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進包廂的人大概有七八個。

一開始，他們幾個爺先玩了幾下。

姜知漾和另外兩個生站在旁邊看著。

不像臺球館的其他生那樣大膽，們工作的時間長了，懂得怎麼去向這些京圈爺諂。

但不會，也不習慣，到就上，沒到就不。

男生大多數喜歡一些主的，有點脾氣個的。

但他們吃膩了那些，就又會對清純溫乖巧的興趣。

周遲煜坐在臺球桌旁邊的沙發上，他左手拿著桿，右手指節上夾了煙，但沒點。

眼神也沒放姜知漾上。

姜知漾也沒看他，兩人就跟陌生人。

其中一個男人，是季李，他注意到姜知漾了。

這姑娘站那話也不說。

他就了一聲：“那個，你打得怎麼樣？”

姜知漾知道是在喊，淡聲:“會打，但算不上很會。”

季李:“你打一桿試試。”

姜知漾走到桌前，被這麼多人看著，有點不自在，桿的時候手了，球沒進。

季李扶額:“嘖，你這什麼水平？”

沒見過干陪打的技差這樣。

“不好意思，手，我能再來一次嗎？”那雙眼睛太過純粹，讓人沒法拒絕。

另外兩個生也沒忍住笑了。

“人家姑娘不會你就去教教唄。”有個男生說。

季李:“我來教你。”

他正要繞過球桌走過去，突然一桿子抵在球桌上，擋住他的去路。

“怎麼了？”季李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周遲煜問。

周遲煜把那沒點燃的煙扔垃圾桶里，漫不經心說:“我練練手。”

說完，他起走到姜知漾邊，什麼話的都沒說，但和他靠太近，那迫太強。

姜知漾從聞到他上的清柚苦檸香開始，心就一直在跳。

沒辦法忽視時隔五年再這樣真實呈現在面前的悉。

站在桌前，后的人上的背，不由分說將在球桌上。

左手手握住手，右手教拿桿。

姜知漾抿著，周遲煜能覺到的繃。

他的就在耳邊，氣息微熱，的耳朵又紅又燙。

這覺本騙不了人。

會無限心。

對他。

“張什麼？”他在耳朵旁輕聲問。

隨后在姜知漾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桿打出去。

兩顆球重重撞，力量很足，對得也很準，“砰！”的一聲，球進。

打完這一桿，他幾乎沒有任何留，立刻從上起來。

隨后靠在臺球桌邊，好整以暇地看著，說:“就這水平，真敢說自己會啊？”

姜知漾有些不知所措。

連看他都不敢。

但周遲煜最煩的就是這個樣。

會裝。

裝乖、裝委屈、裝可憐、還裝作對他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。

明明都五年了，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。

他也假裝放下。

裝作毫不在意，問:“這麼缺錢麼，缺到來臺球館干這個。”

周遲煜漫不經心著巧克，說:“多錢啊？陪我算了。”

說完這句，他也不等做出任何反應，反而繼續和那幾個哥們玩。

姜知漾站在旁邊不知道要怎麼辦。

季李也覺得不適合這種場合，太悶了。

他對說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
姜知漾回到前臺，被老板說了幾句。

原因也是因為被其他生打報告了。

甚至被嘲笑說，一個國頂尖大學的學生，好好搞學習就算了，真想憑那張純臉在這種地方釣到富二代啊。

“你看你長得也漂亮的，一開始打得也好，怎麼一上班就不行呢？說實話，你這個格不太適合干這個。”

也不強求自己了，何必跟這些過不去。

說:“不好意思老板，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
“沒事兒，你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
姜知漾走出臺球館大門，看了眼手機時間。

腳下的鞋子有點高，沒注意，下階梯的時候不小心踉蹌了下。

還好，不是崴到了。

周遲煜就站在后，看著慢慢下樓梯。

出去不久周遲煜也就莫名沒心玩了。

姜知漾點開打車件想打個車回去。

站在路邊才一會兒，眼前就停了一輛車。

車窗搖下的時候，看見了周遲煜的臉。

冷淡的。

“上車。”

姜知漾沒，說:“不用了，我打了車。”

周遲煜反手握著方向盤，突然間，不知道什麼斷掉了，他的克制和忍也了灰燼。

他沒這麼多耐心和耗著，也本沒法再裝下去了。

他下車，直接把姜知漾拽上車。

才幾分鐘，就開到一棟樓的底下停車場。

隨后也不顧愿不愿意，牽著的手帶上樓。

他走得好急，都快跟不上他的步子。

“你慢一點……”

電梯直上二十六樓，是一間裝修簡約的大平層。

他用了勁，像是忍了五年的和恨都融在一起，復雜又矛盾。

姜知漾被他拽得疼，用力想要出自己的手:“周遲煜，你放手……我疼……”

他是松開了，下一秒摟住的腰將輕易抱上桌。

雙手撐在桌子邊緣，那雙冷肆的眼睛凝著的雙眼。

甚至能看見他不再克制后的眼眶泛紅。

“姜知漾，你還要用這副冷淡的樣子對我多久？嗯？”

“裝不？裝不認識？”

姜知漾扶在桌子邊緣的手攥著，抿，依舊用著淡淡的聲音跟他說話:“我們現在難道應該很嗎？”

周遲煜輕笑了一聲。

真行。

“那就試試看，還能不能。”

話落，他掐著孩的下偏頭吻上。

這個吻很兇很急，像是要掠奪的所有，也像是忍了五年的發泄。

他從來沒這樣吻過，之前一直怕會害怕，都只是輕輕點點。

姜知漾突然腦子一片空白，呼吸越來越急促，一種窒息遍布了全。

“唔……”

“周……”

周遲煜把抱起來，走回房間，把在床上。

姜知漾想要爬起來，突然聽到一聲皮帶開的聲音。

下一秒，的脖子被皮帶托拽起。

“我真就想這樣弄死你。”

沒用勁。

但孩已經可憐得像一只任人的小貓，圓圓的眼睛里含著淚。

抬起雙手，搭在他的手腕上，聲音已經變調:“你不要這樣嚇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
周遲煜冷著眼，心口疼:“你呢？你嚇我的還嗎？！”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除了對不起，還會說什麼呢？姜知漾。

連一個解釋都不給他。

他拿開纏繞在脖子上的皮帶，扔下床。

而后像沒了任何底氣，傾倒，靠在的肩上，臉也埋在頸窩里。

“姜知漾，我好恨你。”

恨什麼都不告訴他，恨他欺騙拋棄他。

姜知漾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，的手抬起又放下，始終沒有抱上周遲煜的腰。

沒多久，的頸窩突然熱熱的。

一怔……

發現是周遲煜的眼淚。

他哭了……

“五年了，姜知漾。”

整整五年，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嗎。

“我只想知道。”

“你對我究竟有沒有過真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