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鹿笙沒有關系,與許洲遠也沒有關系,單純是他自己的原因。
就像昨晚,他只要一閉上眼,和許洲遠的合照就在他腦海裏翻滾。
後悔嗎?
後悔的,可是不是品,不是他想推開就推開,他想要回來就要回來的。
回到家以後,他就回床上躺著了,昨晚他沒睡好,早上起的也早,一直忙到現在,他以為躺下就能睡著,可是沒有。
滿腦子都是鹿笙和英寶,後悔把推出去的義氣,懊惱把英寶藏起來的稚。
而另一邊,鹿笙也是坐在沙發裏咬手指,萬般猶豫後,給白薇薇打了電話。
白薇薇一聽要把英寶帶回去,想都沒想就拒絕:“拜托,你能不能有點志氣?是他先把英寶藏起來急你的,他這才找了幾個小時,你就心疼了?我告訴你,你現在不把你那該死的同心給按下去,有你後悔的!”
都沒給鹿笙再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。
沒兩分鐘,許洲遠的電話也打來了:“怎麽樣,他現在什麽狀態?”
“很頹,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,覺天要塌了似的。”
還說人家的天要塌了,的聲音離天塌也不遠了。
誰知,許洲遠很沒有同心地說了句:“那就再給他打一針強心劑!”
*
白天還彤雲朵朵,到了晚上,突然起了風。
許洲遠給鹿笙發來一條消息:【天都在助你一臂之力。】
換好服後,鹿笙出門下了樓,正好院子裏有一只塑料袋被狂風卷了起來。
涼風把的卷發造型都吹了,了肩膀,往外走。
許洲遠正站在巷口等著,見穿的一,許洲遠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。
“冷不冷?”
鹿笙睨了他一眼:“你說呢?”
零下四度的天,穿了一件克萊茵藍薄呢大,裏面是一件一字領的修針織長,至于……
許洲遠看了眼的,壞笑了下:“你說他要是看見你穿著這……”
鹿笙白了他一眼:“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!”
許洲遠敲了下手腕:“現在才八點不到,你完全可以把這服帶著留下班了以後再換上。”
鹿笙扁了舊獨扁:“我不是想著下樓的時候他能看見我嗎!”
結果別說人了,三樓的燈都沒亮。
夜幕四合,烏雲翻湧,即便門窗閉,也遮不住呼嘯而過的哀嚎風聲。
南懷璟又被拿在手裏的手機震聲吵醒,他瞇著眼看了眼屏幕,是一條陌生短信:【我上午在知南街看見了一只純白英短,不知是不是你的。】
這樣的短信,南懷璟已經收到了不下十條,不管是不是真假,他都回了短信過去:【請問那只英短脖子上有沒有的圍脖?】
對方過了幾分鐘才回:【我記不清了,好像有,不知你有沒有照片,我要看看才能想起來。】
南懷璟隨便從網上找了一只圍脖用彩信發了過去。
對方回:【我記起來了,有的!】
英寶昨晚本就沒戴圍脖。
南懷璟沒有再回複。
他用這條招數已經功試了所有的電話和短信,對方聽他這麽問,都說有。也難怪,畢竟他在尋貓啓事上寫了若是可以幫忙找到可以給五千元的謝費。
他坐起,開了床頭燈,床頭櫃上的鬧鐘顯示已經十點五十。
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總是會在睡前睡醒都去看一眼鹿笙的朋友圈。
今天,也不例外。
結果鹿笙的朋友圈一點開,就顯示了十分鐘更新的一條四宮格照片。
四張照片,一張是風吹彎香樟樹枝夜景,一張是燈紅酒綠的街道,另外兩張,一張是盛了藍的高腳杯,一張是鹿笙自拍的半張臉。
南懷璟看向手機左上角顯示的時間,馬上就十一點了。
他看向窗外,該不會這個點跑去了酒吧?
他轉了轉眸子,下意識的,他又去找許洲遠的微信。
果不其然!
許洲遠在十五分鐘前也更新了一條朋友圈。
只有兩張照片,一張鹿笙的背影,一張鹿笙的側,許洲遠還配文一顆心。
南懷璟的視線久久地定在鹿笙那長度僅到大的針織。
默了幾秒,他退出界面,撥了許洲遠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很吵,南懷璟問:“這麽晚了,你還帶去酒吧?”
許洲遠:“喂?喂?”
南懷璟咬了咬牙:“這都幾點了,你心裏沒數?”
許洲遠:“你聲音大一點,我這邊太吵了,聽不見!”
南懷璟直接掛了電話,他剛剛看見了,鹿笙的那條微信標了地理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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