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妹妹死的更慘,如何能不恨!
而皇上偏偏還在圣旨上說,讓霍行之永遠都不要回京。
皇上生怕他回來找皇后的晦氣,以霍行之對皇上的了解,如果敢抗命不遵,私自回京的話,那麼回京的那日就是皇上下令取他命的時候。
林婕妤和霍婕妤已死,宮里再無嬪妃,而鈺昭并沒有納妃的打算,后宮唯有皇后一人。
即使朝中大臣幾次勸諫皇上納妃,可是鈺昭置之不理。
臣民皆認為帝后伉儷深。
鈺昭的確對顧婉盈十分的寵,而顧婉盈的心里始終沒有放下對皇帝的戒心。
因為鈺昭實在太狠了,只要到他的逆鱗,無論是誰,下場只有一個。
時如白駒過隙,瀾熠轉眼到了六歲的生辰。
剛用完早膳,云瑤公主和駙馬唐楓就早早的來為大皇子慶祝生辰。
云瑤公主著一襲華麗的玫瑰紅紗,拖地的擺如流淌的月般輕盈,領口與袖口,細的金線勾勒的著薔薇花紋,腰間束著一條金黃的腰帶,上面鑲嵌的寶石在照耀下閃爍著灼灼其華的幽。
唐楓并未穿服,而是一月白常服,顯得他極為的溫潤有氣度。
因著是熠兒的生辰,顧婉盈也裝扮的鄭重些。
一珊瑚赫牡丹袍,袍輕薄,艷如流霞,著繁迷貴氣。
頭戴小巧玲瓏的凰展翅冠,工鏨刻的凰鱗羽輕盈生,兩側有對稱的鏤空飛金步搖,金芒絢爛,華貴優。
顧婉盈姿態雍容的端坐在椅上,賜了公主駙馬坐,并讓染冬親自沏了茶奉上。
唐楓自從進來一直保持著得的禮節,雖然許久未見,卻從未敢正視皇后一眼。
唐楓端了茶盞,云瑤公主并未去茶盞,一雙帶有寒意的目有意無意的在皇后上掃過。
云瑤一進來顧婉盈就看出了目中的敵意。
不僅是今日,這近一年來,云瑤對著這位皇后總是有些不夠恭敬。
顧婉盈已然猜出,云瑤對自己這副態度,一定是察覺出唐楓喜歡自己。
自己的夫君喜歡別的人,為妻子,心里自然不自在,換作是誰看到夫君心里的人也不會平靜。
所以,將心比心,顧婉盈從未與云瑤計較過,還暗中派人提醒唐楓,千萬不要冷落了公主。
即便知道,以唐楓的品,即便他心里不喜歡,他也會十分溫的對待公主,甚至可以說,即便唐楓娶了一個家世低的子為妻,即使他的心里有別人,他也不會冷落虧待發妻。
可是公主偏偏是霸道囂張的子,即便唐楓的父親是位列三公的太尉,公主仍然沒有將家翁放在眼里,多次下唐楓家人的臉面,唐楓因為公主的份,也只能忍耐。
近一年來,云瑤還養了好幾個面首,鬧的京城人盡皆知,唐楓也常常被人恥笑。
這日,云瑤一大早就來了,還帶著唐楓,按理說,唐楓是外臣不應該來皇后的寢宮,就因為是駙馬,跟著公主一起,才不能將他攔在外面。
云瑤公主見皇后和唐楓一直沉默著喝茶,便怪氣起來。
“皇后娘娘宮里的事,駙馬可是時時刻刻都極為上心呢,想必大皇子生辰,駙馬幾夜都沒怎麼安睡,就盼著進宮來呢。”
顧婉盈微微側首,看了看周圍,幸好繡夏機警,讓平日在邊伺候的宮人都退了出去,若是云瑤這話傳到鈺昭耳中,唐楓的命還要不要了。
即便不招惹云瑤,的敵意卻是越來越深,的確是一個大麻煩。
見皇后和駙馬都不說話,云瑤說話就更肆無忌憚起來。
“本公主即便是養一條狗,見了主人都會搖尾,討主人的歡,養的駙馬卻總是心心念念著外面的人,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哪里香呢。”
還沒等顧婉盈說什麼,唐楓面已是燥紅,低聲說了一句:“公主請慎言!”
話音剛落,云瑤猛地站起來,端起側的茶杯,將里面的茶水整個潑在了唐楓的臉上。
顧婉盈見狀,直接從椅上走下來,上來就給了云瑤一個刮辣響亮的耳。
云瑤屬實沒有想到,皇后這般厲害,也表現的這般明顯,真的肯為唐楓打公主一個耳,就不怕皇兄知道后,覺察到和唐楓之間的關系嗎。
云瑤屈辱的捂住臉,一雙憤恨的眸子死死瞪著顧婉盈。
堂堂公主居然挨了一個耳刮子,打自己的人還是那個最厭惡的人。
“父皇母妃都不曾打過我一個耳,你打我?”
顧婉盈聲俱厲的斥道:“本宮既是一國之母,又是你的皇嫂,你在本宮面前言行無狀,本宮打你一掌是輕的。”
“本公主教訓自己的駙馬,皇后娘娘也要管嗎,還是說你看到本公主往駙馬臉上潑茶水,心里難,才為了護著他,打本公主。”
云瑤的角勾勒出一抹冷的笑意:“若是皇兄知道皇后娘娘這般偏本宮的駙馬,不知會作何想!”
這是想威脅?
知道鈺昭的狠厲,也擔心過他知道唐楓喜歡自己,殺了唐楓,所以一直想避著這件事。
可是躲事,并不代表怕事。
既然麻煩找上來,想辦法解決就是了。
顧婉盈冷峻的眉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你信不信,皇上若是知道這件事,本宮會讓他重重的罰你。”
云瑤見皇后說的從容淡定,好像毫不畏懼皇上知道這些。
難道真的是唐楓單相思,皇后對他沒有一點心思?
如果是這樣的話,皇后為何要幫唐楓打自己,皇后不是最是端莊穩重的嗎。
“你就不怕皇兄知道什麼嗎?”
顧婉盈輕笑一聲,角帶著一抹邪魅:“怕皇上知道什麼?公主你仔細分說分說。”
云瑤被皇后這麼一問,倒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了,瞠目結舌的說了一句:“難道皇后娘娘心里不清楚!”
顧婉盈斂住笑意,一雙寒眸里滿是懾人的威,冷冷質問:“本宮不僅是皇后,還得盡皇上寵,你還想借著一些無中生有的事,攛掇著皇上厭棄了本宮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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