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不能怪他,誰讓花錢不知道節制,他這是好心。
突然想起媽媽說過的話,似乎好像有道理。
像沈清寧這種長得漂亮又花錢大手大腳的人,的確不適合娶回家做媳婦兒。
從當初離婚時凈出戶,就能看出其中的貓膩。
說不定是犯了大錯被婆家抓住把柄,才迫不得已帶著兒凈出戶。
劉醒暗自嘆氣,心里不由的懊悔。
自己以前真是腦,竟然一門心思要和結婚。
幸虧媽媽鬧了那麼一通,把兩人婚事鬧掰了,不然真娶回家也是個禍害。
沈清寧帶著買的香菜回家。
廚房里,邱憶云已經將餛飩包好了,一個個圓潤飽滿的餛飩整齊排列在案板上。
爐灶上的鍋里正燒著水。
沈清寧走進廚房,把香菜遞給邱憶云,語氣帶著幾分急切,開口問:“媽,你知道咱們家保溫桶在哪里嗎?”
搬家那會兒,家里的件大多是邱憶云和沈建章收拾歸置的。
如今沈清寧需要用保溫桶給江云宴送飯,只能問邱憶云。
邱憶云一邊手接過香菜,一邊拆著塑料袋,聽到的話,有些疑地抬起頭:“你找保溫桶做什麼?打算帶飯去公司嗎?”
沈清寧解釋道:“不是,我有個同事住在附近,他好久都沒嘗過家里做的飯菜了。我接您電話的時候,他就在旁邊,我瞧他那眼神,對餛飩滿是,饞得厲害。反正距離也不遠,我就想著給他送點兒過去。”
邱憶云向來心,一聽這話,同心瞬間泛濫,嗔怪地埋怨起來:“你這孩子,怎麼不讓人家直接來家里吃呢?”
讓江云宴過來,那晚飯也就不用吃了。
沈清寧趕忙擺擺手,繼續撒謊:“我邀請過了,可他特別社恐,臉皮薄,不好意思來。所以,我還是給他送過去比較好。”
邱憶云輕輕嘆了口氣:“你這同事一看就是個靦腆的孩子,在公司里呀,這種格的人容易吃虧,你可別欺負人家。”
沈清寧佯裝委屈:“媽,您看我像是會欺負人的樣子嗎?”
邱憶云被這模樣逗笑了,手將燃氣灶的開關擰大了些,火苗猛地躥高,這樣水就能更快燒開,好趕下餛飩,讓沈清寧給同事送去。
回頭洗著香菜語重心長說:“你不欺負,不代表別人不會欺負,有些人吶,就挑柿子。”
沈清寧點點頭:“媽,我知道啦,所以,您現在能告訴我保溫桶放在哪兒了嗎?”
邱憶云回答:“就在洗手池下邊的柜子里,有些日子沒用了,你拿出來記得先消消毒。”
“好的,媽媽。”
沈清寧應了一聲,走到洗手池邊,蹲下子,打開柜門。
果然,看到了那個裝著保溫桶的盒子。
這保溫桶有些年頭了,還是季安安住院的時候買的。
打開盒子,里頭是一個的保溫桶,這是專門給小朋友用的,桶上還印著一只可的小熊。
沈清寧將保溫桶拿出來,接了熱水,仔細地進行消毒。
這時,季安安邁著歡快的小步子,手里舉著一幅畫,蹦蹦跳跳地走進廚房。
屋里暖氣高,小臉紅撲撲的:“媽咪,您看我畫的全家福好不好看?”
沈清寧扭頭,視線落在季安安手中的畫上。
用蠟筆畫了他們一家人。
是在草地上野炊的景。
明,天空湛藍,一家人圍坐在一起,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這幅畫彩鮮艷奪目,人也形象。
沈清寧不眼前一亮,由衷地豎起大拇指,夸贊道:“安安畫得好棒呀!”
季安安聽到夸贊,嬰兒的小臉上頓時揚起燦爛的笑容,眼睛彎了月牙:“那我送給媽咪好不好呀?”
沈清寧溫地了的頭:“好呀,等回頭我在臥室墻上。”
季安安用力地點點頭:“嗯嗯,媽咪,我先給您放房間,回頭您可一定要記得哦。”
沈清寧連連點頭:“嗯,一定記得。”
季安安聽完沈清寧的話滿意地轉,邁著小短,“噠噠噠”地踩著地板朝房間跑去。
鍋里的水燒開了,“咕嚕咕嚕”地翻滾著,熱氣騰騰,邱憶云沒開油煙機,導致廚房霧氣氤氳。
邱憶云站在氤氳的熱氣里。
將包好的餛飩沿著鍋沿沸水中。
“寧寧,”忽然偏過頭,發梢沾著星星點點的面,“我忘記問你,你同事有忌口嗎?我知道有些民族不吃豬,我今天包的是豬餡,可別到時候咱們好心辦壞事。”
沈清寧正在洗保溫桶。
盡管和江云宴很,聽到邱憶云的話,還是忍不住想了下。
到現在為止,還沒發現江云宴有特別不喜歡吃的東西。
就算是難吃到不行的生姜都他能咬上兩口。
沈清寧回道:“沒有,他什麼都吃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邱憶云用木勺攪鍋里翻涌的浪花,餛飩在漩渦中沉浮,“對了,你同事是孩子吧?”
沈清寧洗保溫桶的作一頓,聲音干道:“額……他是孩子。”
邱憶云笑道:“我就知道是孩子,只有孩子才會這麼害,小姑娘在外地打工不容易,有時間帶來吃飯,一回生二回,慢慢的就好了。”
沈清寧心里腹誹。
這真不了一點。
以后不能再給江云宴送飯了,不然遲早穿幫。
“媽,保溫桶我刷好了。”沈清寧把保溫桶給邱憶芬。
邱憶云接過保溫桶,將餛飩盛進保溫桶,淋了點香油,又了一小把鮮綠的香菜撒進去。
擰好蓋子后,沈清寧趕去給江云宴送。
當江云宴裹著白浴袍打開門時,沈清寧的呼吸幾乎停滯了。
水珠順著他發梢墜落,在鎖骨蜿蜒晶瑩的水痕,消失在松垮的領里。
“餛飩好了?”他的聲音帶著沐浴后的慵懶,尾音像是帶了鉤子掃過沈清寧耳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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