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懷璟。”
江生低著聲地默念了兩遍他的名字,讓後突然揚了幾分聲調:“就那個教書的是吧?”
他話說的不太好聽,但也沒有說錯,南懷璟說了聲是。
江生不嫌事大似的:“聽說你很吊嘛?”
這次,南懷璟沒有作聲了。
江生嘁了聲:“聽說還是個教授,了不起咯?”
是白薇薇在電話裏說的,他這人脾氣不好,脾氣不好那不就是難搞的意思?
他繼續難搞:“我們家鹿笙盤靚條順的,怎麽,配不上你還是怎麽的?”
隔著電話,江生看不見他皺的眉頭,因為他沒出聲,江生更是覺不到他周的低氣。
“聽說有很多人追你是吧,你這麽晾著我們家鹿笙,該不會是舍不得那衆星捧月的滋味吧?”
電話那頭終于不再沉默了。
“你江生是吧?”
江生是窩在沙發裏的,突然一句沉的讓人耳廓一的聲音,讓他頓時坐正了幾分。
“你剛剛一連用了三次「聽說」,不知江先生都是從哪聽說的?”
江生一時語塞。
總不能說是白薇薇跟他說的吧?
不過他反應快,語氣有些沖的直接懟回去:“你管我在哪聽說的!”
霓虹過擋風玻璃,投到他臉上,紅的藍的黃的,閃過他的臉,偏偏了五彩斑斕的冷調。
南懷璟笑了笑:“不管你是在哪聽說的,我都要說一句:“我吊不吊因人而異,我的確有很多人追,但我并沒有覺得,還有,我沒有晾著鹿笙。”
江生一撇,剛想說你跟我解釋個什麽勁的時候,電話那頭傳來——
“我這麽說不是在跟你解釋,只是因為你是鹿笙的朋友,”他加重了語氣:“只是因為如此。”
話落,他一句再見都沒有,很不禮貌的掛了電話。
江生:“……”
車裏,南懷璟定睛卻又失神地看著窗外。
他記得鹿笙說過,的假不好請,最要提前一天,而的異常是下午回來後才有的,所以不管去了哪,八點半,他總能在電臺門口等到。
南懷璟發車子,一個右拐,車子駛離了車位。
之前南懷璟來電臺,是因為鹿笙在,所以門口保安才放行,今天他自己來就不行了。沒辦法,他只能把車子停在路邊的車位上。
因為時間才七點半,所以他沒進去,就站在電臺大門口等。
這一等就等到了八點,這中間,他又給鹿笙打了五遍電話,可惜還是沒人接。
是手機不小心靜音了,還是丟了呢?
想到之前在關尾巷發生的意外,還有地鐵裏遇到的尾隨,以及上次在家門口巷子裏那個拽帽子的男人……
各種不好的可能都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。越想越心緒不寧,他腦子裏糟糟的一團,又急又無計可施。
時間一晃到了八點半,他還是沒能在門口等到鹿笙。
眉頭隨著時間的推移,越擰越深,他惶惶不安的厲害,轉去了門口的保安室。
“你好,請問電臺是不是只有這一個口?”
保安室的男人點頭,他盯著南懷璟那張俊臉看,越看越覺得面:“你之前是不是來過?”剛剛南懷璟開車到道閘桿那兒的時候,他就覺得眼了。
南懷璟點頭:“我之前來送過..”他語頓了一下:“我朋友在這上班,我之前送過。”
保安恍然大悟,難怪在門口站到現在,他問:“那你在這門口等這麽久,是等朋友的?”
“嗯,”突然,南懷璟眼睛一亮:“鹿笙,主持的是九點半的音樂晚風節目,你知道嗎?”
鹿笙嘛,電臺一枝花,他當然知道!
保安震驚:“你是男朋友?”
對方語調揚的厲害,南懷璟心虛了兩三秒,點頭:“我、我是。”
保安從椅子上站起來,有點激,還有點八卦:“沒聽說有男朋友啊!”
南懷璟表不太自然了,他岔開話題:“平時八點半之前就會到,今天不知怎麽到現在還沒來。”
保安的注意力就這麽被他帶跑了:“那你給打電話啊!”
“的電話一直沒人接。”
“哦,這樣啊,”保安又坐回去:“那你再等一會兒,可能有事耽擱了,你別急。”
他怎麽可能不急,他急的後背都出汗了。
九點二十,南懷璟回到車裏,開了廣播,九點半一到——
“夜風吹來一場青春的夢,好音樂帶您回家,歡迎收聽music 998音樂電臺音樂晚風節目,我是鹿笙。”
作者有話說:
明天還是雙更哈!
吊不是錯別字哈,原音字打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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