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沒上樓,出去散步,在別墅外面的草坪綠化人行道上走了一圈。
回來已經九點了,顧寒接了個電話,去了書房,等出來,快十點了。
盛明白天睡過了,這會兒不困,正在盛家一家人的群里聊天。
盛二小姐:“四妹,聽媽說你搬去跟顧先生同居了,這會兒在干什麼?”
盛三小姐:“二姐,你傻了吧,四妹在跟我們聊天啊。”
盛二小姐:“問錯了,我想問,顧先生在干什麼?”
盛明:“他在書房。”
盛二小姐:“啊?第一天同居,他居然讓你獨守空房?”
盛太太冒出來:“老二你再胡說,我給你踢出去。”
盛二小姐:“媽,我開玩笑的。”
盛先生跟盛五爺沒冒泡。
盛明艷跟崔景也在這個群里,但這會兒他二人忙,沒時間看群,也沒冒泡。
顧寒進來的時候,盛明還在閑聊。
趴在床上,穿了一套長長的睡,黃帶黑蕾邊的,顯得越發的白。
長發自由的披散在脖頸兩側,左手撐著臉頰,右手在手機上點啊點的。
顧寒看著這一幕,心里劃過一抹暖流,又覺得心臟被塞的滿滿的。
他以前從來沒想過,他的床上,出現一個人,是什麼樣的。
現在看到這副景,只覺得幸福又滿足。
他去洗漱,過來后關了燈,只留床頭的一盞小燈。
盛明收起手機,去旁邊睡,被顧寒摟進懷里。
他將最后一盞小燈也關了,臥室很快陷黑暗。
盛明張,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,剛剛聊天,就是為了放松自己。
以為自己很放松了,可此刻被顧寒摟抱著,聞著他上清新的沐浴香味,隔著薄薄的睡,強烈到他的溫,他的脈搏的跳,還是心跳加速,上的溫度也跟著一截一截攀高,渾也繃起來。
顧寒見張,輕輕拍著的后背:“我不做什麼,你別張。”
盛明在黑暗里睜著大眼睛:“能分開睡嗎?”
顧寒:“你要適應,就像接吻,第一次會張害怕,但等你習慣了,就不覺得那是一件可怕的事了。”
“如果分開睡,對你治病沒有任何好。”
他拿治病說事,盛明就沒辦法反駁了。
盛明窩在他的懷里,整個人僵的如同石頭。
哪怕這樣,顧寒也沒松開。
他確實想讓徹底戰勝病魔,獲得新生。
他也確實想抱著睡覺。
第一天晚上的同床共枕,他自然什麼都不會做,但只是這樣抱著睡,規規矩矩的,也如臨大敵。
顧寒安著,但就是沒辦法讓自己下來,還是繃著。
三個小時后,困了,不知不覺睡著了,也跟著下來。
顧寒低頭親了親的額頭,也困的立馬睡著了。
第二天顧寒起床,也把盛明了起來:“你陪我一起去吃早餐,吃完你想睡再睡。”
盛明眼睛:“幾點了?”
“六點半。”
“這麼早啊。”
顧寒站在床邊扣襯的扣子,看一眼。
剛醒,整個人著一迷糊,晨起的樣子既慵懶又嫵。
這是他先前從來沒看過的風景。
他走過去,含著的吻了吻:“是有點早,吃完飯你再睡。”
他穿好襯,抱起,下樓。
吃完早餐,他又將抱上樓,讓繼續睡。
他拿了領帶和外套以及大,穿好去公司了。
……
盛明睡到十點起床,家人群里已經炸開了鍋。
還是盛二小姐挑頭,問盛明昨晚過的怎麼樣。
盛三小姐也好奇。
盛太太雖然沒問,但也好奇。
盛明艷跟崔景看到了群里的消息,知道盛明跟顧寒同居了,也是想知道昨晚盛明跟顧寒是怎麼過的。
——他們都在猜,盛明能不能接顧寒。
——他們到底做了沒有。
——孤男寡、干柴烈火,又是你我愿,彼此喜歡,這不得燃?
盛太太雖然得了盛明的保證,但還是擔心。
一早上起來,也是拿著手機,看盛明會不會冒泡,什麼時候冒泡,會說些什麼。
十點半,盛明的信息,出現在家人群里。
“純睡覺,我的病還沒好呢。”
盛太太看到這句話,知道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,放心了。
但放心的同時,又想著這病還是沒好,又著急。
其他盛家人看到這個信息,也不議論了,家人群里安靜下來。
黃翠要去購,盛明陪著一起去了。
顧寒中午回來吃飯,晚上回來吃飯,從盛明住進來后,早餐、中餐、晚餐,都在家里吃。
晚上睡覺只是摟著,什麼都不做,接吻的福利都沒有,只在早上醒來后,會著,狠狠的吻一通。
剛開始盛明很張,這種張的緒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星期。
后面稍微有改善,晚上關了燈,兩個人相擁,會有所放松。
每當這個時候,顧寒就會鼓勵。
一個月后,能坦然的躺在顧寒的懷里了,還能與他親吻。
然后換顧寒夜夜煎熬。
……
轉眼三月,天氣變暖和了,盛明給徐曉晴打電話。
徐曉晴知道盛明已經出親吻這一步后,立馬回來了。
回來后,先在家里休息,第二天去了顧寒的別墅。
再次站在這個別墅里,略有嘆。
黃翠熱的招呼,奉茶端水果。
盛明問道:“徐醫生,最后一步的治療是什麼?”
徐曉晴喝了一口茶,看一眼:“這個要問你了。”
“我?”盛明不解,“什麼意思?”
徐曉晴還是慢騰騰的喝茶,一杯茶見底,這才說道:“你的這種病,不是真正的疾病,是心病,我能治療的只是引導,然后輔助你,真正要戰勝心病,靠的還是你自己。”
“你不明白沒關系,早晚你會明白,而等你明白的時候,也就是徹底治愈的時候。”
“你現在已經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,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去生活、去工作,憑你的積極和聰明,以及對抗疾病的決心,這一天遲早會來的。”
“我先恭喜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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