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K集團帝都分公司。
林天昊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。
他接過王森遞來的太平猴魁濃茶,細細品了一口,微瞇起了眼。
“李爺,你這茶可真謂綠茶中的極品。”
李正英不聲地盤著手上的翡翠佛珠,掀起眼皮。
“林總,你們的商業計劃我已經看了,這個項目我還需要和我兒子再研究一下。他遠在D國,聯系起來不是很方便,還林總諒解。”
在商界爬滾打這麼久,林天昊自然是聽出了李正英話語里的推。
他前傾著子,一副諂的樣子,轉移了話題。
“明白李爺,投資這種事,需要從長計議。對了,不知道李爺有沒有和桐桐講明實?”
話音剛落,李正英的臉上閃過一道犀利的,剛才一直一聲不吭坐在桌邊擺弄著電腦的李忍也迅速抬起了頭。
一瞬間的殺氣過后,李正英皮笑不笑地問道:“林總何出此言?”
林天昊心里暗笑,都什麼時候了,這老爺子還在裝瘋賣傻。
“不瞞李爺說,蕭鳴車禍之后在病床上彌留之際,把桐桐托付給了我們家,并且告訴了我們桐桐和李爺的關系,希有朝一日能讓你們相認。”
林天昊心里明白,其實蕭鳴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初衷并不是這個,而是想讓他們好好對蕭桐羽。
蕭鳴是想讓他們知道,就算父母走了,蕭桐羽也并不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孩,還有堅強的后臺。有足夠的資本嫁到林家。
李正英挑起濃眉:“哦?既然是蕭總托付的,那敢問林總有好好待蕭桐羽嗎?”
這一句話里有話,把林天昊問的一陣慌張,臉迅速變白。
他們林家好歹把蕭桐羽從十一歲養到十八歲,原本以為這麼一說可以和李正英套個近乎,誰知道被一針見地住肋。
沒道理啊,李正英怎麼知道他們對蕭桐羽不好?再說了,他們也頂多是對蕭桐羽不關心而已,并沒有讓著凍著,趕出家門,李正英到底何出此言。
林天昊不自然地叉著雙,企圖掩飾心的心虛。
“那是肯定的李爺,我們都把桐桐當自己的親生兒一樣,吃穿學習都是我家夫人親力親為的,高考那會兒,我家夫人每天給熬湯補,所以才能考上全國第一的帝都大學。”
林天昊那一臉認真的樣子,連他自己都要被了。
看樣子李正英還沒有和蕭桐羽相認,只要這個節骨眼上先拿到了投資,到時候萬一對峙起來,他也有辦法搪塞過去。
李忍心里開始冷笑,國的商人都是這樣麼不要臉的嗎,睜眼說瞎話,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。
“哦,這些事都是我們不曾聽過的,多謝林總告知。”
盡管李正英的嗓音那樣和善,他臉上的嫌惡,鄙夷和不耐煩卻在不斷加劇。
林天昊似乎并沒注意到李正英臉的變化,他繼續滔滔不絕。
“要說桐桐,小時候特別喜歡我們家林嘯,沒日沒夜的追在他屁后面,現在長大了,兩個孩子都害了。如果李爺有這個打算撮合一下他們…”
話沒說完,李正英打斷了他。
“我知道了林總,今天先到這里吧,投資的事我們會慎重考慮的。”
突然被打斷,林天昊的臉不是很好。
見李正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,他便起告別。
林天昊走了以后,李忍瀟灑地依靠在座椅后背上,合上了筆記本電腦,翹起了二郎。
“爺爺,我查過了,林天昊的商業計劃百出,那就是個專門洗錢的空殼公司,和十三年前他誆騙蕭鳴的伎倆一樣。”
李正英早就料到這個結果,只是沒想到當年他還騙了蕭鳴。
他挑起濃眉:“你怎麼查的?”
李忍勾一笑:“我的技,哪里是我黑不進的?”
“李忍,這里是國,不比D國,不要做違法紀的事。”
李忍站起走到李正英邊,一屁坐到了辦公桌上。
“你們那一輩的辦事方式太老套了。對了爺爺,你說蕭鳴夫婦的車禍,會不會和林天昊有關?”
李正英嚴肅地問:“怎麼說?”
“這只是我的猜測。蕭家和林家是世,林天昊騙了蕭鳴的錢,過了沒多久蕭鳴夫婦就出了車禍。但是按理說蕭鳴不知道林天昊是壞人,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兒托付給林家。”
李正英把手上的翡翠佛珠盤得咯咯直響,似乎要將其碎。
“這個需要調查。”
李忍湊近了他:“給我。”
“你?在國人生地不的,就靠黑各種國家機關的部網站?”
“爺爺,你看不起我?我不止會黑網站。蕭桐羽自從進了林家,小時候學的大提琴芭蕾舞畫畫全都放棄了,林家都不屑給多花一分錢。考建筑系那些個作品集都是自學的,這不都是我調查出來的?林天昊把我們當傻子。”
憤怒席卷而來,李正英的臉漲得通紅。
拿了蕭家這麼多錢,林家還這樣對蕭桐羽,用狼心狗肺來形容他們也是侮辱了這個詞了。
“對了還有,”李忍跳下了辦公桌,打開筆記本電腦簡單作了一下,“我黑進了季氏的監控,你猜我看到了什麼?”
李正英一陣低吼:“你這臭小子,你黑進季氏做什麼?!”
李忍沒有回答他,點開一段監控錄像放到李正英面前。
李正英瞇起眼睛湊近了電腦。
視頻似乎是在電梯里,一個男人攥著一個人的手腕,強吻的。不一會兒,人拼命把男人推開,狠狠地踹了他一腳。
俊男,是季允澤和蕭桐羽。
視頻結束,李正英半晌沒有說話。
他角繃直,目變得鷙可怖起來。
李忍出一冷笑:“季允澤,好像真的喜歡蕭桐羽呢。”
李正英不屑:“哼,這是喜歡?”
沉默了一會兒,李忍的表沉下來:“喜歡歸喜歡,還是得教訓一下他。”
李正英點頭默認。
“爺爺,我覺得,是時候告訴蕭桐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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