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薩沙被奧列格提溜起來打屁,覺得又委屈又丟臉,哇哇大:“papa!不要再揍貓了!貓知道錯了!不要在貓的子民面前揍貓啊!”
或許是貓兒凄厲的呼喊喚醒了奧列格的父,總之,他把貓薩沙放到了地上,幫他提了提子:“說吧,你到底在什麼瘋?”
貓薩沙看了看周圍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,又看了看自己嚴厲的papa,咽了口唾沫,鼓足勇氣小小聲問道:“papa能讓貓打一下嗎?”在看到奧列格的表變得憤怒而困時,他又立刻找補:“papa先不要生氣,貓現在剛剛奪回了王位,需要在眾人面前建立威嚴!求求了,就讓貓打一下,就一下!”
“好吧。”看在貓薩沙可憐兮兮的懇求下,奧列格勉強答應了自己貓兒子的這個請求。
于是貓薩沙裝模作樣地照著奧列格的小來了一下,嚷嚷道:“你這無禮的平民,居然敢當眾侮辱我,讓你嘗嘗我的厲害!”
奧列格的小是金屬的,他當然不會有任何覺了,可是為了他貓兒子的面子,他還是很配合地捂住了,夸張地演了起來:“天哪,好痛!我的要斷掉了!”他這樣說著,一屁坐在地上,嗷嗷大。
“喂,你是不是演得太過火了?”喬榆用腳尖頂了頂奧列格的后腰,小聲提醒。
但那群貓好像很吃這一套,見他們的國王打敗了鋼鐵大塊頭,都歡呼雀躍地鼓掌。只有一些智看出了其中的貓膩,知道奧列格正演得不亦樂乎呢,出于對貓薩沙武力值的敬畏,那些智很有遠見地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,也跟著那些普通貓兒鼓起了掌。
“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外鄉人留下,其他人可以隨便活了,去玩什麼的,都隨便你們了。臣民們,都退了吧!”貓薩沙一聲令下,周圍的貓兒都四散而去,只有那只像是教皇一般的什利還站在原地沒有。
見到閑雜貓等都走了,喬榆沖上去提溜住貓薩沙的耳朵,劈頭蓋臉地一頓罵:“你小子翅膀啊,說話也那麼不中聽,還想要殺了我!你殺啊,來殺啊!”
“放開貓的耳朵,貓就是那麼一說!”貓薩沙掙了喬榆作怪的手,理不直氣也壯:“誰讓你突然出現在貓的加冕儀式上,還說出那樣讓貓下不來臺的話,貓這也是迫不得已!如果你好好地說話,用尊敬的方式把貓請回去,貓說不定就會把你奉為座上賓了。”
喬榆本來想再嗆他幾句,可又想到剛剛貓薩沙一直在抱怨什麼打掃衛生啦,洗服做飯啦之類的事,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在日常生活中榨了貓,使他產生了逃離家庭的想法。于是干脆地道歉了:“對不起,我不該把所有家務都給你的!從今往后我會自己洗服,也會好好拖地,請偉大的薩沙國王回來吧,這個家了你不行!”
“喂喂喂!你不要真的這樣啊!”喬榆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貓薩沙驚慌失措,他連忙搖著手解釋:“那些話都是貓胡說的,貓喜歡做家務也喜歡洗服,喜歡照顧papa,你千萬不要誤會!還有,剛剛那樣對你,真是對不起!”
見到自己家的兩個小孩不等自己勸說就已經重歸于好,奧列格很是滿意,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剛要說些什麼,那只什利的貓先發話了:“一個國王最珍貴的品質就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陛下,我很高興您做到了。但是歉可以道,家是萬萬不能回的!”
一聽這話,奧列格的腦子里立刻腦補出了一百部貓咪被邪惡的大祭司所綁架,被迫繼承王位的故事。他踏出一步,擋在了貓薩沙的面前,和什利對峙著:“沒有人可以強迫我的貓做他不想做的事!多管閑事的先生,不管你之前對他都干了些什麼,趁我沒有發火之前,趕夾著尾逃跑吧。”
“papa,你誤會了。”貓薩沙從奧列格的后走了出來:“什利沒有強迫我留下當國王,一切都是我自愿的,我要為我母親報仇。”
奧列格大驚失,他最害怕的事發生了——那就是自己家的孩子陷了仇恨之中,想當初他也很害怕失去母親的喬榆變得激進。沒想到小姑娘沒有吵嚷著要報仇,反倒是他的貓先了念頭。于是他試探著問:“你想怎麼報仇啊?”
“當然是找到那個改造我母親的科學家,割掉他的腦袋來祭奠我的母親!”貓薩沙斬釘截鐵的說。
“不行!”奧列格一口否決:“這實在太殘忍了!我不允許你做這種事!”
