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子鑫偏頭小聲道:“以后你要是想玩,咱們可以隨時來,或者去其他地方度假也行。”
冉閉著眼,假裝已經睡著了,并沒有搭話。
心默默道,這可是間才會做的事。
他們之間的界限,似乎越來越模糊了。
關鍵是,茍子鑫好像沒有任何察覺。
可明明白白的記得,對方只走腎不走心,何況還有個小未婚妻。
或許,這只是一場盛放于海邊的夢吧。
人在景的下,的確容易說出一些沖的話,做出一些沖的事。
等回了京市,一切應該就會回到原來的模樣了。
果然,第二天晚上,茍子鑫就表示,自己打算離開了。
“嗯,好,那以后……”
“以后的事,以后再說嘛。”
話被迫切地打斷,男人眼神有點閃爍,一副言又止的表。
冉想了想,道:“明早再走吧,晚上我買點菜,就當做這段時間的答謝。”
“那個……要不下次吧,我今天有點急事。”
男人拎上輕便的行李袋,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經歷過一回的緣故,今晚,還算鎮定。
甚至走到臺上,目送著對方坐進出租車。
“有這麼急麼,一頓飯而已。”喃喃道。
世事難料,誰又知道,還有沒有下一次呢。
接待室。
“茍先生,請坐。”
書遞上茶水,親切道:“請您稍等,我們負責人待會兒就到。”
茍子鑫欣然端起茶杯抿了口。
他不太喝茶,覺得太清淡。
用老茍的話,便是生來吃不了細糠,毫無品味。
不過還是能喝得出,這茶不錯。
要是放在早年間,這都是拿架子吃公家飯的地方,現在和做買賣的商人,已經幾乎沒什麼區別了。
而他今天,就是來送錢的。
“茍先生好,鄙人姓耿,請問您是想談什麼業務呢?”簡單的寒暄過后,對方單刀直。
畢竟,忙的,晚點時候還要和幾位港城來的富商一起吃飯。
“是這樣的,我想,向一個孩表白……”
“哦我明白。”耿經理立刻按下線,“小玖,進來下,有人談B項目。”說完,面帶微笑道,“待會兒有什麼想法,直接跟說就好,價格會據位置,時長,效果等不同而有所調整……”
“位置?”茍子鑫像是沒聽懂,“不是整個市區嗎?”
耿經理先是一愣,隨即再次按下線:“小玖,你不用進來了,這位茍先生由我親自接待。”
掛掉電話,他十指叉,笑瞇瞇地問道:“有什麼要求,您盡管提,我會讓他們盡快拿出方案來,供您挑選,祝您抱得人歸。”
方案是不錯,價格也非常不錯。
茍子鑫看著報價單,暗嘆口氣。
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,而是果斷點頭:“可以,是先付定金嗎?”
“呃,您這是,今天沒有帶上足夠的……其實刷卡也可以的,茍先生。”
他著皮夾里那幾張已經被停掉的信用卡,再次嘆氣:“所以,必須要今天全款?”
耿經理接洽業務以來,遇到過形形的富二代,這種況也不是沒見過,他忙道:“不是的茍先生,可以走尾定模式,只要在當天晚上之前,把尾款付清就行,您看……方便嗎?”
“好。”
出了大樓,茍子鑫站在路邊,一邊等車一邊考慮著,要不要問老鄒借點錢。
不過轉念一想,對方跟自己還不一樣,從上學時期就開始勤工儉學,自給自足。
之前回鄒家,雖說出陣仗很大,實際給到他手里的現錢,卻幾乎沒有。
后來買房子,結婚……
人家是有家庭的人,自己這筆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。
“算了吧……”茍子鑫喃喃自語著,考慮著今晚去哪里混一夜。
實在不行,還是回律所吧。
明辰那個案子,進展迅速,估計這幾天就要抓人了,石啟峰那邊應該正忙得焦頭爛額的,本沒空來找他的麻煩。
而且,老鄒的忍耐應該已經到了極限。
要是自個兒再不出現,某些事大概就要不可控了。
回頭對方在律協大會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,到時候整改批文下來,倒霉的還是他。
這麼想著,茍子鑫低頭看時間,一抬腕,鉆石表盤映眼簾。
眉頭一挑,霎時有了主意。
車都賣了,還差塊手表嗎?
要不是得到消息,老茍在家安了眼線,他一準跑回去,把那些已經淘汰的奢侈品全部……拿出來。
自己的東西,怎麼能呢。
錢的問題,得到完解決。
茍子鑫終于放下心,拎上隨行李,去了言鑫。
第二天一早,當小杜推門進來做日常清掃時,還以為辦公室里面進了賊。
“茍律?您怎麼會在這兒!”
茍子鑫打了個哈欠:“大驚小怪什麼,未來三天,你每天都能看到我。”
“為什麼……是三天啊?”小杜好奇地問。
茍律意味深長道:“因為三天后的周五晚上,我要干件大事,如果功了,我就不用睡沙發了,以后每天晚上,都會舒舒服服的。”
“那……要是不功呢?”
笑臉霎時一沉:“你個烏,其他事我隨你說,這件事你可不準咒我!”
“抱歉抱歉……”小杜忙呸呸了好幾下,主補償道,“您早上想吃點什麼,我這就去給您買。”
“吃什麼不要,有空的話,幫我看看,哪家裝修團隊比較靠譜。”
“裝修?”小杜頓時來了興趣,八卦道,“茍律,您買房子啦?買在哪里啊,什麼戶型?其實我最近也在看房子,我媽說,現在這個社會,沒房子的男人討不到老婆,讓我先把房貸背起來,隨時等候著神的降臨。”
“哦,早幾年買的,至于戶型嘛,都有,只不過都是坯,我打算挑一套裝修下。”之前他沒有這方面的需求,但往后不一樣了。
既然有正式的朋友,就該有套正兒八經的住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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