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盈微愣著應了一聲,像是還沒有恍過神來,鈺昭就走出了行帳。
鈺昭命近侍衛將孟淮當晚抓回來,捆了直接扔到山上去。
次日,鈺昭擁著顧婉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。
即便后來已經醒了,顧婉盈因為心沉悶不愿意起床,鈺昭也一直耐心的陪著一起躺著。
他覺得,昨天發生那麼多事,盈盈也沒有心出去狩獵了,便擁著溫言語的哄著。
忽然聽到門口嘈雜的聲音,孟馨不顧阻攔直接闖進了他們的行帳。
滿面淚痕,過模糊的眼簾看到鈺昭和顧婉盈竟然還躺在床上。
兩個人雖然都穿著寢,也只是擁在一起說著話,那也是在床上,太后竟然直接闖,讓他們很是尷尬。
鈺昭一邊起一邊說道:“本王一直以為太后份尊貴,又頗懂禮節,竟不知這番冒失,三番兩次闖別人的寢殿。”
孟馨用筋剝骨的眼神看向顧婉盈,又怨恨的看著鈺昭,恨恨的說道:“有人發現了哥哥的殘骸……”
鈺昭的神不含一波瀾,淡淡的看著,示意說下去。
孟馨泣不聲:“哥哥被人扔到了山上,被狼群虎豹啃咬,如今只剩下殘渣剩骨,被剛才出去狩獵的大臣發現,也是通過和隨的玉佩辨認出了份。”
顧婉盈聞言心猛地一沉,這番布局就是為了要孟淮的命,也知道鈺昭一定不會饒了孟淮。
可是令料想不到的是鈺昭長著一張俊的臉,竟然手段如此殘忍,他大可以一刀殺了孟淮,卻給了他一個這樣的死法。
孟淮到底是他了七年人的哥哥,可見無論是誰,但凡讓他恨上,他都會下最重的手。
忽然想到,將來如果自己或者家人犯了他的逆鱗,他會不會也這樣對。
伴君如伴虎,和他在一起本就兇險,所以不會和孟馨一樣,對男人有一一毫的期盼,只要找準時機,一定會將對自己造威脅的所有人收拾干凈。
顧婉盈眼里的復雜落鈺昭眼底,他心底有異樣澤翻涌。
孟馨的反應,是他從一開始就料到了的,所以痛哭指責,甚至是怨恨,鈺昭都能坦然接。
可是盈盈的驚懼,讓他很是在意。
這時,孟馨瘋狂的沖到顧婉盈面前,一邊歇斯底里的喊著,一邊去掐的脖子:“你害了我哥哥,我要殺了你。”
那架勢就像是瘋魔了一般,顧婉盈上可是有武功的,哪里會真的怕,不過礙于鈺昭在跟前,裝出弱無辜的姿態。
一邊推拒著一邊口中喊著:“太后,你不能這樣對臣妾。”
鈺昭冷著一張臉,抓住孟馨的肩膀,一把將推開。
顧婉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,躲在鈺昭后,怯懦的看著因為怨恨而發狂的太后。
孟馨怒視著鈺昭,質問道:“你昨晚明明答應過我,會饒過我哥哥?”
鈺昭沒有毫掩飾,聲音冷的沒有一溫度:“本王放他出了行帳并給他機會讓他逃,是他沒有本事,跑出去沒多久就被本王的人抓住了。”
孟馨看著他的目滿是陌生:“你當真對我這般絕。”
鈺昭冷漠的語氣不含一:“本王是絕,可是本王不會害無辜的人,孟淮做出那種事,他就該死。”
孟馨臉上是即將崩潰的凄厲,指著他后的人,憤恨而不甘的說道:“二人才能,你置了孟淮,也要殺了顧婉盈。”
鈺昭板著一張冷酷的臉,近幾步:“你就一定要害死本王的人才肯罷休嗎?”
“是你的人,我是你的誰呢?”孟馨停止了哭聲,清晰的問道,一瞬不瞬的看著他。
“舊人!”鈺昭并未停頓分毫,直接口而出。
孟馨凄然的笑笑:“好一個舊人,你有了新人就將舊人徹底厭惡了是嗎?”
顧婉盈嗤之以鼻,如果孟馨真的對鈺昭沒有算計,沒有利用,自己都要覺得可憐了。
又想吊著鈺昭,讓他對一直死心塌地,又不想讓鈺昭和妻子親近,還想利用完他們一個個除掉。
貪心算計都沒錯,只是忽略了一點,強中自有強中手。
孟馨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,自己追逐的只有權力和利益,不會對男人產生一一毫的。
“孟馨!”鈺昭憤然的語氣打斷了顧婉盈的思路。
“你只是一味的怪別人,難道不想想你哥哥都做了什麼嗎?”鈺昭低沉的語氣帶著無法質疑的威嚴:“你應該慶幸本王只追究孟淮一個人。”
孟馨頹然的往后倒退一步,豈聽不出鈺昭話里的意思,他應該是懷疑自己教唆哥哥故意撥他的王妃。
他名義上是攝政王,其實就是皇帝,說什麼就是什麼,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。
不然,為太后的也不至于跑到他這里和他鬧了。
太后又能怎樣,連哥哥都保不住,連最厭惡的小賤人都傷不到一毫。
如果再繼續和鈺昭僵持下去,或許很快的兒子就要被人從皇位上拽下來了。
這時,跟在太后邊的榕溪見此景,連忙說道:“太后突然得知國舅的噩耗,緒難免激,可是您別忘了昨日剛從馬上摔下來,上還傷痕累累。”
孟馨氣勢一下子就下來了,復雜的目看向鈺昭。
鈺昭緩聲說道:“國舅清晨一個人去狩獵,恰巧遇到群遭遇不測,本王會好好理國舅的后事,還請太后回去好好養傷。”
孟馨終究沒有再說什麼,悠悠轉過了子,在轉的那一刻,投給顧婉盈一個無比憎惡的目。
顧婉盈面對那兇狠目,毫無懼。
無論是書里還是現實,和太后都會是宿敵,就要看誰棋高一著。
孟淮就是死的慘一點,其實死的一點也不冤,字頭上一把刀,書里他為了得到顧婉盈害死了一家。
這次,落到這個下場,也是因為他的心。
幽王死的時候,鈺昭給他留了一個全尸,因為他還沒有到自己,而孟淮竟敢抓著自己的手不放,他那雙臟手到了不該的人,鈺昭就讓他死無全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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