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把語氣說的令人想非非。

周清淮沒意識到，他這種不正經的威脅對秦嘉來說沒什麼用。

抬手在他頸后一勾，“周總，你該知道，我更傾向于第二個選擇。”

周清淮勾一笑，在上輕輕一下，說，“回來補。不是什麼龍潭虎，何況不是有我？”

秦嘉只好妥協。

周清淮拖著的手進畫廊，攥的有點，有點怕要跑的意思。

沒一會兒，兩個人手心就都是汗。

秦嘉笑說，“我真的不走。我都到這兒了，沒那麼慫。”

周清淮看一眼，“是嗎？”

還是沒松手。

直到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過來。

周清淮這才松手和他握手。

秦嘉笑著打招呼，“樊老師好。”

“小秦真是大忙人，設計完就找不到人影了。還以為是我拖欠了你設計費。”

秦嘉說，“真要是拖欠了，我得天天來堵門要錢啊。”

樊遠山哈哈笑起來。

秦嘉說話有分寸，周清淮也不管。總有能力讓周邊的人喜歡上。

樊遠山眼不瞎，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是手牽著手的。

他是早在圈子里聽說周清淮邊多了個人，只是沒想到是秦嘉。

秦嘉說，“這麼晚了，我看畫廊都沒人了，是不是已經要關門了？”

樊遠山笑著點頭，“本來八點關門。要來看的早早就過來了。”

“那我們豈不是打擾了？”

“沒事。都是朋友了。一會兒我把鑰匙給你們，走的時候幫我鎖上就行。鑰匙我明天找人去取。”

秦嘉玩笑，“這畫廊里頭不值錢的畫吧？樊老師也夠信任我們的。”

樊遠山笑說，“丟了也沒事，我找老周賠，權當賣出去了，我掙不傭金。”

秦嘉煞有介事的點點頭，“我覺得這樣是可以的。”

周清淮在一旁淡淡說，“你也幫著我點，我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。”

秦嘉歪頭問，“不是嗎？”

樊遠山哈哈大笑起來，又說，“這一批的畫周末展覽完就結束了，有十幾副是已經預定了買家。等你們下次過來，又是另一批畫了。對了，斯宇也在我這訂了一副。”

周清淮說，“如果是樊老師推薦的就還行。”

“他自己選的。別說，品味還行。”

淺聊幾句，話題就止住了。

樊遠山已經盡了接待的義務，沒必要礙事。再次打了個招呼，人就先閃了。

“你和樊老師關系很好？”

“還行。”

周清淮說著，又把手牽起來。

秦嘉說，“我覺得你賊的。明明我還沒答應你什麼呢，你卻故意帶我認識你圈子里的人，玩綁架呢？”

“綁架的話，可以嗎？”

“想得。”

周清淮笑一聲。

畫廊的墻上掛了不當下年輕新銳畫家的作品。秦嘉不怎麼懂畫，不過也會被上面的配和空間設計給震撼到。

每一面墻面底下都有一張長椅，這與其他畫廊的設計不同。

周清淮問，“你這是出于什麼考慮？”

秦嘉說，“我不懂這方面的藝。不過從很多地方看到的畫面都是大家站在這里平視那幅畫。我想著就是，人坐在那里，抬眼去看，可能又是另一個角度。而且每次都站著好累啊，休息一下不好嗎？”

這想法倒是符合偶爾犯懶的格。

周清淮看說，“我也不懂這塊，不過聽起來有幾分道理。”

他嗓音突然低沉，說，“但我覺得還可以開發出另一個功能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周清淮倏忽湊近，舌尖輕掃過的。等移開，眼底浮笑的看。

欣賞秦嘉臉上一瞬的驚詫，他長臂一摟住的腰。

秦嘉忙說，“我上太臟了。”

周清淮輕笑一聲，“我又不嫌棄。”

他低頭深吻。直到秦嘉覺得呼吸不順，才松開。

畫廊里面溫度不高，但上卻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。上本來就臟，又出一汗，秦嘉別提多難。

沒好氣地說，“周總真是選了個好日子。趕逛一圈回去吧。”

走在前頭，周清淮跟上去幾步，說，“樊老師和我說來這參觀的人，都對這邊的設計很滿意。頭一回見畫廊里還帶自助飲料室的。”

“那不是為客人著想嗎？那里面的一些涂，還是我找了人專門畫的。當時征求了樊老師的意見，他怕眾口難調，會顯得另類。但好像大家接度都還可以，樊老師至今沒有和我反饋過惡評。”

“你倒有幾分天賦。”

“嗯？”

周清淮補充，“樊老師說的。”

秦嘉笑笑，“他高看我了，我就是天馬行空一些想法。樊老師倒是給了我不自由發揮的空間。你別說，你那個圈子里，也就你看著不大好相。”

周清淮淡淡回，“晚上夸了你半天了，沒落一點好，反倒還把我給訓了？”

周清淮難得也有這種幽默的時候，秦嘉笑出聲，說，“這不是什麼缺點。高冷人設很歡迎的，就是有點不接地氣。”

“你不添后半句多好？”

秦嘉又笑起來。

在畫廊里轉了一圈，周清淮甚至還特意去嘗了一下里面的飲料。他只是選了一杯咖啡，喝完，很客觀的評價，“樊老師在這方面要麼是吝嗇了，要麼就是品味出了問題，這咖啡真是難喝。”

秦嘉看他，問，“周總不是不喝咖啡嗎？”

說出來的時候，心中也轟然一下。

戒。

開葷。

煙。

現在又是咖啡。

他所做出的妥協，遠超的預期。

說，“你再喝一口，興許味道就不一樣。”

周清淮端著杯子要遞到邊，秦嘉卻握住他的手腕，踮腳，主喝了一口然后湊到他邊吻住。

口腔里是咖啡苦的味道，但混了獨有的味道，很快就不覺得苦。相反，反而容易讓人貪。

像是飲鴆止。

兩個人吻得有些忘。

后退時，手不小心到了后的玻璃杯，發出響聲。

秦嘉被嚇了一跳，移開，和他額頭相。

笑說，“樊老師的地方不好被我們弄臟了。”

周清淮問，“這難道不是一種藝？”

秦嘉白他一眼，“你怎麼這麼壞？”

周清淮又問，“車上還是回去？”

“回去吧，我得先洗個澡。”

“我那可以嗎？”

秦嘉本能警惕，又反應過來，不會是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