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日子里,紀邵汀像被打了一樣,開始振作起來,甚至比之前還要努力。
什麼賺錢他就做什麼,天天和小混混混們一起練攤,跑到火車站去賣香煙,做洗頭小哥,白天的時候還可以蹬蹬三車賺錢。
孔乙己的那件長衫終究是了下來,人一旦放棄了自尊心就會有質的飛躍。
很快他就小有就了,超過了紀邵云,甚至開啟了鎮里的第一家服裝店,服裝店開業的那一天,就在服裝店的門口,介紹聽單膝跪地向林怡求婚了。
三年多的時間里,林怡不離不棄的陪著他,從來沒有一句怨言,介紹廳發過誓,如果將來他背叛林怡,那就讓他被火車碾致死。
林怡捂著流淚,傻愣愣的站在當場,都不知道要手去接那枚戒指,還是一旁理發店的姐姐告訴的,“小林,高興傻了吧?小紀還跪著呢,趕接過戒指,讓他起來呀。”
“哦,對對對,我忘了,太了...”林怡趕忙接過戒指,戴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,破涕為笑,撲到紀邵汀懷里,“你以后要是背叛了我,我我就加你的,我穿服的照片全部打印出來,到墻上,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屁的模樣!”
紀邵汀臉“蹭”一下就紅了,寵溺的看著林怡,大手輕輕著的發頂,“你放心,為了不名聲盡毀,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,我們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,永遠的不離不棄。”
“嗯!”林怡笑得牙不見眼。
“今天紀某求婚功,在場的各位都有功勞,進店八折優惠,大家隨意挑選啊,都是廣市那邊來的新貨,就連咱們市里都還沒有呢,大家搶到就是賺到咯!”
在場的士們一聽這話,早就按耐不住了,蜂擁著往里進,男士們也不甘落后,都害怕他們的朋友為了時髦郎,看不上他們了,怎麼辦?
所以也跟著進了店去挑選,讓他們變時髦男郎的服。
紀邵云也來了,本來只是想看看紀邵汀服裝店的規模怎麼樣,這人群一涌進去,他就顯得格外惹眼,想溜,怕是不了。
林怡掐了紀邵汀一把,紀邵汀立刻注意到了紀邵云,“大哥,你也來了,趕進去挑挑,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服。”
“我...我就不去了吧,你看我這個肚子很有我能穿的服,我就我就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...”紀邵云尷尬的腳趾指摳地,現在終于相信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窮那句話了,可惜為時已晚。
林怡走下來,挽住紀邵汀的手,親親熱熱的說道:“大哥說的這是哪里話,等我和邵汀結婚的時候,還想讓大哥來做證婚人呢,難不大哥是不愿意跟我們這等親戚走了嗎?”
并不知道紀邵云對紀邵汀做的那些事,只當紀邵云是經常在外工作的游子和自己的弟弟有些生疏罷了。而且爺爺去世以后,他們就再也沒有親戚朋友可走了,還是盼著邊能有一些親戚朋友的。
“是啊大哥,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,咱們還是一家人不是嗎?你、我、二姐,咱們一母同胞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,親是說斷就能斷的嗎?誰還沒有發生過點齷齪啊,過去了就是過去了!”
聽紀邵汀這麼說,紀邵云手抹了抹淚水,“三弟,我就知道你是好樣的,我就是一時昏了頭,被那小娘們蒙蔽了眼,咱們是兄弟手足,只是咱們共同穿過的一件服而已,他們兄弟二人,可是不能為了一件服把弄得淡了。”
“大哥說的對。”
不遠的胡同里,王雪將服裝店門口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和耳底,恨得牙,憑什麼林怡有這份好運氣?
如果當初陪紀邵汀一起創業的是,那現在服裝店的老板娘就是,這一切都是林怡的錯兒,都是的錯,是搶了屬于自己的一切,必須要報復,狠狠地報復!
這天下午,王雪故意穿著新買的服來到大背頭的面前,“背頭哥,你看我這服好不好看啊?”
王雪不是大背頭喜歡的類型,他最討厭這種在男人面前首弄姿的人了,眼里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。
“你的服好不好看,關我蛋事兒啊!你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,在我這發什麼呀!”
他這說話說的足夠難聽,王雪也不惱,畢竟還需要用到這個蠢貨,依然笑容面對,“瞧你這話說的,我這服可是在林怡開的服裝店里買的,哎喲,瞧我這,說錯了,是紀邵汀特意為林怡開的服裝店。”
背頭一聽說這話就惱了,大步上前揪著王雪的領子,“你說什麼,說清楚一點!”
“我沒說什麼呀,我都為林怡到高興,紀邵汀還在服裝店前向林怡求婚了呢,林怡答應了,他們兩個馬上就要結婚了。”
背頭狠狠的將他扔在地上,召集了一群小弟,怒氣沖沖地朝著服裝店走去。
“著火了——”
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,四鄰八家紛紛亮起了燈,家里有什麼就端著什麼出來滅火,不一會兒警察也來了。
天亮了,服裝店全部被燒毀了,兇手也抓到了,被判了十年以及賠償服裝店所有的損失。
林怡看著剛剛開業的服裝店被燒這副殘樣,默不作聲的流著眼淚,紀邵汀不忍看見如此傷心,將抱在懷里,像哄小孩一樣哄著。
“林怡,咱們走吧,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,我都想好了,咱們去大城市發展吧,就去南市怎麼樣?”
“那里好發展嗎?”林怡淚眼婆婆的著他,得到他肯定的答復,也就跟著點了頭,自打爺爺去世以后,這里已經沒有牽掛了,所以去哪,都無所謂了。
“好,我們一定要闖出點名堂來,再也不要為別人付之一炬了。”
旭日初升,昭示著他們的未來一片坦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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