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淮的神終于微微的起伏。

周老太太說，“我是年紀大了，還沒到老糊涂的地步。你有事瞞著我，我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。清淮，你外邊養了一個人是不是？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，對嗎？”

周清淮沉默。

周老太太便又問，“你對那個姑娘是個什麼態度？很喜歡？所以了心思不娶煙煙了？”

周清淮說，“我和葉棲煙的婚事不會取消。”

周老太太聽到他這句話，心倒是松了一口氣，隨即又說，“既然你分得清楚主次，那就趁早斷了吧。不過就是錢的事，要多就給多，我也不怕獅子大開口。你這樣，怎麼對得起煙煙？煙煙這孩子我看也是知道，你就一點不心疼？這麼久了，也沒在我跟前說過你一句不是，這種未婚妻上哪里找去？清淮，你一貫聽話懂事，可不能做出什麼糊涂的事來。”

“我也把我的態度擺在這里。煙煙就是我認定的孫媳婦，不是外面隨便一個人能取代的。你要是不想娶，那除非等我死了。”

周清淮薄了，淡淡的吐字，“不要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。我求長命百歲可好？”

周老太太終究心疼自己的孫子，又問一句，“那姑娘好看，格討人喜歡？依照你的子，是很難有什麼人得了你的法眼的。”

周清淮一下子難以定義秦嘉，想了想，才說，“是，更貴在有趣。”

“有趣能抵一輩子？不過是為了討好你，嘩眾取寵而已。這外頭的孩子現在為了能嫁豪門，學的都。清淮，你在商場上是經驗富，可到底在上也是一張白紙。除了年那點春心萌之外，也沒說過喜歡什麼人吧？聽的話，那種人就不要了。”

周清淮卻依舊沒有給一個正面回復，只說，“這件事我會理好。趕睡吧，現在已經很晚了。”

周老太太嘆口氣，“我心你的事，哪能睡得著。你和煙煙早點結婚，我就真的省心了。”

周清淮扶著躺下，拉過被子給蓋上。

過了幾分鐘，周清淮關了燈離開。

他站在客廳幾秒，終究還是離開了別墅。

周老太太年紀雖然大了，一雙耳朵還是靈敏的很。聽到了車子的聲音，周清淮還是走了。

可見那個人對他而言有點分量。

那不得不出面去會會那個小姑娘了。

——

周清淮到公寓的時候已經一點。

他開門進去，客廳給他留了一盞燈。他一進門，看到滿屋子暖黃的調調，不知道為什麼心一下子有點暖。

他不是不周家。只是那個家有太多痛苦的回憶，他一邊，一邊逃避。這樣矛盾了很多年。后來他在工作上獨當一面又忙碌起來，就借了這個理由，極在周家留宿了。周老太太當然知道其中緣由，所以也不曾在這件事上勉強過他什麼。

他小心打開臥室的門，一盞淡黃的燈亮著。

秦嘉已經睡了。

還蹬了被子，半邊在外面。

棉質睡下，一雙潔的在外面，瑩潤的澤，人免不了想非非。

周清淮走過去，大掌握住的小，輕輕挲。

被他握過的地方瞬間滾燙。

他對最初的吸引，是那雙漂亮的眼睛，當然迷人的臉是不可忽視的加持。下來，覺得有趣，就想著留在邊了。

他對，早就不單單只是的吸引。

骨節勻稱的手緩慢上移，探過去，緩慢的親吻。

帶一點抑的緒。

他知道周老太太知道這件事，他和秦嘉的路就沒那麼好走了。

有一天周老太太堅決的他做出選擇，他就沒有了選擇。

只是到時候該怎麼辦呢？

秦嘉，什麼都不求。以后真要放走，該給點什麼？

這好像是周清淮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大的難題。

秦嘉被他弄得終于迷迷糊糊醒過來，睜眼看著周清淮，腳毫不客氣的蹬了他一下，帶點抱怨的緒，“來那麼晚，罰你睡沙發。”

說著翻個又去睡了。

本來就睡著了，的很，那一腳一點力度沒有，和撓似的。

周清淮爬上床到跟前，去吻的頸側。

秦嘉發出不滿的聲音。

周清淮語調得極低，“你睡你的，不用管我。”

秦嘉，“……”

到最后，秦嘉還是被他勾起來，但實在是沒力氣，由著他予取予求，懶懶的回應。

等結束，已經是半夜。

秦嘉早沒有一點力氣，趴在枕頭上的睡去。

第二天，被鬧鐘吵醒。

秦嘉起來的時候，周清淮還睡著。

輕手輕腳的去洗漱。

然后到了帽間換了一服，雪白頸脖全是深深淺淺的齒痕，一看就有種曖昧不明的樣子。

鏡中影一晃，周清淮站在了后。鏡子前儼然一對璧人。

周清淮還穿著綢睡，整個人格外矜貴。因為剛起來，臉上沒有毫攻擊，幾分慵懶，幾分溫和。

秦嘉控訴，“我一會兒要去見人的，你讓我這樣怎麼解釋？”

周清淮吻著雪白頸項，那尚淺的地方又被加重了幾分，“伊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倆的關系，你難道還會害？”

秦嘉笑，“周清淮，我覺得你這人有時候厚臉皮的很。”

周清淮笑問，“商人本來就是無不商，你還拿我當個什麼正人君子？”

“好在沒有。”

周清淮扣住的下，扳過來，親吻一下，說，“昨晚辛苦你了。”

秦嘉抬腳踢他，“沒完了是吧？我一會兒要去見伊人，不和你聊了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用不用，我直接去別墅那邊。你忙你的。”

要走，周清淮抬手摟住，不放人。

秦嘉仰頭看他笑，“這是喂不飽了嗎？”

周清淮骨節勻稱的手替理了理頭發，溫聲說，“嘉嘉，你有什麼愿想達嗎？”

秦嘉問，“這是要賜我一盞阿拉丁神燈？”

“嗯。”

秦嘉說，“是不是又是沒有那種我說什麼你一定答應的好事？”

周清淮說，“這次權限可以放寬一點，先提提看。”

一直以來的心愿只有一個，那就是葉家。

可現在是和周清淮說這些的時候嗎？顯然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