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目張膽地指揮別人的朋友,還說這樣曖昧的話,程悠悠真不知道鄔言江是不是吃錯藥了。
不由看了寧奕一眼。
寧奕的笑容似是焊在了臉上,即使聽到這樣的話也沒有變化。
他把手中的杯子到程悠悠手上。
“正好我的酒也完了,悠悠你去給我換一杯,順便幫鄔總拿一杯他想要的來。”
到底是混跡場的人油子。
寧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就輕易地反客為主,重新奪回了程悠悠的所有權。
然而此刻程悠悠的腦子完全是懵的。
思緒全被剛剛鄔言江那一句頤指氣使的話,給攪和暈了。
這狗男人到底憑什麼,還如此自然使喚。
沒聽出寧奕話中的深意,只知道自己終于有了個理由能離開,趕腳底抹油一樣溜走了。
只剩下鄔言江和寧奕兩個人。
鄔言江上那點人味也隨著程悠悠的離開,而徹底消散了,整個人都冷了下來。
他看著寧奕,直截了當地問道。
“為什麼選?”
寧奕佯裝愣了下,茫然問道。
“鄔總這是什麼意思?我好像沒聽懂。”
深邃的目盯著寧奕的眼睛,鄔言江棱角分明的俊臉微微一抬,聲音冷得往外直冒寒氣。
“你是聰明人,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。”
寧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意味深長道。
“鄔總,我原先以為,您也是聰明人。”
鄔言江黑亮的眸子驟然森冷下來,邊涌上一個近乎殘酷的笑。
他的背脊得筆直,下微仰著,用一種不疾不徐的聲音,清晰地說。
“離遠一點。”
寧奕的目沒有毫閃避,臉上也仍是笑著的模樣。
“怎麼?我和我朋友就這麼礙鄔總的眼嗎?”
幽暗深邃的眼眸半垂下去,鄔言江意味不明地勾了下角,悠悠開口。
“我知道有男朋友,但那個人不是你。”
寧奕的臉終于有些不好看,不控地厲聲問道。
“難不是你?”
寧奕知道自己不該跟鄔言江斗氣,特別是為了一個無關要的人。
即便再像何晴,也終究不是。
可被對方的語氣一激,那些話就自到了邊,一張開便說了出去。
他恨了鄔言江十幾年,始終忍著,從未表現出來。
也許帶程悠悠來見對方,本就是個錯誤的主意。
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,即便有一百個鄔言江,邊的人也會堅定地選擇自己。
哪怕這份選擇是用錢買來的。
鄔言江還想說什麼,余看到程悠悠回來,便閉上了。
他本想等徹底解決梁家的事,再把小獰貓帶回家。
現在看來有些人本就是自由不得。
稍稍不加管束,就上翅膀,想要飛到天上去。
還學會了騙人,腳踏兩只船。
再讓自由兩天,怕是要坐上火箭去外太空蹦跶。
知道鄔言江最討厭喝甜膩的氣泡酒,程悠悠在會場繞了好大一圈,終于找到一杯。
把酒到鄔言江手上,程悠悠故意問。
“鄔要的是這個嗎?”
鄔言江深深看了程悠悠一眼,點頭道。
“記不錯。”
話是這麼說,他卻沒有一點要喝的意思。
漆黑的桃花眼微微彎起,程悠悠咬牙切齒地笑著。
也算是看出來了,鄔言江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輕不可聞地哼了聲,程悠悠回到寧奕邊,將另一杯白水給對方,言語中滿是刻意的關切。
“你喝點酒,對不好。”
溫言語如同深山老林里流淌千年的泉水,帶著清澈的涼意,將寧奕心里原本躁的怒火澆滅了大半。
特別又看到鄔言江愈發深沉的臉,更是將他腹中的郁結全給平了。
可能是因為從未發生過這種事,先前寧奕還從未覺得看鄔言江吃癟,會讓他這麼暢快。
終于晚宴就要開始,大家紛紛座。
離開鄔言江的視線,程悠悠總算舒了口氣。
覺寧奕多有點不太厚道,非帶著去見前任老板是什麼意思。
對方的胳膊,故意問。
“五百塊買了這麼大一個笑話,很值得吧。”
覺得自己的舉確實有點稚,寧奕扶了下眼鏡,態度嚴肅且誠懇。
“對不起。”
沒想到寧奕會道歉,程悠悠也不需要他的道歉。
被鄔言江奚落了一通,的心里反而更加淡然。
無所謂地笑了笑,語重心長道。
“其實你不用專程帶我來氣鄔言江,據我所知,他沒有你想的那麼何晴。”
聽到程悠悠心里竟是在這麼想,寧奕的眼睛陡然睜了下,熠亮乍綻,又很快黯淡下去。
正如他所說的那樣,這個世上除了程悠悠之外,沒有人知道他喜歡何晴。
連何晴自己都不知道,鄔言江更不可能。
即便真覺得程悠悠的打扮跟何晴有些相像,也不會有人直接定下這樣的判斷。
況且他們兩個人那些所謂往的日子里,鄔言江就對何晴不太上心。
恐怕即便是他帶了真的何晴來,也氣不著他。
不知道程悠悠如何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,寧奕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。
“那你覺得他為什麼生氣?”
程悠悠側過臉,低聲道。
“他沒有生氣,他只是不在乎而已。”
“是嗎?”
寧奕笑了下,把自己的左手到程悠悠的面前。
男人白皙的手掌上面清晰地印著一道掌印,很難想象是用了多大力氣的。
已經過了這麼久,還未有消散的跡象。
看到那目驚心的痕跡,程悠悠的小手不自覺一個拳頭,直慶幸剛剛沒有和鄔言江握手。
如果是的話,保不齊骨頭都要被碎了。
下意識握住自己的左手,嘖嘖道。
“你太能裝了吧,我看你剛剛笑得自然啊。
寧奕收回手,看了程悠悠一眼,挑眉道。
“現在還覺得他不在乎嗎?”
頹然嘆了口氣,程悠悠略顯茫然地說了句。
“那可能是我猜錯了,也許鄔言江真的很何晴也說不定。”
寧奕的目良久地放在程悠悠上,沉聲說道。
“他當然很,不然為什麼會留你在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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