了右手將下挑起，“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，至于想這麼久？”

秦嘉說，“聯系是有的，但不算頻繁。那工作室忙的，我在那的工作也結束了。”

“知道宋凌云嗎？”

周清淮問的格外直接。

秦嘉一下子就撞進他的視線，那雙深邃的眼眸好像將一切都看，以至于覺得無所遁形，謊也不必撒了。

“這事……”

“你替清澄瞞著，我沒怪你。”周清淮了一下秦嘉的頭發，“我是想問問你覺得宋凌云怎麼樣。”

“你在問我嗎？”秦嘉指了指自己，然后說，“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做個背調。”

“背調也不能完全了解一個人。你不是見過他嗎？我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

秦嘉笑一下，說，“有點熱，我能先把外套了嗎？”

“你隨意。”

秦嘉起，先將大下來，隨后扔在了單人沙發上，然后又去拿了一瓶蘇打水。

對這里顯然已經很悉，且顯得格外隨意。

重新坐回來，手上還握著那瓶蘇打水，然后才說，“我就是在清澄工作室的時候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說過。如果你是要我幫這個忙的話，可能莫能助。”

“你去幫我和他接一下。”

秦嘉不能更驚訝，“要我去嗎？你是要拿我當個徹底的背叛者了。清澄一旦知道，會恨死我。你要是想讓我不再和清澄當朋友，你大可以直說。”

周清淮語氣清淡的說道，“只是要你去了解一下，不做別的。我沒法通過背調就直接下結論。”

“是嗎？你這意思是允許清澄和宋凌云往嗎？”

“我沒說。一切還得等了解過后再做決斷。不過你最好不抱希。”他說話的口吻格外冷靜，符合他一貫做事的風格。

秦嘉撇撇，“我抱不抱希沒關系，主要是清澄那里。”

“那你更應該去一趟。我們是在幫規避風險。或者，你是打算讓我直接出面？”

秦嘉反問，“可是按照你一貫的作風，這種事你肯定會直接出面啦。”

“怎麼我在你那算個暴君？”

秦嘉笑著否認，“我可沒說。”

周清淮扯了一下角，將手里的拿瓶水奪過來，擰開，喝了兩口。

他仰頭喝的時候，秦嘉視線不由落在他的頸線上，尤其是那結因為吞咽作而上下滾。

周清淮垂眼看過來的時候，秦嘉將視線移開了。

周清淮將人攬過來，說，“幫我這個忙，讓你隨便看。”

那溫熱的氣息就在耳畔，有讓發的功效。

秦嘉笑說，“我不幫還不是照看？這可不是什麼回報。”

“那你想要什麼回報？”

秦嘉搖頭，“雖然是在幫你忙，其實也是在幫清澄。”突然又苦惱的說，“天啊，這樣也平息不了我心的那份譴責。我背叛了清澄。”

“沒這麼嚴重。”

“那你就不該找我。”

“我信你的判斷。而且你在意清澄，會認真對待這件事。”

“你在PUA我。”

周清淮沒理會，湊近說，“清澄的事說完，現在到我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