綁匪一共有五個，除了斷了手的小子外，其他四個都端著槍，那架勢看上去警惕又專業，乍一看確實能唬住不人。

但喬榆一點都不張，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綁走自己和方琦琦，但就憑他倆現在還活著，就證明這些人想要的并不只是報復。所以只要們還氣，就還是有希的，畢竟奧列格的實力可是領教過的，相信方涵此時也在拼盡全力尋找營救妹妹的方法。

如果能夠跟他們來個里應外合就更好了，喬榆支棱著耳朵，企圖聽到什麼不同尋常的聲音，好來判斷自己的位置。獵獵寒風沒有吹拂在的臉上，風聲也是悶悶的，所有人的腳步聲都夾雜著回音，這證明他們在一個封閉且空曠的地方。在這個地方，有橫梁可以供綁匪將他吊起來，而且能聞到山上的草木味道，能聽到貓頭鷹喋喋的笑聲，甚至還有紙錢香灰的味道。

等等！紙錢香灰！喬榆想到了一個地方，一個白天剛剛拜訪過的地方……

“你說他們在你的學校？”奧列格皺著眉頭，他看著方涵往上套著防彈背心，對的說辭到不可思議：“怎麼會選在學校？孩子們天亮就會去上學，那里是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了。”
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函夏有一種做寒假的東西。”方涵帶上了防彈頭盔，恨不得把自己武裝到牙齒。當然怕死了，如果孤一人的話，今晚肯定會豁出去大干一場。可現實是的兒子還小，而父母年紀又大了，在這種況下，必須要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，可不希自己的兒子變第二個奧列格。

“在春節期間，孩子們本不會去學校，而且我們小學建得又偏，今天又是大年三十，我想不到比那里更好的去了。”

“那就走吧，還有一個小時四十分鐘。”奧列格催促道。其實他并不是很著急，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，只是他理解不了方涵為什麼要這樣武裝自己。奧列格是個直腸子，大部分時間里他想到什麼就會問什麼：“你穿這樣是要做什麼？我們是潛救援，不是突擊。”

“以防萬一嘛。”方涵正了正自己的背心，長長嘆了口氣：“我跟你可不一樣，你是孤家寡人，我還有老人孩子要照顧呢。”

這句話一下子中了奧列格的心，他抿了抿，是啊，他是個孤兒，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牽掛痛哭，所以最適合不要命的沖鋒陷陣了，他想或許這就是當初亞歷山大挑選他的原因。

“哦，說錯了，你還有你家的兔子姑娘，也不算是孤家寡人。”方涵瞥見奧列格的臉，不慌不忙地為自己找補。

奧列格從鼻子里冷哼一聲，用兩手指環一個圈放到里吹響了尾音長長的口哨，片刻后一只巨大的貓撞開門沖了進來。

“有消息嗎？”

“有貓看到他們去東邊了！”貓薩沙一五一十地把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匯報給奧列格：“一共五個人，四把槍，還有一棒球棒！”

“東邊……”奧列格回憶了一下，那方向似乎正是學校所在的位置，看來方涵的推測沒錯。他不再多說無用的話，推開門就往山上走。

“你就這樣走了？”方涵看了看奧列格空空的兩手，只聽說過半機械人是為戰爭而生的，但從沒見過他們出殺招：“好吧，我承認你們半機械人是人形兵，但為什麼要帶上一只貓？”

“貓怎麼了？貓可是papa訓練出來的最好的士兵！”貓薩沙聽了方涵的話氣的吹胡子瞪眼，可惜人家并不能聽懂他的話。

“薩沙可不是一般的貓。”提到自己的貓兒子，奧列格的神又緩和了下來，他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爭吵，臉上出了淡淡的驕傲。其實如果這次的綁匪沒有用炸藥的話，單單是貓薩沙一個就能解決所有問題。

方涵撇了撇，也不再多說，繃直跟在了奧列格后，朝著學校飛速移著。

越接近學校，兩人的移速度就越慢，他們無法與里面的人取得聯系，如果貿然接近的話很可能會打草驚蛇，到時候在驚的他們引炸彈大家都得完蛋。幸虧他們有貓薩沙，貓兒可是天生的偵查員。

“兩個任務，第一，你要確認喬的位置，第二，盡量與取得聯系，讓做好逃跑的準備。”奧列格蹲下來，把通訊帶到貓薩沙的耳朵上，認真地吩咐道：“必要時，你可以殺人……”

“不行！你忘了達米亞諾會帶人過來嗎？到時候你怎麼解釋他們上的傷痕？難道你要向警察解釋說他們是由一只貓兒殺掉的？”

有道理……奧列格瞥了一眼貓薩沙的爪子，換了個說法：“必要時，你要先營救方琦琦。”

