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著所有人的面,柳韶音連最后一點臉面都不要留了。
寧三月冷笑,心里也已經冷到了極致。
曾真心對待的親人,如今在面前,狠狠地扎刀。
“你從小就不在將軍府,你回來的時候,我已經在將軍府待了好幾年了。我本來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,可自從你回來之后,一切都變了。寧霜雪眼里只有你這個妹妹,你爹娘眼里也只有你,我做什麼,都只能為你的陪襯。”
“你和寧王定親,可明明……我先認識的王爺的,你為什麼啊……你一出現就搶走了所有的環,我怎麼能不恨你?”
“是,我傷害了將軍府,可我也只是了私章而已,我只是想要藏起來,我也不想害那些無辜的人……”
“要怪……就怪你的存在礙了太多人的眼,怪你自己!”
寧三月氣得抬腳踹了柳韶音一腳。
柳韶音原本是跪著的,被寧三月踹到了后背,整個人歪在一旁,趴在地上。
伏在地上,恨恨地笑出聲來:“生氣了?哈哈哈……這就生氣了啊?你是生氣自己識人不清嗎?現在才覺得你自己蠢嗎?”
“柳韶音,你簡直無藥可救!”寧三月看柳韶音這破罐子破摔的模樣,當真是覺得可笑。
柳韶音也沒有起,只抬頭看向寧三月,道:“兩年前上元夜的事,是我做的。的確是我讓彩鷗給你下藥的,給你下的合歡散,我就是要毀了你!憑什麼你可以嫁給王爺,我得不到,你也別想得到!”
柳韶音當著所有人的面,說出了這件事。
頓時,底下的百姓不由得議論紛紛。
“什麼合歡散?什麼意思啊?”
“合歡散……那就不是那種藥?嘖,這個柳小姐怎麼這麼狠啊?”
“那寧二小姐豈不是……”
“不會吧?寧二小姐難道已經婚前失貞了嗎?那后面怎麼還親了?這不妥吧?”
……
寧三月聽著那些刺耳的聲音,臉也很不好看。
柳韶音卻覺得不夠,繼續說道:“我本來是想著,讓你和端王在一起。反正,端王看你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,你要是跟了他,這以后的日子自然會非常彩。可沒想到啊,你竟然從那個時候開始,就已經勾搭上幽王爺了……呵呵,倒是我小瞧了你……”
“讓閉!”皇帝臉更難看了。
這種事說出來,那必然是一堆流言蜚語要跟著飛起來。
柳韶音咬牙,道:“該是世人知曉的,那就該讓所有人都知道。寧三月就是這樣一個三心二意的子,朝秦暮楚,勾三搭四,的男人可遠不止這幾人!可是好手段,將宮里這些王爺皇子耍得團團轉。不僅如此,還和越國太子眉來眼去……”
“柳韶音!”寧三月咬牙切齒,沒想到柳韶音已經不要臉了。
柳韶音剛想說話的時候,青枝已經上前,一腳將柳韶音給踩到了地面上。
柳韶音發出了慘烈的聲,半邊臉重重砸在地面上,說不出話來。
青枝臉極為難看:“再敢胡言語,我不介意踩斷你的脖子!”
“你……你敢……”柳韶音艱難地說道。
青枝嗤之以鼻: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青枝有什麼干不出來的!
柳韶音恨恨地看著寧三月。
寧三月深吸一口氣。
底下百姓什麼樣的聲音都有。
原本是為了將軍府的事,現在,卻討論起的私事來。
皇帝也問:“寧三月,你與越國太子……什麼關系?”
寧三月深吸一口氣,道:“圣上,您難道還聽信柳韶音的話嗎?那越國太子當年來我朝,同我打過架,有過節您忘了嗎?什麼眉來眼去?分明是那越國太子看打不過我,上門求和。我見他的時候,寧王殿下可是一直在場的。”
百里玦連忙點頭道:“是的,父皇,這件事兒臣可以作證。”
“那你與冥淵……與幽王的關系又要作何解釋?”皇帝不耐煩地問道。
寧三月臉微沉,道:“圣上這般問,又有什麼意義?你明知幽王殿下已經向您坦白,我是幽王殿下的師侄,他護佑我幾分,那也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。圣上,今日是為將軍府洗刷罪名,圣上到了如今了,還要去問與之無關的問題嗎?”
百里修則是問道:“寧三月,這關乎你和皇叔的清白,父皇多問幾句,難道有什麼問題嗎?”
寧三月掃向百里修。
百里修抬了抬下,道:“本王說的又沒錯,你瞪本王做什麼?是,皇叔是你的師叔,你們關系不一般,本王知道。可本王好奇的是……當初你中了合歡散,你讓皇叔帶你走,你們就算是同門,可畢竟也是孤男寡,皇叔即便能把持得住,那也架不住你投懷送抱啊!”
寧三月冷笑:“小師叔當初直接送我去的我阿姐那里,你們不是查過嗎?那一晚我可是都同我阿姐一起在庵堂里的,難不你要說我阿姐和整個庵堂所有人都在為我瞞吧?百里修,你自己思想齷齪,可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!”
“你!”百里修被寧三月懟了回去,頓時臉很不好看。
尤其,他看著自己兩只胳膊都被吊起來,臉就更不好看了。
“行,那遠的,咱們也不說了,就說近的。”百里修繼續說道,“當初你說你和皇叔沒有什麼不正當關系,本王就姑且信了。那如今呢?三月初三,你可是以皇叔的‘沖喜新娘’了幽王府,而且,所有人都知道,你了幽王府之后,每天夜里都宿在皇叔的房間,這總不會是假的吧?你還敢說,你和皇叔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系?”
“你都說了,我是沖喜新娘,那我睡在我夫君的房中有什麼關系呢?”寧三月反問。
百里修沒想到,寧三月竟然就這麼認了:“寧三月!你要臉嗎?那是皇叔,是你的長輩!你……你承認你就是桑榆,是吧?”
“對,承認了,又如何?”
反正現在一個個都不要臉面了,那怕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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