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胖在帝都沒待幾天,該玩的也都玩了,名勝古跡也去看了。
除了有鄔言江跟著,一切都很好。
原本二胖想和程悠悠一起在帝都打工。
如此一來,他沒在這里停留,轉而去了南都。
初雪之后,帝都的溫度驟然降到零下。
冬天以一種程悠悠沒見過的方式悄然而至。
在的小村子里,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。
漫天雪花一層又一層地灑向大地,遮蔽住了一切,讓人只想窩在溫暖的家里。
這天程悠悠正在煲湯,母親打電話過來,忽地問起的狀況。
還未回答,就約聽到母親哽咽。
在的問下,母親說出打電話來的真實目的。
小在商場看到程悠悠和鄔言江一起,看到他們買了很多東西。
也沒有多昂貴。
但只要是程悠悠喜歡的,看過一眼的,男人就都買了。
同為人,特別是夜場混跡好多年的人,小嫉妒得面目全非,回去就添油加醋地跟老家人說程悠悠被包養了。
風言風語很快傳到了程悠悠父母的耳朵里。
近一年來程悠悠給家里打了不錢。
他們修繕房屋,養了幾頭豬。
還在院子里的空地上,給悠悠和弟弟各自蓋了間小屋。
悠悠的房間還沒有人住,但也和弟弟那間一樣布置得非常溫馨,還安裝著空調。
村里的紅眼病本來就多,稍微有個捕風捉影的消息都夠他們嘮半個月。
母親這樣問起,程悠悠一下子有點懵,下意識就解釋道。
“沒有,那是我男朋友。”
謊言說了太多,自己也會當真。
一聽到程悠悠了男朋友,媽媽的問題更多了。
從高重,問到工作家庭。
知道的程悠悠就如實相告,不知道的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。
掛電話之前,媽媽委婉地提了句。
“馬上就過年了,帶回來給家里人見見唄。”
會這麼說,一方面是真的想看看兒的男朋友,另一方面還是顧忌村里的流言蜚語。
知道母親在想什麼,程悠悠沒有一下子拒絕,只說自己問問對方有沒有空。
但沒有真的問。
說鄔言江是男朋友都是騙二胖的,話說出口就反應過來了。
不能再繼續騙自己。
臘月過半,程悠悠提出回家的想法。
鄔言江的回答就像本不知道今夕何夕一樣。
“回去干嘛?”
程悠悠心說這是什麼蠢問題。
瞧了男人一眼,覺對方非常認真地在問,于是回答道。
“過年嘛,總要回去看看家人。”
鄔言江眉心微蹙,不知道在疑什麼,立刻又問道。
“多久回來?”
程悠悠本想說出正月再回來,瞧見男人不悅的臉后,主把時間短了一半,小聲道。
“過完十五吧。”
鄔言江將抱得更。
“不行,初三就回來。”
程悠悠哭笑不得。
就是想,初三村子里的班車也不會通。
又想起媽媽的電話,努力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,閑似的說了句。
“要不,你跟我一塊去?”
半天沒聽到男人回話,程悠悠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,卻聽到一聲低沉的。
“好。”
程悠悠想問真的嗎,抬頭就被吻住了。
窗子外面是大雪下瘋了的長夜,里面的氣氛卻火熱得想要把人融化。
火車到站后,轉乘大,再轉乘小面包車,程悠悠帶著鄔言江回到了自己長大的地方。
鄔言江進門的時候,母親恨不得放鞭炮,讓全村的人都過來看。
其實也不用全村人來,只要有一個人看見,不過幾天大家也全都會知道。
晚上程家做了盛的飯菜。
除了弟弟,其他人對鄔言江表現得都非常熱。
家里新蓋了兩間屋子,夜里鄔言江就睡在程悠悠的那一間。
在床頭的桌子上,他看到了小時候的程悠悠。
許是常在田地里奔跑,的皮曬得黝黑。
穿著古裝旗袍,在糙的背景墻前擺出賞花的造型。
傻里傻氣的笑容太過燦爛,出缺了兩顆的牙齒。
照片的右下角寫著,六歲留念。
鄔言江想笑,手卻拿起手機對著照片拍了一張。
這應該算黑歷史吧。
一開始程悠悠還擔心鄔言江不能適應村子里的生活,后來發現完全是多慮了。
第二天起來就看到鄔言江在幫媽媽喂豬。
上穿著的也不是來時那一,而是爸的棉睡。
黑藍底,淺白花的那種。
除了那張高冷矜貴的臉,幾乎完地融了這里的生活。
過完年,村子里關于程悠悠被包養的流言不攻自破。
無論出于什麼原因,程悠悠很謝鄔言江陪回來演這出戲。
回到帝都后,更是乖巧。
只是不知道為什麼,鄔言江忽然像是變了個人,常常沉默。
以為是工作力太大,程悠悠并沒有想很多。
五月,春風早已吹綠這里的花草樹木。
某知名星傳出婚訊,對方是神的巨富之子。
和所有小生一樣,程悠悠也八卦。
瀏覽著網絡上相關的消息,忽地舉起手機,對在看書的男人說。
“這個人跟你一樣的姓哎。”
鄔言江瞥了手機上的容一眼,神驟然變得冰冷,聲音森寒。
“那又怎麼樣。”
被男人突然的嚴肅嚇了一跳,程悠悠做錯事一般地收回手機,小聲開口。
“沒有啊,就是覺得很特別。”
沒見過很多人,姓鄔的就更了。
除了鄔言江,就只有營銷號里這位神的鄔某。
鄔言江沒再說話,疑心自己惹了他生氣,程悠悠湊上去吻他。
男人一開始抗拒,抿著。
被的舌尖刺探了幾下,還是張開來,主勾著深吻。
力道之大,不像是吻。
更像是某種緒的宣泄。
程悠悠不知道那是什麼,只是莫名覺得難過。
明明抱在一起,卻抓不住任何的那種難過。
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,程悠悠就覺得自己矯。
鄔言江從來就不是的。
可即便知道,還是忍不住出手環住了對方的腰。
往后幾十年,他們分開的時間一定比在一起多。
不差這一點點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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