“容我一句,先生。”什利豎起了一手指,緩步從王座旁的臺階走下來,站到了奧列格的面前。雖然他站起來只到賞金獵人的小,但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奧列格:“我記得你剛剛說,沒有人能強迫你的貓做他不想做的事,對嗎?好吧,現在我就你的話開始反駁,第一,你將安德烈王子稱為你的貓,安德烈是一位已經年了的,有著自己思想的智,而在你的潛意識里就已經把他規劃在了你的品里,這是否與你的話相悖呢?”
奧列格被噎了一下,他瞪著眼睛搜腸刮肚想要找到一句反駁的話,但他失敗了,貓咪大祭司的話似乎很有道理。
而什利還在接著說:“第二,你不允許他去復仇,這是一件違背了他意愿的事,你的行為又與你的話相悖了。先生,就這種況,你又如何解釋呢?”
“我……我無話可說,好吧,或許你是正確的。可如今是新時代,不應該再有人為舊時代的仇恨而手沾鮮了。”
“不,你錯了,先生。”什利一臉嚴肅的說:“這可不是什麼舊時代的仇恨,就在不久前,在安德烈王子到達冬都之前,方舟的科學家們展出了第一代智的標本,一部分用來拍賣,而另一部分會做展品,當炫耀的資本擺在他們的大廳里。安德烈王子的母親,就是其中的標本之一。”
“什麼!?”奧列格和喬榆異口同聲的了出來,他們沒想到方舟實驗室居然能干出這種事來,要知道冬都可是個智與人當道的城市,他們這樣做就好比把他們親人的尸掛出來當做商品任人觀看擺弄,毫無面可言。
貓薩沙立在旁邊,茸茸的臉上第一次出如此哀傷的表,他只學了幾天人話,所掌握的詞匯不算多,所以明而可靠的什利充當了他的傳話筒,“你看,你們都是這個反應了,更何況我們呢?可自從老奧利弗國王去世,芭斯提王也做了亡魂后,我們的貓兒們就一蹶不振了,被一個吊兒郎當的丑白貓統治了好多年。就算我想要反抗,也是有心無力,畢竟我只是個弱不能自理的大祭司罷了。”
什利說著,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我沒日沒夜地祈禱,盼著上天能降下來一位救世主來救我們與水火之中,沒想到貓貓神真的顯靈了,他將安德烈王子賜給了我們!當年輕的貓將軍牌到我手上的時候,我就知道,冬都的貓有救了!我向他說明了況,于是英勇神武的安德烈王子搶回了屬于他的王位!并且承諾為老國王和王報仇了!真是天大的喜事!”
“等一等,”喬榆耐著子聽老祭司講完,才提出了自己的問題:“為什麼芭斯提是王?嫁給了你們的老國王,不應該是王后嗎?”
“噢,可的士,我們貓可沒有你們人的這種陋習。”什利和善地笑著,搖了搖頭:“我們不會狹隘到用別來限制誰,在這里,誰有能力誰就稱王。所以,芭斯提王顯然比老國王更有領導的才能,曾是遙遠國度的公主,被方舟實驗室的老禿頭抓住才落難到這種田地。比老奧利弗年輕,又比老奧利弗有錢,甚至是位麗而高貴的士,我們沒有理由不尊為王。在的領導下,冬都的貓群們迎來了最繁榮的盛世!”
什利越說越激,最后他竄到了冬青枝王座旁邊,掀開了厚厚的扶手,拿出了一張照片:“請看,這就是我們的王。”
喬榆和奧列格都好奇地把腦袋湊過去,照片上的貓兒果然是一等一的漂亮,至在喬榆的人生中,沒有認識過如此致高貴的貓。芭斯提長著油水的灰短,兩只大大的耳朵上帶著鑲嵌著珍珠的金耳環,前也掛著閃閃發的金飾。的眼睛倒是和貓薩沙不一樣——是黃澄澄的,和周的金子一樣。而的旁邊,站著一只巨大的長貓,他有著繁復的花和長長的臉,腳爪大的幾乎趕得上獅子了,眼睛綠的發亮——看來貓薩沙是繼承了父親的大格和綠眼睛。
喬榆發現那時的奧利弗還帶著王冠,也就是說這張照片拍攝于他們剛剛結婚之時。看著照片上兩夫妻幸福的笑,里面的貓兒是否知道在一年之后,他們苦心經營的王國將被清洗一空,而一雙兒也散落天涯?
“后來,方舟實驗室的人沖了進來,將街頭的貓兒幾乎屠殺了個干凈,你們今天看到藍絨侍衛隊了嗎?那些年輕的智都是當年屠殺后幸存下來的孩子。”什利心痛的捶頓足著,貓薩沙低著頭,不時地用眼瞅著喬榆和奧列格。
奧列格從照片上抬起眼睛,他看向了自己的貓兒子:“好吧,你們說服我了,說說吧,你的計劃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