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沖擊力,致使它變了形,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。
勉強出了口氣,他又著怒火走了過去,撿起易拉罐狠狠丟進垃圾桶。
去他媽的冷靜!
一個易拉罐,自然不能撲滅他心的熊熊火焰。
從口袋里出那張房卡,他冷哼一聲,索驅車前往。
8603房間,許微晴剛洗完澡,正穿著真睡袍坐在梳妝臺前做保養。
涂完華,看了看吹彈可破的,滿意地笑了起來。
拿起桌上的手機瞥了眼,差不多九點了,人也應該快到了。
信心十足,完全不擔心今晚約不到人。
畢竟這些年來,只要是自己看中的,就沒有一個不上鉤。
那些自詡正經的都抵擋不住,何況是同類呢。
看得出,那位姓茍的律師之前也是個玩咖,如今可能收斂了點,但貓只要過腥就不可能忍得住。
仿佛在應證的想法,外面傳來了滴地一聲。
許微晴得意一笑,將睡袍的領口拉開了點,邁著溜溜地長走了過去。
門外站著的,果然是茍子鑫。
只是表與所預想的,有點不同。
男人著整張俊,連那雙總是未語先笑的桃花眼就耷拉了下來,似沉浮著點點怒意。
他抬手一推,將許微晴撞了個踉蹌,差點摔倒。
“啊,你……你心急什麼呀……”
出手,卻再次被狠狠推開。
許微晴一愣,察覺到不對勁:“你想干什麼啊?”
“干什麼?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。”這是茍子鑫頭一次如此惡劣地對待一個人,他這會兒氣得頭昏腦漲,將房卡扔到對方上,沉聲道,“我以為我的拒絕,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!”
“明顯嗎?”人挑了下眉,嗤笑道,“我只看到了,拒還迎。”
“我那是對你的尊重,還有,你畢竟是我當事人……”
“好了茍律師,別裝了,咱們坦誠點不好麼,走什麼道貌岸然那套……”
“就算之前你對我有誤解,那麼那晚在酒吧,你也應該看出來了,我有朋友!”茍子鑫低吼道。
許微晴算看出來了,對方今晚不是來一夜風流的,而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翻了個白眼,走回梳妝臺前,一邊梳頭發,一邊沒好氣地說道:“有朋友又怎麼樣,我又不打算跟競爭,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了麼,之后我會出國,幾年之都不打算回來了,咱們不過是一場尋求刺激的水姻緣而已,你不說,我不說,是不會知道的……”
“但我知道,這做背叛!”
許微晴一怔,回頭看向男人,著對方臉上的認真和嚴肅,不可思議道:“你這是打算來真的了?咱們這種人,吃慣了大魚大,怎麼可能定下心,在一個人上浪費下半生……”
“那是你,我們并不是同一種人。”茍子鑫冷聲道,“我承認,你猜得沒錯,我之前的確玩得很花,可不代表我是個沒道德的人,既然決定跟一個人談,那我就會努力去當好一個男朋友,我有我的生活規劃,既然在上遇到了目標,就會抓住,不像你,一輩子漫無目的,和浮游差不多。”
“……”
許微晴聽得一愣一愣的,雖然依然不能理解。
而茍子鑫并不需要說服對方,他撂下這番話后,轉往門口走去。
離開前,一字一頓道:“以后你的案子,我不會再接。”
言下之意,連律師和當事人的關系都不必維系,何況朋友或其他什麼。
離開酒店,回到車里,茍子鑫靠向座椅后背,點燃了一支煙。
裊裊煙霧中,他長嘆口氣。
其實回想剛剛說的那些話,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什麼時候,他這麼有覺悟了?
再次驅車前往自己的公寓,仰頭看了眼著微的客廳窗戶,茍子鑫冷哼一聲。
或許鄒言說得對,他就是不甘心。
但那又怎樣,他生來就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在冉上他付出了那麼多,改變了那麼多,憑什麼得不到?!
總有一天,他會卷土重來。
到了那時候,一切將會是他來做主。
得到了,再甩掉,也未嘗不可!
懷著暗的念頭,茍回到律所,再次躺在了充氣床上。
他想,難怪那些小說里的主角會黑化,他現在也恨不得把冉的手腳綁起來,關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,然后著說一萬遍最的人是自己!
想著想著,他閉上雙眼,墜了夢鄉。
等醒來時,整個人又像霜打的茄子,蔫了。
他和冉,大抵是要正式分手了。
嗚嗚,他不要分手……
雖然放狠話說,讓人第二天搬走。
但自從那天后,茍子鑫就沒回過公寓。
說他膽小也好,自欺欺人也罷。
不回去,不去看滿屋子的空,就不用面對他們已經分開的事實。
只當是……又一次的冷戰吧。
冷戰,總好過分手。
這期間,他沒主打過一次電話。
所幸的是,冉也沒打過。
“沒良心……肯定沒想過我……大概在忙的工作吧……哼,肯定又在跟那個師兄談笑風生……還什麼男朋友,對別人總比對我要好……”
叩叩。
埋著頭碎碎念的茍律聽到敲門聲,頭也不抬地冷淡道:“干什麼。”
“真拿辦公室當家了,你這樣,應該要多分擔水電和房租。”
一聽著語氣和容,就知道對方是誰。
他托起腮,有氣無力道:“知道了,錢回頭轉你,可以了吧?”
對方沉默了。
過了會兒,就在他以為鄒言已經離開的時候,淡漠地嗓音又道:“要不要陪你去喝一杯?”
他掀起眼皮,滿眼疑:“怎麼突然這麼好心?”
“不要算了。”
“哎等等!”他立刻起,抓起外套,“走走,坐你的車去,今天我要不醉不歸,喝個痛快!”
照例還是夜人。
一踏進酒吧,茍子鑫就下意識四打量。
一雙桃花眼從樓下掃到樓上,顧盼神飛,無意識地招蜂引蝶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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