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都不知道,究竟是此事真的有,還是王嬪的心太強大了?
心中這樣想著,面上卻是一片平靜之,客氣道:“王嬪娘娘,太后娘娘子不適,傳您去慈寧宮侍疾。”
王嬪昨日就想到了,柳太后知道這些事后,肯定會傳過去問話,此刻并不意外。
應了聲“是”,轉頭看向了后的母,待道:“照顧好三皇子。”
“若他又哭鬧了,就帶他去慈寧宮找本宮,明白嗎?”
王嬪主要是擔心三皇子見不到,一直哭,會哭壞了嗓子。
母恭敬道:“奴婢明白!”
王嬪這才含笑看向嬤嬤:“走吧,莫讓太后娘娘久等了。”
嬤嬤嘆道:“王嬪娘娘對三皇子,還真是一片慈母之心。”
提起三皇子,王嬪眼中多了幾分溫之,道:“本宮喜歡孩子。宮里的所有孩子,在本宮心里都是一樣的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對三皇子這個沒有緣關系的孩子都這麼好,又怎麼會謀害與定國公府有關的大公主呢?
能在柳太后邊伺候的,當然都是人。這個嬤嬤聽明白了王嬪的意思,卻沒有表態,只是在前方帶路。
沒人知道,其實昨晚一整晚,王嬪都沒睡著。
因為背叛了定國公府和太后娘娘,心中背負著巨大的力!還要想著,今日怎樣才能瞞過太后娘娘的眼睛,保住小命。
雖說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,可去慈寧宮的路上,王嬪還是非常張。不知不覺,手心都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終于——
王嬪乘坐著肩輿,抵達了慈寧宮。
被小田子攙扶著從上面下來,一路往里面走去。
越靠近柳太后的寢殿,王嬪心中就越是張。
偏偏這個時候,一點異樣都不能表現出來,不然被旁人看到就玩完了……
王嬪只能暗自吸了幾口氣,平復自己狂跳的心。
慈寧宮的布局依舊跟以前一樣。
王嬪進來后眼眶微紅,跪在床邊恭敬地行禮:“臣妾參見太后娘娘!”
柳太后雖對宮人殘暴,可對自己陣營里的人向來寬厚,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。
以前王嬪來向請安,柳太后都是立馬讓對方起、賜座了。
可今天,柳太后卻遲遲沒有喊王嬪起來,只能一直跪著。
王嬪心中明白原因,只是眼眶越來越紅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直到王嬪的都開始發麻了,柳太后才看向,悠悠問道:“王嬪,你可知哀家今日傳你過來,所為何事?”
王嬪又不是傻子,當然明白所謂侍疾只是個借口。
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,要沉得住氣。所以從進慈寧宮到現在,王嬪都沒有主開口解釋。
見柳太后終于問起了,王嬪抬起頭看向,眼淚一下子從眼眶掉了下來:“臣妾知道太后娘娘是想詢問,與大公主有關的事。”
“太后娘娘明鑒啊!若不是得您青眼,臣妾怎麼可能為三皇子的養母,坐上一宮主位的位置?”
“您和定國公府對臣妾恩重如山,臣妾又怎麼會算計、利用大公主,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?”
昨日聽那個保母說完來龍去脈,柳太后就覺得此事有異,今天又見王嬪這樣聲淚俱下地解釋……
不過柳太后沒有妄下結論,只是沉聲問道:“你說這些事不是你做的,為何皇帝查到的證據都指向你?”
“你又為何要在養心殿認罪?”
事關命,王嬪拿出了畢生的演技,抹了把眼淚道:“太后娘娘,是春貴人那個賤人陷害臣妾!”
“臣妾以前覺得只是個貴人,又來自西域,在宮中毫無基,因此沒有過多提防。”
“誰知竟在不知不覺中,買通了馨兒那個賤婢,聯手給臣妾做了這個局!”
“此次是臣妾一時不防,這才著了們的道……”
“種種證據都指向臣妾,臣妾沒有任何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,若繼續死不承認,只會引得龍大怒!說不定到時,陛下一怒之下會將臣妾降位……”
“臣妾失去養三皇子的資格和如今的位分不要,若是、若是壞了太后娘娘的事,豈不是罪該萬死?”
“所以臣妾才在不得已之下,向陛下認錯、請罪,希能平息陛下的怒火。”
“好在陛下看在三皇子的份上,并未過多懲罰臣妾。”
說到這里,王嬪重重磕了個頭:“此次落春貴人的圈套,也是臣妾愚鈍了,求太后娘娘恕罪!”
最初聽說這個消息時,柳太后心中就偏向王嬪是遭人陷害了。
倒不是相信王嬪有多善良,而是柳太后對王嬪還是有一些了解的。
不至于愚蠢到,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還敢把主意打到韞兒上。
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?
聽王嬪說完來龍去脈,柳太后心中已經信了九。
春貴人是晉王的人,如此做究竟是因為后宮妃嬪間的斗爭,還是晉王授意的?
若是后者,晉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?
柳太后瞇起眸子,眼中閃過了一抹沉思……
見一直沒說話,王嬪小心翼翼地喚道: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柳太后深諳打一個掌,給一個甜棗的道理。王嬪上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,不會做得太難看。
“哀家便知,你對哀家向來忠心耿耿,不可能去算計韞兒。”
“起來吧,賜座。”
王嬪一直繃著的心,這才微微松懈了一些。
不管今后如何,至第一關是過了。
跪了這麼久,王嬪的已經麻了,還是被小田子攙扶著起來的。
“謝太后娘娘!”
柳太后王嬪過來的目的,就是問清楚這些事。現在事已經明了,便代道:“哀家知道此事你了委屈,但在后宮,哪有人能一直不委屈?”
“你也說了,馨兒自戕,死無對證。這種時候再與春貴人糾纏,沒有益。你且安心回翊坤宮抄宮規,以待來日。”
王嬪垂首,恭敬道:“臣妾謹遵太后娘娘教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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