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南懷璟笑了聲:“你是簡士的租客,不是我的租客。”
這話很明顯了,要找找簡士,別找他。
鹿笙說:“可是簡阿姨不在家,我剛剛也打了的電話,沒有接。”
所以就打到他這兒了?
南懷璟端起馬克杯,喝了一口微微發燙的熱巧,聲音裏噙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:“那你想要我怎麽辦呢?”
隔著電話,鹿笙看不見他戲謔的表,問:“我可以借用你一下你的衛生間嗎?”主要是一頭泡沫,還沒來及沖洗。
電話那頭在沉默。
鹿笙臉已經窘的通紅,泡沫順著眉骨和眼皮流下來,沾到眼睛裏,灼的眼淚都下來了。
用巾了一下眼睛,小心翼翼地又問一次:“可以嗎?”
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變得煩躁:“等著。”他掛了電話,起出了咖啡店。
站在四樓門口的時候,南懷璟的右手擡了很久才敲了敲門。
門很快就開了,鹿笙拂開門簾。
一薰草的濃郁湧進了他鼻腔。
鹿笙看了他一眼後就垂下頭說了聲抱歉。
敲門之前,南懷璟一直在想,會穿一件什麽樣的服給他開門,吊帶,又或者是抹?或者著,或者著整條手臂……
誰曾想,倒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實,白的V型浴袍領口,被地撮在一起,只了半個脖子,浴袍下面,穿了一條長到腳後跟的針織長。
本來該鹿笙尷尬的,這會兒,南懷璟的臉上倒是了幾分不知所措,他別開視線,往旁邊站了點:“走吧。”
鹿笙手裏還拿了條巾帶著,低著頭跟在他後去了三樓。
三樓的門開開後,南懷璟走在前,鹿笙低著頭,跟在後。
把領到衛生間門口,南懷璟停住腳:“沐浴之類的東西都在浴室的架子上。”
鹿笙垂著的眼睫立馬掀了起來:“我不洗澡,我、我把頭上的泡沫洗掉就行了。”
這麽一說,南懷璟愈發到無地自容了,他表別別扭扭,聲音卻冷冷淡淡,他說:“隨你。”說完,他去了廚房。
衛生間傳來的不是花灑的水聲,倒像是洗手臺水龍頭的水流聲。
南懷璟端著一杯熱水,在衛生間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後,出門去了臺。
雨後的風很涼,能把眼裏的朦朧吹的清明,也能把發熱的耳朵吹涼。
鹿笙只是洗了頭,所以很快就出來了,之前拿在手裏的巾被包在漉漉的頭發上,而手裏著的是之前包著滿頭泡沫的白巾,走到他後,又說了聲謝謝。
南懷璟沒有轉,對著空氣,回了句:“不客氣。”
等到鹿笙越過他後往走廊那頭走,南懷璟才轉看的背影。
腦海裏突然就想到許洲遠說過的一句話:是不是喜歡你人太多,你看誰都覺得人家對你有意思?
他收回視線,自嘲地笑了笑。
真的,在這之前,他真以為對他有意思的。
現在看來,好像是他自作多了。
作者有話說:
最近在想,下一本到底是寫《偏要招惹》還是《他的小甜野》...
兩本都有興趣的,不知姐妹們對哪個有興趣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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