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:“……”
“不好笑嗎?好吧,我也覺得無趣的。”他聳了聳肩,長舒口氣,手里的勁兒卻沒收,仍像掐蛇七寸似的,死死地攥著阮臨川的后脖頸不松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對他怎麼樣,就是想跟你男朋友私底下聊聊天。”
說完,他拖著人往樓上走,又突然頓住腳步,回頭笑道:“姑娘,你這麼漂亮,別在這棵爛樹上掛著了,聽我一句勸,今天過后,就分了吧。”
“什麼爛樹!我告訴你,可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啊!小心我告你誹謗!”阮臨川掙扎著怒吼。
小禾愣在原地,繼而反應過來,急追幾步:“阿川!你放開我男朋友——”
走到半路,被一名服務生攔住。
“客人,您別擔心,那位的確是咱們老板的重要客人,絕對不會……咳,肯定不會傷害你男朋友的。”
“我們老板說了,作為補償,幾位今晚酒水全免,請各位放輕松,繼續在這里妙的夜晚,好嗎……”
安的談漸漸遠去,阮臨川踉蹌著被推進一間包廂。
門鎖落下后,屋子里的燈啪地亮了。
茍子鑫開的,是最亮的那盞,白熾燈照在上,阮臨川下意識抬手擋了下。
好半天,他的眼睛才算適應了,也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長相。
飛揚的眉,瀲滟的桃花眼,直的鼻梁,外加一張薄。
這是個極為英俊的男人,二十幾歲到三十歲的樣子,,又多金。
有那麼一瞬間,阮臨川是懵的。
他實在搞不懂,對方這樣一位功人士,為什麼會來找自己一個大四學生的茬。
他甚至還沒有真正地畢業!
除了偶爾逃課,耍小聰明,耍點小賴外,總而言之,他算得上是個安安分分的好青年,沒跟誰結過怨啊!
想到這里,阮臨川了口吻,討好道:“這位大哥,你恐怕,是認錯人了吧?”
茍子鑫冷哼:“大哥?”
“那……叔叔?”
“……”
他想掐死對方。
松了松領帶,茍子鑫走到沙發旁坐下。
不知是燈太亮還是被面前這個人給氣的,他覺得自己醉酒的覺減輕了不,頭也不怎麼暈了。
“別以為,你換了服和發型,刻意裝扮得年輕一點,我就不認識你了。”他掰了掰指關節,皮笑不笑,“被我揍過的滋味,這麼快就忘了嗎。”
揍過?
忽然,阮臨川想到了什麼,整張臉刷地一下變了。
“你、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一邊支支吾吾,一邊手到口袋里去手機,打算找外援。
然后手機剛拿出來,就被對方眼尖地發現,并一個箭步過來,手奪了去。
“那是我的手機!你、你這樣做,是……是違法的!”
茍子鑫笑了:“一個期間出軌,為了挽回友不惜在杯子里下藥的渣男,還敢跟我談法律?”
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:“是,我現在沒證據送你去警局,但同樣的,我在這里所做的每件事,你出去之后,也不會有證據來指向我,怎麼樣,是不是很公平?”
公平個屁啊,那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而已!
阮臨川在心底瘋狂吐槽,面上陪著笑:“大哥,那事都過去多久了,我早改過自新了,剛剛……剛剛那真是我朋友,我是想跟好好地過一輩子的!您就放過我吧……”
“那個是你朋友,難道冉就不是嗎?”茍子鑫厲聲打斷。
“……”
真不是啊!
阮臨川依然只敢在心里喊,到底是自家姐姐,何況還收了錢,過河拆橋的事,他可做不來。
誰知道這瘋狗一樣的人,到底想干什麼。
他只能揣著對方的想法,弱弱道:“這都一年多了,何況當初,您不是揍了我一頓嘛,直接把我給揍醒了,我哪里還敢去招惹啊……”
茍子鑫打斷道:“你們之間,真的沒有任何聯系嗎?”
他懷疑,冉之所以一直對自己不走心,很可能是被誰蠱了,或者……舊復燃。
既然遇到當事人,自然是好好拷問一番的。
“沒有沒有……”阮臨川連忙搖手,語氣堅定。
實際上幾天前,他剛給對方發過消息,問元旦回不回老家,要是回的話,可不可以捎帶自己一程,畢竟姐姐有車,會很方便。
茍子鑫瞇起眼,倒是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,繼續問道:“你是冉的初嗎,你們當初是怎麼走到一起的,誰追的誰,在一起多久了,給我老老實實回答。”
阮臨川:“……”
不是大哥,你警方啊!
他非常不想回答,因為本不知道該怎麼答。
可門鎖了,看對方那架勢,樓下估計全是自己人,破嚨都沒用。
手機也被拿走了,聯系姐姐來搭救了泡影。
小阮開始后悔當初財迷心竅,給自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,他只能絞盡腦,胡編造,爭取寬大理,早點被放出去。
“初……應該是吧,怎麼走到一起的……就,互相吸引唄,我對好,就……喜歡上我了,在一起多久……大概兩個月?哦不,半年,有半年了。”
“半年,你就出劈了?”茍子鑫不屑冷嗤。
“我沒——咳,我就是,總冷冷淡淡的嘛,時間長了,肯定不了,當初有個學妹在追我,我就……”
“你還是個學生?”
阮臨川一驚,忽然不怎麼敢往下編了。
這人太敏銳,太會抓重點了,他怕越說越多,越說越錯!
殊不知,沙發那邊的人,已經陷了深深地哀怨中。
茍子鑫盯著面前的桌子,恨不得讓人搬幾箱子酒進來。
大學生,姐弟,在一起半年了,互相吸引。
隨便哪個點拿出來,都能打擊到他。
怪不得冉對自己若即若離,似有似無的,原來是……想找個替,又嫌棄自己年紀大!
茍想哭。
他吸了吸鼻子,不聲地了下眼尾。
不管怎樣,他這個現任,可不能讓前任看了笑話。
啊不對,他也是前任了,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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