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,那個小哥哥好可憐,我和小哥哥說好了,要和他分媽媽,你給他當媽媽吧,好不好?”
一大早,姜愿還沒起床,穗穗就趴在的枕頭邊。
姜愿愣了愣,忽然想到了那天,方初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。
姜愿抿了下,轉過看向穗穗,輕聲問道:“穗穗之前不是還害怕,我被他搶走嗎?”
“可是,有點不太一樣……”穗穗年紀小,口齒卻很伶俐,總能很輕松的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“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,他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,我知道媽媽永遠是我的媽媽,誰也搶不走,就算把你分一半給小哥哥,你也還是我媽媽。”
穗穗依偎在姜愿的懷里,說話輕聲細語:“可是那個哥哥告訴我,他不知道有媽媽是什麼覺,我覺得他好可憐。”
穗穗是個天真的孩子,哪怕一開始,對方初抱有敵意,可是經過短暫的相后,還同他的。
“小哥哥今天出院,媽媽你陪我去看看他吧,好不好?”
穗穗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,抬起頭看著姜愿,希可以答應。
姜愿抿了下。
每次在面對方初的時候,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覺。
或許潛意識里,還是記掛著他的,哪怕失憶了。
姜愿的心了下。
對別人的孩子,都能像親生的一樣,更何況是自己的呢?
只是見一面而已,為母親,兒子病了,是該去看看的。
簡單的梳洗以后,姜愿帶著穗穗出了門。
汽車停在醫院里。
穗穗拉著姜愿,往病房的方向走。
二人剛到方初的面前,穗穗像是炫寶一樣的,說道:“哥哥,怎麼樣?我說了會把媽媽帶來吧?”
床上的方初一怔,明顯有些驚訝,他看向姜愿的眼底,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媽……媽媽?”
姜愿一怔,看著這張陌生又悉的臉。
今天他雖然就能出院,可腦袋的位置還纏著厚厚的白繃帶。
姜愿腳步緩步走過去,輕輕地了下他傷的腦袋,“疼嗎?”
見姜愿靠近自己,方初的眼眶開始控制不住的泛紅。
他瞳仁里滾著淚花,卻強忍著不落下來。
隨后,他用力的搖頭,又一頭撲進方梨的懷里,“不疼,一點都不疼了,媽媽來看我,我就不疼了。”
這段時間,穗穗因為沒有玩伴,隔三差五就來醫院里探方初。
小孩子之間的友誼,建立得很快。
見方初靠在姜愿的懷里,穗穗雖然有一點點吃醋,但心里還是高興地。
姜愿:“好好養病,聽你爸爸的話,祝你早日康復。”
沒有和方初相過,并不知道他的脾。
姜愿也不知道,該如何給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男孩兒,當母親。
姜愿之所以和穗穗母相稱,那是因為從這孩子出生開始,就一直是在養,們的是日積月累才有的。
可是對于方初……除了緣關系以外,一切都太過陌生。
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,不知道他的喜好,更不知道這三年里,他經歷了什麼。
這樣的缺失,讓姜愿心生疚。
可是,既然已經決定當姜愿了,真的可以和方初相認嗎?
相認,就代表,承認了自己是方梨,就代表要繼承從前,有關方梨的一切因果。
那就不僅僅是方初的母親,更是顧昭廷的妻子,還是方家的兒。
可是,早就把他們忘記了。
這樣的份,一時很難轉換,姜愿暫時還沒想好該怎麼辦。
所以,打算先以一個“好心阿姨”的份,和方初相。
在方初靠在懷里的短短幾秒鐘,姜愿心中已經是百轉千回。
門外,顧昭廷看到二人抱在一起,眼底閃過一抹驚詫,“阿梨,你都想起來了?”
聽到聲音,方梨回過頭。
顧昭廷快步走進來,激地一把抓住方梨的肩膀,將往自己的懷里拉。
“你是不是想起了你是誰?你是來和兒子相認的?”
顧昭廷陌生的氣息,讓姜愿一愣。
從他懷里鉆出來,就連說話的語氣,也是淡的,“顧先生,請你自重!”
上,屬于姜愿的氣質太明顯,顧昭廷怔了怔。
“我來這里,是因為我兒說,你兒子從小缺失母,把我認了他母親,所以我才來看看。”
“請你不要過度老腦補。”
話落,姜愿拉起穗穗的手,便要往外走。
“媽媽!”
病床上的方初急了,連忙喊。
可姜愿只是腳步頓了頓,并沒有回頭。
很快母二人消失在病房,顧昭廷怔怔的著們的的背影。
真的……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?
來看,只不過是看在自己兒的份兒上……
所以對于方初,并不是當兒子。
“昭廷哥。”
正在這時,桑晚秋從病房外走了進來,“今天出院?我來幫你們收拾吧。”
桑晚秋的手骨折了,這段時間,也一直在醫院住著。
顧昭廷冷臉,“不必!”
“不用跟我客氣,”桑晚秋笑著道:“也算我看著長大的,和我很親近的,咦?,你眼睛怎麼這麼紅紅的?是誰欺負你了嗎?”
說著,桑晚秋朝方初走過去,準備用那只完好的手抱他。
顧昭廷冷叱道:“你別他!”
桑晚秋的右手骨折,貿然抱,恐怕會傷害到孩子。
顧昭廷把方初看的比命都重,他來到他旁,一把將抱走,就連招呼都沒給桑晚秋打,直接走出了病房。
桑晚秋一怔,明顯看出來顧昭廷今天的氣不太對。
是發生什麼了嗎?
走廊里,方初委屈道:“爸爸……媽媽不要我了。”
顧昭廷嗓音失落:“不是不要你,只是不要我了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方初的嗓音里,帶著濃濃的哭腔,似乎覺得天都塌了。
顧昭廷:“我會讓重新想起來我們。”
“要是再也想不起來了呢?”
“那就追,讓重新上我。”
正在這時,陳祝將手機遞到了顧昭廷的眼前。
“老板,你看看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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