“你把喬榆放棄了？”

“我只是讓我的貓放棄，可沒說我會放棄。”奧列格哼哼著，往貓的屁上拍了一掌，仿佛是在驅趕一頭小馬駒。

得了命令的貓薩沙不再做停留，他撒開蹄子奔向學校，像是一支離了弦的箭。他雖然形巨大，但本還是一只貓，和貓一樣是水做的。貓薩沙瞅準學校籬笆中的，吸氣收腹，閃電般從那個拳頭大小的里了進去。

學校空的，連老鼠磨牙的聲音都沒有，在這種況下，就襯得其他聲音格外突出——

“別哭了！哭哭哭！給你老子哭喪啊！”穿藍風的小單手拎起棒球棒，虛張聲勢地狠狠砸在方琦琦的腳邊，把小姑娘嚇得一口氣沒上來，幾乎是要翻白眼了。

“東華你個傻der，越嚇哭得越厲害啊！”帶著鬼面的人一把將棒球棒從那個東華的小手里搶過來，給了旁邊的人。

東華看上去年紀不大，被鬼面用槍指著訓斥了幾句嚇得頭發更加刺了，他嘟嘟囔囔了幾句自己才能聽見的話，又回頭啐了方琦琦一口：“臭婆娘，多管閑事，這下遭殃了吧！下輩子投胎做人記得不要再多了！”

喬榆的大耳朵左聽聽右聽聽，能聽出來其他人不論是說話還是呼吸都或多或有些阻礙，說明其他四人都戴了面罩之類的防護裝置，只有這個東華的年小臉上的什麼都沒有，好像是故意讓別人看到一樣。

所以認為這四個家伙應該比小和搶劫犯要更加專業，或許是戰后被驅逐的無名傭兵也說不定。關于東華為什麼不戴面罩，喬榆推斷出了兩個可能，第一種就是他們沒打算放兩人走，所以就算被看到了也無妨。但這種說法顯然是不立了，剩下四個人可都老老實實帶著面罩呢，那這樣一來就只有聽上去最殘忍的一種了——他們打算犧牲那可憐的年小。

在方琦琦的噎聲和綁匪的談聲中，喬榆還辨別出了第三種聲音——那是貓兒焦急的呼喚。

奧列格來救了！喬榆激的抖著大耳朵，企圖聽到更多靜。

貓薩沙的聲尖銳焦急，像是在傳遞著什麼消息，但貓的話只有奧列格能聽懂，如果配合手語的話喬榆倒是能理解一二。扭著軀，試圖從眼罩的隙中看到些什麼，可惜，的視線里除了綁在上的那些炸藥外什麼都看不到。

貓薩沙爬到房頂上，過天窗探出半張臉觀察著里面的狀況，并把一路過來看到的向奧列格描述：“地點在大禮堂，綁匪一共五個，都聚集在禮堂里，你們小心潛。”

“你聯系到喬了嗎？”

“聽不懂貓說話哩！”貓薩沙的眉頭皺著像是打了個死結：“貓在來的時候問到火藥味了，學校里也有炸藥，怎麼辦？”

“喬的上的炸藥是遠程遙控的？”

“不，是那種老式引線的。”貓薩沙把綠的眼睛瞇起來，往里面瞅：“或許貓可以潛進去，將引線切斷。”

“很好，想辦法給喬通風報信好嗎？我們這就過去了。”

“真是過分啊，都說了那孩子聽不懂貓說的話了！”貓薩沙不滿地嘀嘀咕咕，但還是小心翼翼地用爪子開天窗跳了下去，的墊踩在橫梁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。

但他低估了這群人的警惕心，他還沒來得及站起子將天窗關上，下面戴鬼面的男人立刻打了激靈，迅速抬頭往上看。

這可把貓薩沙嚇了一跳，幸虧他反應夠快，在男人抬頭的瞬間藏到了旁邊的柱子后面。

鬼面瞇著眼睛，他確信自己在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什麼東西一影而過，他咔的一聲拉響槍栓，腳下站定，四尋找著讓自己寒直立的東西。

“老大，什麼況？”另一個戴豬頭面的家伙聽到自己的老大突然拉響了槍栓，也警惕了起來，端著槍緩緩往自己人邊推。

“沒什麼，風而已。”鬼面看著那扇開了個小口的天窗，問道：“之前這窗戶也開著嗎？”

“應該吧，不然怎麼會那麼冷？”站在小禮堂門口的帶鳥面的男人聽到了隊友的談話，回過頭來搭話：“還有多久啊，這鬼天氣真的是要把人凍僵了。”

“剛過了一個半小時而已，別急，寶藏哪是那麼好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