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,顧婉盈正陪著熠兒玩,林婕妤求見。
林婕妤端了一碟子八珍糕,恭敬的語氣帶著討好:“這是臣妾親手做的,還請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嘗嘗。”
林婕妤手倒是巧,那八珍糕晶瑩剔,看上去就覺得好吃,一下子就吸引了熠兒的注意,他直接就要手拿。
顧婉盈急忙抓住熠兒的手,顧不上林婕妤略顯尷尬的臉,對熠兒說:“母后早就教過你,吃東西不要那麼急,母后說了讓你吃才能吃。”
這時,繡夏拿出來一長長的銀針,正要在糕點上,忽聽的外面一聲:“皇上駕到!”
顧婉盈帶著熠兒起相迎,林婕妤更是恭恭敬敬的行禮。
鈺昭面凝重的走進來,一來就將目落在了林婕妤臉上,然后又看向桌上的八珍糕,問道:“這是你做的?”
林婕妤微微含笑:“臣妾親手做的,拿來讓皇后娘娘嘗嘗。”
鈺昭幽深的目輕輕瞥了一眼,從碟子上拿起一塊來,緩聲說道:“林婕妤做這些一定很辛苦,想必自己都沒有嘗過這八珍糕,還是你先嘗嘗。”
說著,就將八珍膏放到了林婕妤的面前。
林婕妤無措的看了皇后一眼,皇上是將自己過他的寢殿幾次,可他從來都是冰冷的,從未和多說過一句話,更沒有過一發。
今日竟然當著皇后娘娘的面,親自拿給自己糕點吃。
皇后都沒吃呢。
見皇上拿著糕點的手一直對自己舉著,林婕妤也只好接住,又看了皇后一眼。
鈺昭的聲音又輕又:“你看皇后做什麼,是朕拿給你吃的。”
林婕妤只好將八珍糕放到里咬了下去,鈺昭就沒再看,將熠兒抱在了懷里。
即使熠兒已經跑的結實了,可是鈺昭每次看到他,都會將他抱起,然后很是耐心的教他學說話。
而今日只是抱了抱,就將熠兒給了繡夏,“將小皇子抱下去玩。”
顧婉盈看著鈺昭有些反常,沒有吭聲,探尋的目放在林婕妤上。
八珍糕不大,林婕妤很快就將皇上遞給的吃完了,將目落在桌上的糕點上,正要請皇上和皇后吃。
忽然到腹中攪肝腸一般的痛,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,接著噴出一大口來。
顧婉盈看到林婕妤這個樣子,一下子變了臉,然后再看向鈺昭除了面沉郁之外,并未有驚訝或者惋惜之類的表。
“這是要毒死皇后和大皇子嗎?”鈺昭微微側目,看向旁的常順,疾言厲道:將下毒的人拿下!”
常順后背驚起一冷汗,連忙去辦。
顧婉盈走近林婕妤兩步,惋惜的看了看,一臉悲的著鈺昭。
“皇上,如果是臣妾先吃下八珍糕的話,那麼死的就是臣妾了。”
即便他不來,顧婉盈也不會輕易吃下別人送過來的東西,之所以故意這麼說,就是讓鈺昭嚴懲背后下毒的人。
鈺昭面冰冷僵,覺全都在冒冷汗,無法想象,如果盈盈被人害死,自己會變什麼樣。
“朕一定要讓不得好死。”
顧婉盈看到他眸中閃著狠的厲,他定是恨毒了幕后的那個人。
“皇上,您突然來臣妾這里,難道是聽說了什麼嗎?”
鈺昭點點頭:“林婕妤邊的人來向朕稟報,林婕妤做的糕點有毒,林婕妤還端著給你送來了,所以就急著趕來阻止了。”
他做事果然周,在兩位婕妤那早就安排好了人。
他明明知道糕點里有毒,林婕妤也不是故意想害皇后,可他還是直接讓林婕妤吃下去。
鈺昭見盈盈對林婕妤的死有些于心不忍,便說道:“你不該心疼,即便林婕妤沒有害你的心思,可是蠢就是一種罪過,被人下了毒都沒有察覺,還敢往你跟前送,你若是有什麼事,朕讓全家陪葬。”
其實,鈺昭要林婕妤吃下糕點,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他查出來,林婕妤確實對皇后的哥哥有些心思。
他本不在乎盈盈之外的人,可是林婕妤不夠聰明,對皇后哥哥的心思都能讓人察覺,若是以后再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的話,又要給盈盈添堵。
上次就因為這種爛事都拿皇后之位擔保了,他可不想讓盈盈再說一次那種話。
他的心真的很痛!
所以,凡是有機會給盈盈造麻煩禍端的人,他都不會留。
前的人很快就查證出來,是霍婕妤指使人往林婕妤制作八珍糕的食材里放了毒。
霍婕妤本來就計劃著,借著林婕妤的手毒殺皇后,這樣兩個威脅都鏟除了。
沒想到林婕妤死了,皇后安然無恙,而自己這麼快就暴了。
霍婕妤慌之中讓人給哥哥傳信,說皇后故意陷害。
本來僥幸的想,在皇上登基之前,和哥哥那麼多年出生死過,就算看在哥哥的面上,也會聽分辯幾句。
沒想到,皇上本就不肯見,立即讓人送了毒酒,被幾個太監摁著喝了下去,足足躺在地上打了兩個時辰的滾才咽氣。
霍行之得到妹妹出事的消息,急急忙忙進宮面見皇上。
來到華旭殿的門口,正好到常順剛置完霍婕妤回來。
常順面凝重,恭聲說道:“正好將軍在這,也不必再去將軍府中傳旨了,皇上念在將軍勞苦功高,準許將軍將霍婕妤的尸帶回去安葬。”
霍行之臉煞白,子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說什麼?尸?思思已經……”
常順點點頭:“將軍請節哀!”
三日后,霍行之接了圣旨,讓他出所有的兵權,去駐守邊疆。
霍行之哭無淚,一家人竟然落到這種地步,雷霆雨皆是君恩,是思思不自量力,也是皇后太毒。
其實霍行之一直心知肚明,皇后最會俘獲皇上的心,皇上從不在人前顯,心里極其重皇后和大皇子。
對皇后的意遠超當年孟馨之上。
妹妹被皇后陷害,皇上認定了妹妹毒害皇后母子,還遷怒上了自己,自己曾經追隨皇上那麼多年,在皇上登基前可也是有兄弟誼的,如今卻落個戍守邊疆的下場。
而父親也是幫著太祖打江山,是淵國唯一的異姓王,最后卻被關大牢奪去所有兵權,他一向朗,回鄉之后不久就重病不起,已是時日無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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