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遠睜開被打腫的眼睛,一張滿是污的臉微微了。
他轉了一下眼珠,過頭頂的亮看向在影里的傅晟衍,瞇了瞇眸子。
下一刻就大吼大起來:“傅晟衍,傅晟衍你不能這樣,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?”
“你把我關在這里,是犯法的!”周遠聲嘶力竭的嘶吼聲回響在并不算大的空間。
震得人耳有些發。
傅晟衍不耐煩地坐在沙發上,手指微微晃了一下:“聒噪。”
“還是讓咱們這位周先生先學好怎麼說話的吧。”
下一刻,就有兩名材高大的保鏢走上前去逮住周遠的手。
然后用鉗子拔下了他其中一手指的指甲。
“啊……”刺耳的尖聲又讓傅晟衍不自覺皺了下眉。
他抬手,修長的手指撓了撓被震得有些難地耳朵,再度開口:“看來周先生還是沒有學會。”
“再教教。”下一刻,周遠的另外一手指指甲又被拔掉。
不過這次他學乖了,似乎知道了傅晟衍是什麼意思,愣是咬住后槽牙沒有松開。
也沒有一聲。
尖銳的刺痛幾乎讓他暈厥過去,他地咬住后槽牙,才不至于暈過去。
傅晟衍這才算滿意,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“周先生果然膽識過人。”他挑了下眉,看向被疼的臉煞白的周遠。
“現在,咱們來好好聊聊。”
周遠此刻疼的已經沒有力氣說話,十指連心,一下被拔掉了兩個指甲。
這個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的了的。
過了好久,他才終于緩了一口氣,看向傅晟衍的目仿若帶了殺意。
“傅晟衍,為了一個人就犯法,值得嗎?”
“嘖。”傅晟衍眉梢一挑,嗤笑一聲:“看來還是不夠聽話。”
他微微抬手,朝站在周遠邊的男人偏了偏頭。
周遠這次認慫得很快,看況不對,立刻投降求饒:“我錯了我錯了。”
“你想聊什麼。”
“這才對。”傅晟衍滿意了,子微微往后一傾。
這間地下室環境很差,昏暗的線加上刺鼻的氣味,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折磨。
但是傅晟衍此刻坐在那兒,作矜貴地往后一靠,整個人上都散發出一迫人的氣勢。
讓人覺得他整個人都高貴的不可方。
“周先生是個聰明人,想來應該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。”他眉梢輕挑了下。
將頭偏向一邊,修長的手指抵住太,整個人看起來肆意又懶散。
仿佛不是在審問,而是在度假似的。
哪怕周遠比傅晟衍年長了幾分,但是此刻看見傅晟衍的模樣,他也忍不住心底發寒。
他沉默一瞬,在心里思忖了會兒,最后決定裝傻。
傅晟衍又如何,自己做的那些事兒又沒有證據。
所以沉默片刻后,周遠就搖了搖頭看向傅晟衍:“傅總說的什麼我聽不懂。”
“我不過就是想請姜綰吃個飯就被你弄回來了而已。”他抿了下:“我承認我對姜綰有些想法。”
“但是男之而已,我又沒做什麼,你們現在這麼做,有些過分吧?”他抬頭看向傅晟衍。
眼底有些試探。
“是嗎?”傅晟衍聽見這些話,卻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。
他站起走到周遠邊,高大的子站在他面前,影立刻籠罩在周遠上。
他仰頭看向傅晟衍時,卻被燈晃得看不清傅晟衍的眼睛。
“我……”
“嘭……”周遠還沒來得及說話,他坐著的椅子就被傅晟衍一腳踹倒在地。
巨大的震讓周遠痛呼出聲。
結果下一刻,傅晟衍的腳竟然踩著他剛剛被了指甲的手上。
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,目眥裂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但傅晟衍只垂著頭看他,風輕云淡地挑了下眉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肖想姜綰。”
傅晟衍微微蹲下子,欣賞著周遠臉上近乎絕的表。
目最后落在周遠的那雙幾乎要噴出來的眼睛上。
忽然,他抬手住周遠的下,盯著他的眼睛冷笑:“你這眼睛看了這麼久,我覺得,還是不要了吧。”
周遠盯著傅晟衍的眸子,臉上的表終于出幾分驚恐來。
因為他知道,傅晟衍說的是真的。
“不,不傅總,你不能這麼對我。”周遠搖搖頭:“你知道的,我,我不過是有了一個男人對一個人該有的想法而已。”
“額……疼……”周遠話沒說完,下顎就傳來一陣劇痛。
傅晟衍輕咬了下后槽牙:“我不喜歡聽這個。”
“你是聰明人,想保住你這雙眼睛唯一的辦法,就是把你做的事全部說出來。”傅晟衍語氣輕緩。
一字一句,但卻語氣平平,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而已。
他微微垂下頭:“不然,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吐出來。”
“但到時候,我可就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了。”
傅晟衍的語氣很輕,輕的幾乎只有周遠和他才能聽到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,周遠聽見這些話,卻只覺得心跳如雷。
“我……”周遠側眸,看了一眼自己被傅晟衍踩著的手。
他紅了眼,到底敗下陣來。
“我說,我全都說。”周遠立刻點頭。
估著是怕了傅晟衍那狠勁兒,他活了這麼多年手上并不干凈,做的生意全是見不得人的。
雖然人前將自己包裝的鮮亮麗,但實際上卻是個見不得的人。
但饒是如此,在傅晟衍這樣真正的狠人面前,他也會怕。
甚至,他覺得自己從前那些手段在傅晟衍面前都不值一提。
這些大人折磨人的手段有千百種,隨便拿一個出來他就不了。
傅晟衍看他還算識趣,冷哼一聲松開腳,姿態矜貴地重新坐回沙發上。
“說。”傅晟衍挑眉看向他:“要是有一句假話,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。”
周遠盯著傅晟衍冷的臉咽了口唾沫。
最終還是點了點頭:“我,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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