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意重新和他開始,周清淮便得寸進尺起來,攛掇著重新搬回公寓。說公寓的一切都沒改變,定期還有人打理。
秦嘉笑問他有沒有偶爾回去住,睹思人。
周清淮沒好氣說,他沒把房子點了就算是忍克制了。
秦嘉樂不可支。
不過覺得一步一步來,沒打算立刻搬過去。還特地警告周清淮,敢和上次一樣不打招呼把東西搬空試試。
小野貓齜牙咧的還有點嚇人。
周清淮只好說聽的。
舒悅客評價他們現在這關系,說,“你們倆至讓我覺得沒那麼畸形了。我看你努努力,周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了。”
秦嘉笑一下,“老太太在跟前呢,哪那麼容易?”
舒悅說,“就差臨門一腳啦。我看你有個孩子,這事就水到渠了。”
秦嘉沒說話。
孩子的事,說不準。這顆心還懸著呢。
晚上,周清淮帶去一家位置特別難訂的餐館吃飯。
難訂是難訂。不過對于周清淮這種人來說,沒有什麼難的。他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,最好的包廂就給他預留了。
那是個很中式設計的餐廳。
包廂里面古古香的,木質柜子上擺著一盆佛手盆栽,旁邊點了倒流香。
裊裊的香氣,讓人的心一下子就靜下來。
服務員穿著旗袍送過來泡好的茶。
秦嘉讓服務員推薦,點了幾道菜。
捧著茶杯喝茶的時候,聽周清淮問,“你覺得清澄適合什麼樣的男孩子?”
秦嘉微愣,笑一下,“你再問我?”
周清淮嗯一聲,說,“最近催促我給清澄介紹男朋友,我覺得不能單看我的喜好,所以問問你的意見。”
秦嘉說,“看人方面,你肯定比我們準。不過這個東西,也是憑眼緣。你不應該問我,該問問清澄。”
周清淮說,“肯定反對,找各種理由推。”
秦嘉說,“那就不要。才二十一,不是非要談。”
周清淮說,“不是不給自主選擇的權利。就怕在外面自己找一個,最后要死要活的,還不合適,傷得還不是自己?”
宋凌云的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其實里面,誰沒被傷過,誰又沒傷過誰。不過是周清淮是周清澄的兄長,想極力替避免掉罷了。
但談何容易。
秦嘉說,“結婚都是清澄的事,你不能替代他。這麼說,你明白嗎?”
“你讓我別過多干涉?”
“大概是這個意思。”
周清淮說,“我是哥,長兄如父……”
秦嘉扶額頭,“拜托,又來這一套,是打算道德綁架嗎?也難怪清澄那麼反你。也憋屈的,老太太那里不敢反抗,你這里反抗無效。那就別問的意思了,你們安排得了。”
這話一下子說到了核心,周清淮一時默然。
秦嘉喝一口茶,說,“只是個人意見,你可以完全不用理會。”
“不……”周清淮說,“你其實說的在理。只是生在我們這種家庭,我和斗不過是在盡力保護好而已。”
秦嘉抬手,“道德綁架這回事有時候是無法反駁的。我覺得這個話題可以Pass了,說多了,怕我們倆吵起來。”
周清淮輕笑一聲,“至于?”
秦嘉認真說,“不是我多管閑事。可能因為清澄,會至于……”
說完,也覺得過分越界。
周清澄和算什麼關系。
可就是像那次在衛生間的時候,沒有任何思考的就要出手,見不得別人欺負。
周清淮起,走到后,一只手扶住的肩膀,彎腰,低聲說,“我看你對我都沒這麼上心過。”
秦嘉啞然失笑,“不是在吃清澄的醋吧?”
周清澄湊得更,氣息拂過的頸側,“不可以?”
秦嘉笑了聲,說,“周總八面玲瓏,什麼事都能妥善理,哪有我對你上心的份?”
周清淮突然抬手挑起的下,扳過的臉看向自己,嗓音更低了幾分,“是嗎?”
秦嘉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,眨了眨眼看著。
他呼吸輕輕的落在面頰上,要吻過來。
服務員敲門。
周清淮移開站定。
秦嘉憋著點笑意,看服務商將菜上上來。
等服務員一走,秦嘉剛要招呼他坐回去吃東西,他突然捧起的臉吻住,呼吸被他吞沒。
兩個人吃完,一道離開。
簡單聊著,去秦嘉那里,還是周清淮那邊。
到了門口,往車那邊去走。
餐廳的玻璃窗后,站著三個人。
葉如舟說,“那是清淮?”
顧玫沒好氣的說,“又沒瞎?自己婿還不認識?煙煙,他怎麼又和那個狐貍搞上了?我非得手撕了不可。”
顧玫提著包就要沖出去抓個現行,卻被葉棲煙給攔了。
“這種狐貍你還要給面子?”
葉棲煙卻死死的抓住了顧玫的手腕,說,“我是在給周清淮面子。”
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,語調卻平靜極了,“爸,媽,我們回去再說。”
顧玫一路上都在問周清淮和秦嘉的事,把葉棲煙問的煩了,吼了一句,“不是說了回家再說嗎?媽,你煩不煩?”
顧玫去看葉如舟,葉如舟和搖搖頭,示意現在別惹葉棲煙。
等回到家,葉棲煙就沉默的坐在沙發上。
顧玫吩咐家里阿姨去煮點燕窩,然后坐到邊安,“煙煙,別生氣。那個小狐貍我去幫你對付。”
葉棲煙這次卻不抱希,“媽,上次那麼大的事,他們都能重新開始,你覺得有幾分勝算?還有,你一旦出手,就不怕清淮反制?”
這話一下子說到了重點。葉如舟忙搭腔,“就是啊,周清淮可不是我們說得罪就能得罪的。這不是已經訂婚了嗎?周家反正是認定煙煙了。對于那個人,清淮估計就是一時喜歡。一段時間也就膩了。”
顧玫翻個白眼,“你懂個屁。膩的話,至于還能破鏡重圓?周清淮是那種包個人玩玩的格嗎?”
一開始也覺得周清淮不過是和很多有錢男人一樣,什麼都玩過了,養只金雀玩玩。可現在明顯不對頭了。他那樣一個涼薄的人,似乎還走起了長的路線。
葉如舟說,“先由著他去吧。小不忍則大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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