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干什麼?”男人聲音沙啞,反聲質問:“應該是我問你,你想干什麼。”
死了四年,他不信,找了四年。
結果呢?!
變了一副面孔,移民出國,不僅在國外風生水起,還帶著他的孩子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,徹底將他拋棄在腦后。
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只帶走了一個孩子,但一想到,明知道他在找,還試圖欺騙他,他就更加惱火。
宋如歌把他當了什麼,招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工嗎?
如果不是今天被一個小孩拆穿,是不是還打算一直騙下去?
顧夜寒只覺自己口有一團炙熱的怒火在不斷燃燒,不斷堆積,已經要匯聚火山,只要一個小小的火點,便會一即發。
宋如歌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生氣什麼,他有什麼可生氣的。
當時對不聞不問的也是他。
當時對不管不顧的也是他。
當時十月懷胎一次都沒出現的也是他。
到生產那一天,要和劉聘婷舉行婚禮,恨不得去死的依舊是他。
對聶風搖搖頭,“聶風,你已經幫我很多了,這是我和顧夜寒的事,我自己來理。”
“顧夜寒,我跟你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。這次回來,我只想帶走我的孩子。”
對上顧夜寒瘋魔一般的目,宋如歌始終保持著自己的一份冷靜。
顧夜寒驀然開口:“我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?”
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讓全場更是不著頭腦。
怎麼這看起來,像是顧夜寒才是被拋棄的那一方?
而且連生了孩子都不知道?
宋如歌一怔,將到驚嚇的宋綿綿抱在懷里,遲疑的說道:“就是你出意外的那一晚…我說過的,但你不信。”
回答完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顧夜寒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了。
冷冷說道:“顧先生,這還重要嗎?”
“顧先生”這一聲冰冷的稱呼,無疑是進一步激怒了男人。
顧夜寒竟當著所有人的面,就要將宋如歌橫抱起來朝樓上的臥室走去。
他現在只想好好教訓這人一番,讓知道他這麼幾年是怎麼過的。
宋如歌退后一步,拿出隨攜帶的匕首比劃在兩人之間,見男人毫沒有停下的意思,只得將匕首停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顧夜寒,你清醒一點,我結婚了。”宋如歌冷冷說道。
“離了。”顧夜寒臉上毫無波瀾。
“我跟那個男人也有孩子了。”
“是麼?”顧夜寒面有些微沉,但仍舊冷冷出聲:“我養。”
“什麼?”宋如歌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夜寒,忍不住說道:“顧夜寒,你是不是瘋了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”
“我是瘋了。從你四年前假死,從你現在重新站在我面前,我就已經瘋了。但我瘋,也是被你瘋的。”
顧夜寒抬手,拿過手上的匕首,朝地上隨意一扔。
“啪噠”一聲,在整個寂靜的宴會大廳,尤其刺耳。
所有人都捂著,不敢出聲,生怕發出什麼聲響,驚擾了這世紀大瓜的發展。
顧夜寒的眼中此時沒有任何人,只有面前這個穿著華貴的禮服,一臉倔強的人。
他薄微啟,退后一步,給了宋如歌片刻的息。
“但我現在很清醒,無比清醒,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你有什麼擔憂不妨一口氣說出來。”
“顧夜寒,我沒有什麼擔憂。我只是跟你沒什麼好談的,你本聽不懂我現在在說什麼。”宋如歌紅微勾,出譏諷。
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跟這個男人談下去了。
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極度不清醒,瘋到不可理喻。
“你跟我沒有可談的,我跟你有。”顧夜寒攥住宋如歌的手,大力拉扯,將整個人都拉到自己懷里。
“宋如歌你聽好了,你是我的。不管你現在跟誰在一起,我給你時間理。不然,我一定會用我所有的力量去毀了那個人。”
顧夜寒一字一句的道,生怕宋如歌聽不清。
“對于孩子,只要是你生的孩子,即使父親不是我,我也愿意養。”
說完,顧夜寒抬眸,眸子里熊熊火焰燃燒,倒映著宋如歌的影,仿佛要將焚燒殆盡。
宋如歌,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一想到曾經有個陌生的男人,在這四年里他孤寂的夜晚,將宋如歌擁懷眠,他就嫉妒的快要發狂。
“那如果我說不呢?我不離婚呢?顧總難道要當別人婚姻里的小三?”
男人俊臉一怔,很快,冷冷笑道:“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,就算是當小三,我也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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