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兒子是寧國公府的二公子寧申澤。
娘生下寧申澤后不久,寧申澤就被寧矛接回了府里,寄養在妾室梅姨娘的名下。娘和寧申澤母子分離這麼多年,罪魁禍首就是寧矛。娘一直忍辱負重,也是因為寧申澤在國公府,為了兒子,不得已一再妥協。
可以說,寧矛走到這一步,那都是自己一步步作出來的!
寧國公聽見娘的話,聲音不由得發抖:“難怪那小畜生在我被冥獄衛帶走的時候,他那麼配合,原來……原來你們母子二人早就和寧三月勾結在一起了……你們好狠的心啊!”
娘現在對寧國公已經死心了,眼下哪怕寧國公這麼指責,也沒覺得有什麼心虛的。
尤其,在寧國公稱呼寧申澤“小畜生”的時候,娘的憤怒直沖頭頂。
“你罵誰呢?你罵的是你兒子,那你是什麼?老畜生嗎?”娘瞪著寧國公,眼中恨意四。
“賤人!”寧國公氣得破口大罵。
“肅靜!”盧大人連忙拍起驚堂木,讓堂上肅靜。
寧國公驚了一下,這才想起來,皇帝還在場呢,他這麼破口大罵,擺明了給皇帝找不痛快。
皇帝臉已經黑如鍋底了。
盧大人翻過剛剛娘送上來的罪證,臉也變得很不好看。
這可就不是小案子了!
寧國公不僅冤枉寧將軍通敵叛國,而且還涉及到不事兒……
盧大人將這些罪證也呈給了皇帝,并對皇帝說道:“圣上,此事恐怕就不能這般輕易了結。寧國公所犯之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,有了這些罪證,還得徹查,徹查之后,才能查清楚此案。”
皇帝點點頭,道:“那今日先將他收押,再審。”
皇帝現在只想先把這件事糊弄過去。
寧國公連忙磕頭請罪:“圣上,臣冤枉啊!這些都是寧三月伙同這對母子狼狽為,陷害臣啊!”
皇帝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:“你是否冤枉,朕自會讓大理寺和刑部查清楚。”
寧三月知道皇帝想要先拖延此事,斷然不能這般隨意放過:“圣上,寧國公的罪證確實很多,也的確需要細查。但是,他故意陷害,害我將軍府滿門之事,已經是證據確鑿,圣上難道也要一直拖下去嗎?”
“大膽!”皇帝臉一沉,“寧三月,誰給你的膽子,你要這麼跟朕說話?”
寧三月抿,道:“民所言句句屬實,如今,天下人瞧著,圣上如若不能給將軍府一個代,恐怕難以服眾!”
“你!”皇帝快要被寧三月氣死了。
偏巧這時候,還有冥獄司的荀司正急急上前來,拿著從寧國公府上搜出的寧將軍私章:“啟稟圣上,寧彥寧將軍的私章在此!”
皇帝臉一沉:“哪里來的?”
“回圣上,正是從寧國公的書房搜到的。”荀司正說道。
寧國公一聽這話,頓時跟癱在地,心里也知道自己真的完了!
他原本還以為,他將私章藏在書房的暗格里,一般人本找不到,可沒想到……他們還是找到了!
皇帝看向寧國公,怒氣沖沖地說道:“寧矛,你說,這私章如何在你的書房里?啊?”
“圣上,臣……臣也不知道啊!”寧國公伏在地上,瑟瑟發抖。
“你還在撒謊!”寧三月冷笑,“我爹的印章,是柳韶音了給你的。”
寧三月將矛頭轉向柳韶音。
柳韶音一直跪在那里,聽見寧三月突然將矛頭指向,花容失。
看向寧三月,委屈地說道:“三月,你怎麼能冤枉我?怎麼會是我呢?”
寧三月不想跟柳韶音演戲:“行了,事到如今,你也收起你那一套,真的很累。你的丫鬟彩鷗已經全都代了,你若說的話不可信,也不要,我總會讓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你!”柳韶音沒想到寧三月竟然什麼都知道。
寧三月看向柳韶音,道:“你以為我回來是為了什麼?是什麼都不知道,故意跟你作對嗎?”
“你用什麼幽王妃的份,就是故意的……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們的笑話是不是?”柳韶音咬牙道,“你贏了,你贏得很徹底,你很得意,是吧?”
寧三月嗤笑:“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,你也配?”
柳韶音臉一暗。
寧三月冷笑:“我原來也不知道,原來你這麼于算計。我和阿姐真心待你,可沒想到,換來你這樣的白眼狼行為!若不是將軍府出事那天你出馬腳,我做夢也不會想到,你會背叛我們將軍府!”
“活該!”柳韶音心想反正已經不能勝過寧三月了,干脆也不要臉面了,“你們將軍府會有那樣的下場,那是你們活該!反正你爹娘都死了,既然都死了,用后之名為他人鋪路又有什麼關系?”
柳韶音到現在,仍然是執迷不悟。
寧三月看著柳韶音,只覺得可悲。
柳韶音可悲,自己也可悲,將軍府更可悲。
養了這麼多年,竟是養了一頭狼來!
“是!是我了你爹的私章!”柳韶音抬頭,咬牙道,“在你爹娘去打這最后一場仗之前,私章就已經在我手里了。誰讓你們顧忌名聲,不對外說起私章已丟呢?我就是故意的,我就是看不慣你,看不慣你明明什麼都不如我,卻偏偏什麼都比我好!我嫉妒你,有什麼錯?”
寧三月盯著柳韶音,臉森冷。
柳韶音已經顧不上許多了:“可那又如何呢?我得不到的,你也別想得到!即便我了你爹的私章,又能如何?私章也不是我給寧國公的,他怎麼弄到的,那是他的事,與我無關。寧三月,你別以為靠這個你就能扳倒我,我是不會認輸的。”
“執迷不悟!”寧三月氣笑了。
“對,我就是執迷不悟!”柳韶音咬牙道,“要怪,就怪你自己!你說,你憑什麼,你憑什麼啊!憑什麼搶走我的一切,本來那一切都是我的,將軍府有那樣的下場都是你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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